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夜色闌珊,驚恐生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9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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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早醒來,神清氣爽。出了被窩,鑽出帳篷,外麵是一片清明。可是今天竟起晚了,錯過了陽山日出。隻好下次再來了。
    轉過身看著還在憨憨而睡的影軒,嘴角噙著淡淡的笑,不知道她夢裏夢到什麼了。我鑽進去,狠心搖醒了影軒,隻見影軒猛地做起,大叫著“誰搶了我的雞腿!”
    我被她突然的坐起嚇了一跳,“就知道你夢到吃的了!快起床了,你看都什麼時候了!”我無奈到。
    影軒聽到我的話,揉揉惺忪的睡眼,喃喃道:“原來是做夢啊!”我無奈的蹲下疊被子。咦?怎麼多了一床被子啊!都說了不要了,唉!不知道翟宛清知道了會怎麼樣?我在腦海中勾勒她七竅生煙的樣子,在她的花容月貌下——
    “嗬嗬!”我竟笑出了聲。
    “喂,一大清早的什麼那麼好玩啊?說來聽聽!”影軒湊過來說。
    “沒,沒什麼!”我做賊心虛的看了一眼影軒,“還大清早啊?你的時間觀念真的是極強!”我開玩笑的說。
    影軒摸了摸鼻子,很無害的笑笑,出了帳篷。
    看著疊得整整齊齊被子,心想著還是以後翟宛清不在的時候再還給他吧!
    和影軒一起到近處的泉水邊洗漱回來,遇到了行風一行人。
    “行風哥哥,你沒事吧!”是思若擔憂的聲音。
    我看過去,隻見行風用手做拳狀捂著唇邊,時不時咳嗽兩聲。感冒了嗎?可能是山上的溫度太低了,男孩子真是不懂的照顧自己啊。
    我擔憂的注視著他,他往我這邊看來,看清了我眼中的擔憂之色,放下手,投來讓我放心的一笑。
    可能沒什麼吧!看了他的笑,我也釋懷的一笑。
    這時後麵的行雲走了過來,“哥,你昨晚踢被子了?讓你和我同一帳篷你還拒絕。”行雲有些戲謔的說。
    “原來行風還會踢被子的啊!嗬嗬,真是沒有想到!”翟宛清走到行雲身邊,附和著行雲。
    行風似被人說到什麼不好意思的話題,看似羞澀的一笑,也沒說什麼。
    行風會踢被子?怎麼跟個小孩一樣,不過好像他和行雲差不多吧!
    看了行風羞澀的笑,大夥都笑了起來。
    思若很小鳥依人的做羞澀狀,似乎說的是她一般。一雙亮閃閃的眼睛時不時的抬頭偷窺行風。
    一時氣氛甚好。
    今天是我們出差的最後一天,也是行風他們檀香山兩天一夜遊的最後一天。我和影軒脫離了行風他們去加緊采集第一手資料。行風他們知道我們是來工作的,便也沒留我們,大家就此告別。
    當我和影軒最後采集的差不多的時候,天色近晚。我們準備下山坐晚班車回去。這時我們的對麵跑來一個小孩,他說他是山下旅館老板的兒子。他轉交給我一封信,也沒說是誰給的,隻說自己看了便知。自己便下了山。
    拆開信一看,上麵隻有幾個字:今晚有事想談談,山頂不見不散!簡簡單單的幾個字,落款是——楚行風!行風找我有什麼事?
    抬頭看看天色著實已晚,我對身旁的影軒說:“影軒你先下山搭車回去吧!我還有點事,我搭最後的一班車回去。晚上家裏見了!”
    影軒看看我,似乎想說什麼,可最終沒有說,反身下了山。走了幾步,她回過頭深深的看了看我,眼中似有愧疚,也沒看清是什麼,便很快的轉身下了山。
    我返回到山頂,在原來我們露營的地方坐下。行風找我到底有什麼事啊?也沒說清楚時間。第一眼看到行風的落款的時候,不知怎麼的心裏有一瞬間的喜悅。
    涼風一陣陣吹來,冷颼颼的,果然山上的氣溫更低。昨晚好像也沒有那麼明顯啊!我緊緊縮著身子,把背包裏的衣服拿出來披到身上,可是效果不是很明顯。早知道今早就不讓人把被子之類的送回給旅館了。
    夜色漸漸深了,四周靜悄悄的。今天的遊人都在傍晚的時候下了山,現在山裏沒什麼人影了。沒有人氣的山頂就更死寂了。
    “嗚——”什麼!不會有狼吧!應該不會啊,這裏是旅遊區。雖嘴上說著沒有狼,但心裏還是有點害怕。狼可能沒有,但蛇是會有的吧!從小到大我最怕的就是蛇了。小時候曾被小堂哥拿了一條小蛇放進衣服裏,嚇得我一個月都沒緩過來。從此便是談蛇色變!
