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鼬·我們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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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你突然拉著我要去哪裏?”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的時間了,路上沒有多少行人,但是,在通往東京鐵塔的路上,卻有兩個少年不停地拉拉扯扯,走在後方的少年終於忍不住向前方的少年開口詢問,幸好,現在路上隻有小貓三兩隻,他們之間的拉扯也沒引起太大關注。
“我想給你看個東西……”在找到鼬之後,佐助的心情一直很好,再加上鼬沒有怪他,這讓他更加興奮,拉著鼬度過了一個安靜無人打擾的晚餐後,他就決定要讓鼬為自己笑一次,他希望鼬可以在自己身邊幸福地展開笑靨。
“什麼東西要跑到這麼遠來看?”抬頭望望不遠處的東京鐵塔,鼬很疑惑,這附近雖然有不錯的風景區,但都隻在白天開放,而且,他並不認為佐助會突然有閑情逸致帶著他來遊玩一番。
“我們上去吧……”在東京鐵塔下端的入口處停下,佐助輕身雙手環抱著鼬的身軀,開始凝聚查克拉已腳底,一個用力躍上東京塔,幾個起落,兩人穩穩地落在視野良好,幾乎可以俯瞰整個東京都的鐵塔頂端。
夜風徐徐吹來,絲絲涼意沁上心頭,鼬微微打了個顫,有些不太適應。
“冷嗎?”敏感地察覺出身旁的人有些過於蒼白的臉色,脫下上衣披在鼬的身上,一隻懷表卻在此時掉了出來,抬起懷表,仔細端詳,外緣已經被磨損得不再光滑平整,造工也粗糙,不像是出自名家之手,倒像是在普通的鍾表店就可以買到的普通懷表,不過,卻意外地覺得非常熟悉,手感也很好……
“這是你曾經買給我的生日禮物……”沒錯,這隻懷表是在佐助八歲那年的生日時,鼬買來送給他的生日禮物,可是,那天……卻發生了改變兩人一生的事情,禮物也因此沒有送出去,後來,直到他們的決戰過後,斑告訴他所有的真相,而那時卻已經晚了……他呆坐在鼬曾居住的地方,意外地發現了這隻表,裏麵還嵌著他們兄弟嬉戲的照片,他記得那個畫麵,是自己因練苦無而不小心傷了手後,哥哥替他上藥,卻被他一個頑皮被繃帶纏了滿身,兩人拉扯著繃帶被路過的母親給拍了下來,說是留念……懷表的外緣在那時都已經磨損了,可見是被人經常拿出來回憶……每次想到這裏,佐助在心中就會湧起無數痛苦的悔意……後來,這懷表就陪著他度過了漫長的寂寥歲月,他一直把它放在懷裏,小心翼翼地守護著鼬唯一留給他的東西,就像鼬一直陪在自己身邊不曾離開一樣!
“是嗎?”細細撫摸著懷表,鼬知道這隻懷表肯定有自己與佐助過去的回憶存在,輕輕擰開蓋子,兩個少年無憂地打鬧畫麵映入眼簾,看著既熟悉又陌生的快泛黃的照片,鼬有些怔愣。
“喜歡的話就收起來吧……”這個表本是鼬送給自己的,但是,沒關係,因為自己已經重新找到了鼬,他隻要自己一直可以陪在鼬的身邊就好了。
“不……”把懷表遞給佐助,“這是我送給你的生日禮物,所以,你就一直帶著它吧……”
“好!”接過懷表,看了眼裏麵緩慢走動的秒針,再度收入裏衣的口袋裏,揚起笑容站起,指著附近的天空,“鼬,看那邊……”
午夜十二點的鍾聲響起,提醒人們這一天已經真正的結束,本是平靜無波的夜晚,在這一刻,卻以東京鐵塔為中心,以鐵塔附近的遊樂園為首開始,不斷地向天空放射著煙花,隨後,就像約好了似的,附近的酒店、賓館、商業大樓的頂端也開始向天空放射著煙花,那場麵十分壯觀,震耳欲聾的“砰砰”聲不斷傳來,整個東京鐵塔就如白天一樣光亮,各式各樣的彩色禮花炮在天空中散發著炫目的光芒……周圍的市民全都被這突如其來的響聲驚動,紛紛出來觀望,臆測著究竟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引起那麼大的轟動,卻無人知道真實答案。
“這……”愣愣地看著天空中的煙花又回頭望著佐助,“佐助,這是你弄出來的?”
“嗯……”拉起鼬站在自己身邊,頭枕在鼬的頸窩處,緩緩地說:“這是我從小的心願……讓你和我一起看一場煙花……”
“所以,你從晚飯後不見人影就是為了弄這個?”有些失笑,鼬實在想不到佐助會這樣做,簡直跟小孩子沒什麼兩樣,還弄出這麼大的陣仗,估計明天……啊,不,等會就會上頭條了。
“我隻是想和你一起……”抬起頭,佐助認直地注視著鼬墨黑的眼睛,“我想讓你有幸福的感覺,即使會造成再大的轟動也在所不惜……”
“……”沉默不是拒絕,而是為這句話怔住,許久,鼬抬起手輕戳佐助額心,帶些笑意地指責:“那也不是這樣子弄啊……”
“你喜歡嗎?”撇撇嘴,有些稚氣地把頭埋在鼬的心髒處,傾聽著他穩定的心跳聲,佐助悶悶地說。
“嗯……”輕應,撫著佐助從沒安份過一刻的亂發,鼬也揚起笑容:“隻要是佐助準備的,都可以接受……”
“那……”再度抬頭,佐助一臉認真:“從今天開始天天放如何?”
“亂說什麼呢?!”拍一下他的額頭,鼬忽然覺得即使佐助活了那麼久,本質上還是小孩子一個。
佐助“哎喲”一聲撫住額頭,“我隻是想……”
未出口的話在覆上唇瓣清涼如水的吻中止住,也許是一秒,也許是久到連煙火也放完了……鼬輕輕歎息:“我現在就很幸福……”
伴隨著以這句話為結語,煙火也在這時漸漸隱去,整個東京塔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而這句話,卻像剛開始放射的煙花般在佐助的心裏悄悄綻放,一直盤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