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示錄  第二十四章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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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曉夕回到寢室,在桌頭看見阿斐給自己捎來的網卡,正要道謝,便發現書桌前這位眼鏡兄一臉茫然望著台燈座,仿佛有什麼心事。
    這自然是逃不過墨曉夕的火眼金睛和無堅不摧的八卦聯想力的。若是剛才沒遇見那個徐子楚,墨曉夕最多隻能聯想到他的阿斐親親酒足飯飽思/淫/欲,而這會兒知道有這麼一號人物了,那劇情估計就得打個一百八十度的漂移了,還是懸崖峭壁邊的發卡彎。
    他假裝在桌前聽音樂翻人體書,坐等五點開網,實則是在進行腦內的二次元劇情重現。
    忠犬VS女王——雖然他個人沒覺得許斐有什麼女王潛質,但為了構想劇情,於是很不負責任的將其人工忽略了。
    都說一個成功的男人背後總有一個為其默默無私付出的女人。當然還有一種說法,是說一個成功的女人背後總有一個溫柔可靠的男人。可我們說男女有別,男男相處,攻受自由定數,兩強必有一人妥協做下,兩弱也必有一人出頭攻上。那麼同理可得,一個成功的女王,那麼他的身後也勢必得有個靠得住的忠犬;同理再得,一個成功的忠犬背後也要有個上得廳堂下得臥房的女王……了。
    嘶——墨曉夕朝許斐看了眼,不禁倒抽口涼氣——世界原來是這麼滴和諧。
    不知不覺,傍晚已近,313的氣氛異常詭異。一邊是中了靈魂剝離術的眼鏡兄許斐,一邊是擰著一臉無恥奸笑的妖孽墨曉夕。
    五點過一秒,墨曉夕按下早就輸入用戶名和密碼的網絡連接確定鍵,沒想到踩著點兒來了通電話,說有快遞。墨曉夕沒想搭理,正趕上風頭,誰知到是不是有人惡作劇,最近吃飽撐了閑著無聊的人多了去了。想著腦海便浮現顏易笑的細節精致的臉,琥珀色玻璃彈珠似地眸子,帶著刮胡泡沫香味兒的鼻息,以及柔軟觸及的嘴唇,忽地渾身一顫,汗毛根根筆直豎起,惡寒得都以為自己中邪了,哆哆嗦嗦地揉胳膊,趕緊開小企鵝以分散注意力。
    小企鵝左右蹦躂了許久,才算登陸成功。緩緩勁兒,正打算進群裏問問壇子還好不,就聽見信息提醒一個勁兒地猛叫喚,點開來看,一排添加好友提醒,又是一嚇,趕忙隱身統統拒絕。
    這茬剛罷,哪想郭蕊郭太後就一個抖動窗口蹦出來,抬頭就一行最大號加粗的紅色宋體字,【滾!去!收!快!遞!】
    相較起來,自己那一行9號黑色字體就顯得分外可憐了,【我以為誰cos本拉登玩人體炸彈,原來是姑奶奶您來的快遞。】心裏頭憋屈,這不是,就算是人肉炸彈,你郭蕊來說要收,他墨曉夕還能不收麼?想了想實在覺得女人這種生物是在可怕。
    後來郭蕊這句【說什麼呢你!?】墨曉夕沒來得及看就跑下樓去了。
    大概是郭蕊良心發現,亦或是老天實在太愛墨曉夕,才會讓他在接受如此前所未有的從精神到肉/體再到靈魂的摧殘時,收到這份快遞。墨曉夕頓時有種被救贖的神聖感,內心被久旱逢甘露的悲愴感激之情填滿。
    他顛顛兒的取了快遞,無視已經等了翻白眼的快遞員,一溜煙上了三樓,深怕夜長夢多。鬼鬼祟祟實則風風火火進了屋,屁/股還沒坐熱,便從那隻久違的紅色禮品紙盒裏拿了一塊兒奶油小方往嘴裏塞,不著空隙竟還支著嗓子對許斐嚷:“阿灰(阿斐),鳥飄之談號(要不要吃蛋糕)。。。”
    墨曉夕拿了塊兒蛋糕就跑到一下午cos思想者的阿斐親親旁,又一陣嚷:“吃壇號!(吃蛋糕)”
    許斐木然地仰起臉,正對上墨曉夕嘴裏那集奶油蛋糕口水並呈發散狀噴射過來的混合糊狀物,這下倒是把魂召回來,哭笑不得地柔聲勸:“老大啊,你慢點兒吃啊。”
    墨曉夕憨憨地笑,三下五除二幹掉一塊兒蛋糕,嘖吧嘖吧嘴,繼續道:“吃蛋糕吃蛋糕!”
    “……”許斐幹笑著接過蛋糕,似乎立馬又把軀殼讓給了思想者大大了。
    墨曉夕兔斯基,朝許斐一斜咪/咪眼,“你們兩到底神馬關係?!”
