白塚之魂之【麟虎】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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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紫鈺天說,所有的子民無不歌功頌德,大讚我王。我為什麼要說“後來”呢?因為在看到紫鈺天跑過來的那瞬間,我因體力不支倒了下去,醒來已經是十多天後了。紫鈺天把那些餘孽全數抓住,我不知道紫鈺天有什麼特殊的能力,縱然是宮廷擒劫手,竟也被駕輕就熟得支配起來,剛開始,所有擒劫手根本不在意這麼一個“宦官”,但是介於他是轅欣麵前的紅人,不敢不尊,且轅欣之前有令,在轅欣有事的情況下,一切內政要務全權交予紫鈺天負責。
紫鈺天說:“王上你知道麼,本來在所有子民離開的那一瞬,所有擒劫手請命啟用欲劫輪回,幸好在那一刻看到了您締結而出的麟虎像!否則……”其實,紫鈺天不知道,擒劫手就像麟虎王的貼身侍衛一般,欲劫輪回便是他們用來效忠麟虎的最基本方式。他們都是在宮廷各師的嚴格訓練下選拔出來的最出色的禦林軍。在嚴刑逼供下,餘孽們開始招出幕後主使,果不其然,一口咬定和武相司有關,隻是,隱隱約約來夾雜一些與紫鈺天有關的信息,似乎在某個重要的關節包內刻意抹殺掉了!
終於算是平安度過了危險期,我和紫鈺天都鬆了一口氣。
坐在搖椅上,沐浴午後的陽光,的確是一間愜意的事情。麟虎是個溫和的國度,不論是陽光、風或者是雨、雪,溫柔得讓人不知不覺便徜徉在它的世界裏,並愛上了這種感覺。
隨手拿過一杯【雪天蓮花茶】,這是宮廷茶師特地調出來的茶,茶葉產於麟虎最美的地方——【胭揚】,而雪天蓮花便是嵬龍國最有情調的物種。人們常說,蓮花是鍾情的花,卻孤傲得不屑別人的玩弄,否則就會立即失去光豔,讓你心疼,故此便有“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的說法。而這種花偏偏隻會在冬天才開,越冷,冰結的越厚,它開得越旺盛,完美得讓人不僅僅是停留在對它的歎服中。
說來,雪天蓮花的得到,也純屬意外。在四國曆二醜年時,嵬龍老王去世,其他二國紛紛派人主動參加葬禮,而派的人竟都是王子,所以身為麟虎王的老爹也無奈隻好讓王子去。
大哥轅顏是個花花公子,整天與他們那些朋友們飲酒做詩為樂;二姐轅燕,身為女兒家,自古便不在參政行列之中;三哥轅軾,政治、經濟、農貿中遠勝於我,【無天功】更是練到如火純清的地步。轅欣位居老四,說來什麼都用不到他去關心,經常和宮女太監們玩捉迷藏,總是不亦悅乎,日子久了,你跑他追地便在輕功上有了突破性進展。三王子轅軾是父王最鍾意的麟虎世子,介於一些老臣的千番顧慮,著實是不能讓他去的,於是便決定讓大王子轅顏前去吊唁,誰知道,大王子口才甚好,落到自己身上的重擔輕鬆地壓到了那個不滿十五周歲的小孩,也就是轅欣的身上,於是在千難萬難之中收下重壓,做了一回外交家。
臨行前,父王熱淚盈眶,貌似永久分離了似的,轅欣嬉笑著好像一切都不在乎。其實去嵬龍的路上也挺順利的,在嵬龍老王入葬後便動身回國,兩國的距離也不過是一葉扁舟三日行程。
那年正逢隆冬,大雪紛紛掩蓋了一切的殘敗,也掩蓋著返程的視野。
轅欣便叫使臣們就地歇息,誰知大雪整整下了半個多月,所帶糧食也漸漸吃完了,嵬龍國多次派人送來糧食,卻總是不及半數人填飽肚子,知道這是嵬龍國這些刁鑽吝嗇的新王所為,他們的目的不是他們所有的人都有來無回,隻要夠轅欣一人能夠有呼吸就好,他們完全可以假托海上遇浪折險重生,把責任推托的一幹二淨。
可偏偏就在這時,雪跡有所減少,正打算班師回國,便見原野一濕地中長有一朵神奇的花,當時身為中書令兼陪同使臣的武相司立馬意識到,那便是千年難覓的神花:雪天蓮花。於是便挺著磅馱的身軀一步一顛得向雪天蓮花前去,怎奈“奇花自有奇綻”,好東西靠的不僅僅是機會,還有緣分。
轅欣何等機敏,放眼讓他去摘便是,不管他能否拿得到,對轅欣來說都件好事。拿到,便可以用招逼他交出;拿不到,那武相司自然會前來獻好,請轅欣去拿!