    我瑟縮著往一棵樹邊靠了靠,夜風吹的我渾身哆嗦。“阿嚏——”遭了,可能感冒了!我朝四周看看,根本就沒有人的蹤跡,除了風聲,便是奇怪的狼聲。會不會是搞錯了啊!
    正在思索的我,全然沒有注意的危險的接近。
    手癢癢的?什麼碰到了?我別過頭看向手——蛇!
    “啊!”這一聲尖叫在寂靜的山裏顯得突兀而驚悚。我連忙站起身,用力甩開手上的蛇,向前跑去。可是那蛇竟然追著我,怎麼辦?我腦子裏空空的,什麼也想不到,隻知道一個勁的往前跑。
    “啊!”腳好像絆倒什麼了,直撲向前麵的山地。手上傳來鑽心的疼,腳上也是,好像扭到了。看著越來越接近的蛇,顧不得手上因擦破而流出的血,我用手抵著身子向後麵挪過去。眼看著蛇吐著信子,就要咬上我的腳,我淒厲的叫了起來——
    救命啊!
    可是沒有人來救我,眼看著蛇張大血盆大口,我痛苦的閉上眼,等待著末路的來臨。
    很久很久,隻聽到一聲淒厲的“淺夏”,和石頭悶悶落地的聲音,沒有被蛇咬過後的麻痹感,什麼都沒有,隻是靜悄悄的。
    剛才是誰在叫我嗎?我慢慢的睜開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臉,我不敢相信的用手撫摸上他的臉,臉上殘留的害怕與驚懼還沒有退卻,他溫和的雙眼向我傳遞著另人安心的訊息。突然間,積聚了多時的恐懼決了堤,淚竟早已布滿整個臉。
    我放下仍撫在他臉上的手,怔怔的大聲哭了起來。
    “淺夏,你沒事吧?傷到哪裏了?有沒有被蛇咬到?咬在哪裏了?讓我看看?”麵對著麵前男子的一大串問題,我無法止住哭,什麼也沒說。
    是行風!竟然是他救了我!可是也是他害的我這樣的!我沒有理會他話裏明顯的擔憂和著急,隻是把糾結和委屈的心情全都哭出來才好。
    “是不是很痛?”行風看著我撕心裂肺的樣子,聲音軟軟的,不知所措的看著我。突然,他用手緊緊的將我擁在他胸前,溫溫的,就像他的笑一樣那麼溫暖。我放縱自己在他的懷裏哭泣,沒有思若,沒有行風,隻是想好好的哭一場而已!
    行風也不再問我,隻是靜靜的擁著我,輕輕的拍著我的背,漸漸的苦累了,漸漸的停了下來。躲在行風的壞了,很踏實,很溫暖,似乎也不那麼冷了。
    行風見我不再哭,低下頭輕輕的說,“好點了嗎?”他吐出的氣息在我耳邊生蓮,熱熱的,讓我不覺間臉熱了起來。我含羞的推開他的懷抱,心有餘悸的看看腳邊的蛇,隻見那蛇被一塊尖尖的石頭正中七寸,斃了命,此刻正安靜的躺在地上。行風擋住我的視線,溫柔的說,“別怕,那蛇應該已經死了!”透過淚眼,我正視著眼前這個為我擔憂的男人,心裏說不出的複雜。
    “謝謝!”我弱弱的道了謝,正要站起,突然腳下一陣裂開般的疼痛襲來,讓我頓時坐在了地上。
    “怎麼了?是不是腳扭到了?我看看?”說完也不顧我的反對,輕輕抬起我的腳,褪下鞋襪,反反複複仔仔細細的查看。“真扭到了。是不是很痛?”他輕輕放下我的腳,又極耐心的幫我穿上鞋襪,“我們得馬上下山!”
    他轉過身在我麵前蹲下,“上來,我背你下山!”我愣愣的看著眼前蹲下的背影,心裏五味雜陳。我應該接受嗎?可是思若知道了,應該會很恨我的吧!
    行風見我久久沒有動靜,轉過頭看著愣愣的我,“怎麼了?再不下山,待會再有蛇來我可不能保證能殺死它。”我從沉思中驚過來,還會有蛇嗎?我睜大眼睛望著行風,像他求證似的。他似乎也看懂了我的眼神,點了點頭。想到還有蛇,我就後怕。我連忙乖乖的趴在行風的背上,耳邊傳來他促狹的低低的笑聲。
    是不是上當了?
    趴在行風的背上,看他小心翼翼的背著我走在下山的路上,端詳著他完美的側臉,突然間心裏被什麼東西盈滿了一樣,很幸福的感覺。我怯怯的環上他的脖子,讓自己更貼近他的身體,隻感覺身下的行風僵了一下,稍後又恢複正常,還似有低低的笑。就這樣我趴在他的背上,什麼暫時都忘了,忘了思若,忘了行雲。隻有,我和他,
    也隻是暫時而已。
    不知是山路顛簸還是我真的累了,竟趴在行風的背上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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