    眼鏡斐先是一愣,半晌才想起來墨曉夕這說的是徐子楚呢,於是乖乖答:“他就我們家一保姆。”
    墨曉夕不依不饒,“一保姆還能拉扯得這麼親熱!?你忽悠誰不行,忽悠八卦幫正統繼承人兼現任掌門你老大我?!”咳咳,名兒貌似又長了。(可恥啊,敢情就一零內涵標題黨。)
    墨曉夕吧椅子搬過來坐在許斐旁邊,“說說唄。都憋一下午了,你不鉻得慌。”一臉的我要八。
    許斐意味深長地審視了遍墨曉夕一圈兒臉龐輪廓,隨即一聲幹笑,褪下眼鏡,揉了揉眉心。
    憑墨曉夕對許斐的無責任單方麵了解,這是心裏藏不住了到極限的表現。好似那眼鏡兒就是許斐的緊箍咒,一方麵像是屏障擋著外麵以免受傷害,一方麵又似閥門,卸下來後那感情就像泄了洪的湖水,不停往外倒。
    墨曉夕見識過一次,就是那次幾人在寢室耍拳喝酒,某隻酒品很差的一醉就得著人強吻,那受害人就是許斐。記得當時,許斐也是這麼褪下眼鏡揉揉眉心,罵了自他們認識以來的第一句髒話:“你tm是畜生啊?!逮著人就發情!?”墨曉夕至今記憶猶新。
    使壞的喝醉了不自知,一旁有些上頭的某偽攻倒有些氣急,沒幾句就吵起來。幸好墨曉夕暗自封的千杯不醉,越喝酒他是心理越明白,把差點一發不可收拾的兩人勸下來。事後都說是酒精作用,有口無心,兩人也明白,也算是對彼此有了更深的了解了。
    所以墨曉夕當下是有些吃不準了,莫不是許斐又要罵人了吧,但惹他的是徐子楚不是自己,可心裏還是想要不要躲遠點以免禍及自身。
    就聽許斐暗歎口氣,“其實我一開始蠻厭惡你把同性戀當笑話來看的。”
    一句說來平平淡淡冷冷清清,不帶點滴感情,連瞄都沒瞄墨曉夕一眼,卻是把墨曉夕說得窒在當下,腦袋裏甕聲一片。
    “一度覺得你很蠢很無知。”
    說實話,墨曉夕自腐以來沒少受人質疑,但最後總能說一句你不懂來擺平,可眼下這很明顯是自己很不懂了,張了張嘴,半天也說出話來。
    你說墨曉夕他腐,真把gay故事當樂子是不假,但他本身也是一身心健全青春大好的無敵美少年(他自述的),也明白這其中的無奈,其實自己這腐裏同情和責任似乎占大半,有尋開心的想法但絕對是沒輕視沒不尊重的。
    墨曉夕自我檢討,條件反射對手指做鵪鶉狀,嘴裏含混嘀咕:“我可是很認真很認真地腐著的乖寶寶啊,可從來沒當笑話。。。”嗚嗚嗚嗚嗚嗚,墨曉夕我有眼不識泰山啊,你是女王,毫無疑問的女王!我錯了我錯了啊啊啊啊……
    “不過最近我倒是覺得你一點沒錯,這tm完完全全就一笑話!”
    墨曉夕小心肝兒一顫,腦袋裏384拉響警報,貞子嚇得奔跑著四處打轉。不得了了,不得了了,阿斐被大魔王附身了,誰來救救我呀!
    許斐似是完全沒理會墨曉夕已經僵得變形的臉,兀自說:“兩個男人在一起就是出笑話!”
    墨曉夕陡然一激靈,嘶——難道。。。嗯,誰都別來救我了,看來真有的八。
    事實再次證明,虛心接受屢教不改是我天朝的傳統優良美德。
    墨曉夕弱弱地問:“你喜歡他?”
    許斐白了墨曉夕一眼,沒有答話的意思。
    墨曉夕好了傷疤忘了疼,“你追他還是他追你?”
    “……”
    “我看他對你蠻好的耶~唯命是從的。。。”忠犬範兒很足啊。
    “放屁!”
    “那麼。。。是你倒追勾引咯?!”墨曉夕無恥不是兩三天,我們要習慣,嗯,習慣。
    許斐猛地一錘,把桌子錘得山響,人霍地站直,錘紅的雙手緊緊擰成拳頭。
    “噢~原來如此啊。。。”
    許斐俯視過來。
    “這麼說——是很有可能,你勾引他,他無動於衷,等發現又來倒追你,結果你又犯別扭?”心歎句,嘖——果然一女王,傲嬌又別扭。
    許斐忍無可忍咬著牙擠出字:“墨曉夕!你就是一妖孽!活著貽害千年!我今天就替天行道!”說著作勢就來勒墨曉夕的脖子。
    墨曉夕被勒得差點咽氣兒,一邊猛拍卡在脖子上的許斐女王的手一邊嘶啞著嗓子幹說:“放、放手!咳咳……咳……我、我有辦法!你先放手!放手啊!”
    許斐似乎有興趣聽,稍稍鬆開手,“什麼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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