果不其然,武相司氣喘籲籲地前來:“四王子,老臣剛剛離開了一下,請殿下恕罪!老臣剛剛看到了千年神花,雪天蓮花,公子……”不用說,當轅欣摘到雪天蓮花時,武相司更是氣得咬牙切齒。
轅欣的順利回來,喜得麟虎老王大宴群臣,轅欣借此也說了武相司極具好壞。
這一招玩得實在太妙了。
麟虎自古多雄才。每一代麟虎王都是了不起的,麟虎老王已到退位的年紀,原本打算讓位給三王子,可王子生性灑脫,若是給個頭銜給他,他會鬱悶到何處都不知道;大哥也是一生無憂,唯愛詩詞酒肉,滿腹詞藻,故此:三王子為攝政王,大王子為逍遙王,而王帝這張椅子,就這麼輕易地被轅欣坐上了。其實還全仗武相司在眾臣間說四王子口才無雙、憨實穩重、文武雙全,又加上每一位使臣都受了轅欣的賄賂,編了些有的沒的,而這些大臣大多忠肝,信得要命。這便是那個前身轅欣的精明,他要王位僅僅是為了給他吞並四國的雄心壯誌做鋪墊,在這具身子的記憶深處,轅欣曾經動過為了吞並四國而不惜一切代價的念頭,甚至可以犧牲任何人!當時我也著實嚇了一跳。
那是他的故事,如今已是物是人非。現在坐在這個位子上的人是我,我自然不可能是之前那個轅欣,吞並四國更不是我的誌向。
“小天,過來!”我一搖手,示意所有太監們退下。
“王上!”紫鈺天垂著頭,臉竟微微泛紅。
“這茶味道不錯,你也喝一杯吧!”我遞上茶,“怎麼不接?”
“王上!這個雪天蓮花茶是特地給您喝的,奴才不敢,也不能喝!”紫鈺天回答得一本正經。
“為什麼你不能喝?”有這樣的規定麼,我想不起來。
“回王上,這個茶隻有在內力損傷過大的情況下才能喝,奴才沒有內功,喝了恐怕會…。。”紫鈺天說道。
“會怎麼樣?”我笑著調侃道,謎一樣的眼睛逼輟紫鈺天的心房。
“喝了就再也見不到王上了!”紫鈺天噗通一下跪倒。
我一激動,茶全灑在衣服上,頓時惹來紫鈺天一陣手忙腳亂不知所措。
“王上,燙到沒?”“王上,奴才幫你擦擦!”
我一把抓住紫鈺天的手,假裝沉下臉說道:“你看看,都怪你,現在怎麼辦?被隋侃侯看到小心他扁你!”隋侃侯是內務府總管,位高權重,掌管內府一切事務,說起他,太監們都會談人色變!他管教的方式也頗有一套,讓太監們有錯必改,所以我有時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紫鈺天聽了也激動起來,“隋大人、隋大人在哪裏?”
“你聽著,以後不許下跪,不許自稱奴才!不然我就告訴隋侃侯,讓他把你當猴子看起來!”
“王上!這裏是【錦安苑】,要有君臣禮節!”小天唾唾地說道。
“管他媽的禮節啊!我說不許就是不許,不然……!”我兩眼散發出迷惑的光芒,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那王上還是看著辦吧,隋總管教導過,奴才不能有違君臣禮節,更不能逾越!”
“好,很好。”這不是逼我麼,“好啊,今天晚上到琴、心、閣來啊?”我假裝很生氣地把“琴心閣”三字帶重音,輕輕拍了拍小天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