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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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真不好,我怎麼把這裏弄亂了。”宇璿劍奮力的探出腦袋,手腳並用的爬了出來,打亮火折子一看,竟是滿滿一室的書呢,看著兩邊倒下的書架,應是擺放的齊齊整整的吧,此刻卻散亂在四周。
看到有幾支蠟燭插在燭台上,宇璿劍將它點亮了,決定把書整理好。不翻還好,一翻才驚奇的發現大部分竟是武學典籍呢,有普通的,也有高深的,但更多是那些江湖上本已失傳的各派武學孤本和曆代武林高人的秘籍,裏麵還寫著破解之法,無論哪一本傳出去都會鬧得武林大亂的吧。還有那些醫學寶典,也應是學醫人夢寐以求的,若是有歹人闖入此處得到這些,恐怕會弄得腥風血雨吧。
“這麼多書,不知要理到什麼時候?”宇璿劍嘀咕了一聲,決定先出去找吃的,怎麼也不能餓著自己的肚子啊。
出口倒是很好找,一抬頭就看見了,宇璿劍傻了眼,好高啊,旁邊也沒什麼梯子之類的給他爬,石壁光滑根本抓不住,他不由的大叫道:“銀丫頭,快尋你的朋友來帶本少爺出去。”
兩隻動物咚的掉下,銀丫頭遊到宇璿劍身邊,嘶嘶聲響。
“這裏太高了,你也沒辦法?”宇璿劍問道,看了看上麵,的確很高啊,怎麼連個台階都不造一下呢,他們是怎麼出來的呀。
雪兒趴在宇璿劍的腿上,“咕咕‧呼嚕聲”響。
“飛出去?可我不會輕功啊?”宇璿劍懊惱的道,現學現賣來不來得及?
“記得清涼居士要我做他徒弟的時候給我看了一本書的,那裏應該有輕功的記載吧,我得想想。”宇璿劍想道,閉目在腦子裏搜索起來。
兩隻動物很安靜的呆在一邊,相處愉快。
夜涼如水。
宇宙宮內的夜晚一如平常的平靜,隻有風間舞在月下撫琴,琴聲淩亂而急促,恰似心情起伏不定。
自尊子回來後,身子似乎大不如前,常常動不動就痛昏在地,而且還常常發呆,怎麼也查不出病因,他也一直不肯說在幽冥島到底受過什麼罪,令她看著焦急不已。
琴聲未了,一道白光射落在琴上,挑斷了弦。風間舞衝了出去,卻見到了宮外的洛南。
“跟我來。”洛南說道,往前疾走,一點也不擔心對方答不答應。
風間舞頓了一下,最終跟了過去。
“他被尊主下了“咫尺天涯”,必須斷愛絕情,不過看來他根本辦不到。”洛南道。
風間舞不知洛南為什麼要告訴她這些,靜靜的等著下文。
“隻有殺了他愛的人,他的痛苦才會解除,否則,總有一天他會情入骨髓而死。”洛南擅自改了“咫尺天涯”的後果,有愛人死變成吃藥的人死。
風間舞心中一動:“為什麼告訴我這些?”
“我看你喜歡鬼影尊子,才好心告訴你,至於怎麼做,那是你自己的事。”洛南道,“不過若他的愛人死了,他的毒也就解了,你就有機會了,不是嗎?”
風間舞沒有說話,風聲獵獵吹動著她的長發飛揚,甚是妖魅,呆了很久,才緩緩回身往宇宙宮而去。
“舞姐姐,你怎麼才來呀,好菜都要被搶光了。”郤銀雁拉著風間舞走到餐桌上,那是有路允月跟行流雲兩大廚藝高手精心做的菜肴,每次都被搶個精光。風間舞知道,鬼影尊子做菜全憑興致,想現在這樣天天窩在廚房裏不停的變換花樣,隻怕是為了宇璿劍那個貪吃的家夥吧,他在等,等宇璿劍一回來就能吃上他做的菜,那個行流雲看來跟鬼影尊子也是一樣的想法吧,宇璿劍,你還真不是普通的招人厭呢。風間舞狠狠的想,她不喜歡,她真的很不喜歡,就算全天下的人都喜歡宇璿劍,可她偏要厭惡他。風間舞目光中透出狠厲,心道:哥哥,對不起了,宇璿劍,我非除不可!
風間賦莫名其妙的打了個寒顫,內心忽感不安起來。
此時,突見禦翔橫飛了進來,血跡斑駁。
“禦翔!”宇戀依驚叫,尚末反應過來,緊接著,十二絕命劍中剩下的七人也跌了進來,一式的胸口血印,都已閉目。
宇瞬龍持劍衝了出去,就見魅毒尊主帶著洛南及幾個手下施施然而進。
眾人頓時如臨大敵。
“絕燁,劍兒呢?”宇靖磊沉聲問道。
“原來你已經知道本座是誰了。”魅毒尊主笑道,“宇璿劍不見了可於本座無關,你也不必緊張,本座來傳個話就走。”
“什麼話?”宇瞬龍狐疑的看著魅毒尊主,他有那麼好打發?
“七天,七天後玉逍遙若還不來見本座,休怪本座血洗各門派。”魅毒尊主道。
“為什麼你還不肯放過殘星?”路允月問道。
“做爹的見見兒子也不對嗎?”魅毒尊主回道,帶著手下揚長而去。
“尊子,難道玉少俠就是君殘星?”聽到路允月與魅毒尊主的對話,風間舞吃驚不少。
路允月鄭重的點點頭。
“路兄知道五弟的過往?”宇瞬龍問道。
“那是九年前的事了。”路允月長久的靜默後,惆悵的開了腔。
那天,風冷雨多。
兩個六七歲的孩童在山中迷了路,又碰上下雨,正努力的找能夠避雨的地方。
“哥,你看那裏有間小屋,我們去敲門吧。”弟弟指著前方的石屋道。
“走吧。”哥哥拉著弟弟的手高興的跑過去。
“呀,外麵有鎖呢,裏麵應該沒人吧。”弟弟失望的道,與哥哥決定就蹲在屋簷下將就將就時,卻聽的屋內一陣激咳,有人?本想破窗看看,發現石屋隻有一個小窗口,而且比他們兩人的個頭都要高,弟弟踩在哥哥的肩膀上才勉強看清了房間內的情景,這一看,視線就移不開了。
房間內是一個身著白色單衣的瘦弱男孩,雙手分在兩側被細鐵絲禁錮在粗糙的石床上,雙腳間也纏繞著麻繩,口中不停的咳著,麵色潮紅,顯然極不舒服。
此時風雨暫停,兄弟倆卻沒了回家的想法,想方設法的把那鎖砸了開來。
男孩看到他們闖入,神色驚惶,怯弱的想往裏縮縮,但被綁住的身體連這個簡單的動作也做不出來,隻能徒勞的看著他們。
“別怕,我們來救你。”弟弟道,自作主張的要解開男孩身上的繩子。
男孩卻激烈的扭動著身體,拒絕他們的靠近,眼神直直的望著門外。
弟弟跑到門邊朝外看,見正有人往石屋而來,忙拉了哥哥躲了起來。
來人是個壯年漢子,走進屋子後,端起食盒裏還冒著熱氣的白粥直接喂入男孩的嘴中,男孩明顯被燙到了,麵部痛苦的硬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