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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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麼意思啊。”宇璿劍聽的稀裏胡塗,那個君殘星好像與自己有關?看鬼影尊子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把自己的手握的生疼,是擔心他嗎?
寒風刺骨,卻怎麼也比不過路允月心中的冷意。
“你怎麼樣才能放了他?”他輕輕的開口。
“好,本座也就不轉彎了,想要我放過宇璿劍,就幫我殺了宇靖磊。”魅毒尊主道。
“不可以。”出聲的是宇璿劍,開玩笑,怎麼可能因為他要活命,就拿自己爹爹的命來換呢。
“能換個條件嗎?”鬼影尊子問,突然想到了仙子教,仿佛每次他有危險時,茹仙子都會帶人出現吧,不知她的那位教主會不會來呢?
但是,猛然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晃眼的金色,金衣麵具,閃耀耀的金劍,越過兩人的頭頂直撲魅毒尊主和洛南,毫不手軟。
看著突然出現的一大群金衣人,宇璿劍跟路允月都愣了,這不是追殺過他們的金劍盟嗎?這回怎麼又救起他們了?
“還不快走!”刻意壓低的聲音從他們身邊飄過,投入了戰鬥,那是不要命的打法,隻攻不守。
回過神來,路允月拉起宇璿劍就跑,保命要緊啊。
月隱沒在雲層裏,四周響起了鳥鳴歸巢聲。
宇璿劍看了看身邊熟睡的人,輕手輕腳的從他身邊走過,似是累及,路允月竟毫無發覺。
不知不覺間走回到白日的山頭,入目便是一片淒豔的紅,四周散落在劍與麵具,還有金劍盟特製的腰牌,他們又怎麼可能是魅毒尊主的對手呢?
宇璿劍喚出銀丫頭,示意他將那些東西收攏到一處,就地挖起坑來,把東西埋好。
“金劍盟還真是奇怪啊,明明是來殺我們的,為何又救了我們呢?”路允月在他身後出現,疑惑的道。原來他一直跟了來。
宇璿劍搖了搖頭,臉色有些難過:“我不知道,二姐,二姐夫都是因我而死的,現在用加上了他們,我是不是太沒用了。”
路允月看著不同以往的宇璿劍,正想著該怎麼安慰他,冷不防耳後疾風突起,順勢一個側身,折扇一展,竟頂住了刺來的劍尖,卻是一個受傷的金衣蒙麵人,此刻的眼神中充滿了決絕的殺意,但終究內力不濟,頹然倒下。折扇順勢托住他的下巴,伸指疾點,以防他咬破舌內的“化魂丸”,再挑開他的麵具,是一張年輕的臉,似乎在哪兒見過?
“驚風!“宇璿劍驚呼。
路允月微訝:“你認識?”
“他是言飛的哥哥,宮中的十二絕命劍之一,三年前不見了。”宇璿劍簡單的介紹完,就要路允月和他一起將人帶回宇宙宮,路允月應下了,背起被點穴的驚風往宇宙宮走去。他們卻忘了,此處離宇宙宮還有好幾天的路程呢,結果很倒黴的遇上了晏妍他們。
一言未發,晏妍的鐵鏈就朝宇璿劍甩了過來,另兩名護法同時攻向路允月,路允月背著驚風,隻得吃力的應付著,無瑕幫宇璿劍解圍,宇璿劍也隻得自力救濟,喚出銀丫頭,以最快的速度布好蛇陣,保護三人。
晏妍怕蛇,自然嚇得退到了一邊,那青衣護法卻是不怕,仰天一吹,便聽到近似瘋狂的叫聲,抬頭一看,空中黑壓壓的一片,竟是一群體形龐大的飛禽盤旋於空中,突然俯衝而下,利爪抓住蛇體,利嘴鉗住蛇頭,翅膀張開,蛇群們自不會俯首就擒,瘋狂地翻滾著,扭動著,用還能活動的身體企圖纏繞飛禽的身體或翅膀。
宇璿劍麵色驟變,頓時驚恐萬分:“是蛇雕,蛇的天敵!”他說道,試圖將蛇群喚回來,但蛇陣已亂,竟以不聽使喚了,猛覺得有風吹來如刀割般疼痛,竟是一隻蛇雕向他撲了過來,正危急間,耳邊傳來一聲輕微的“嘶嘶”聲,是銀丫頭來到了他的身邊,身子一曲猛地彈起,蛇雕斜著從空中墜落,一邊羽毛上還插著一隻箭,銀丫頭趁機狠狠的咬了它最脆弱的腹部一口。
“相公,我們來救你了。”遠處跑來郤銀雁、行流雲,甚至連古嘯也出現了,射落蛇雕的是郤銀雁,長年在山中捕獵練就了她一身的好箭法,這回總算派上了用場。隻見她一弓三箭,箭不虛發,頃刻間,蛇雕盤旋著飛離而去但蛇群也死傷甚多,隻聽得蛇們的悲嘶聲,銀丫頭遊向了蛇群,突然將頭揚起,朝前躥去,一口將正欲逃走的青衣護法的頭咬住,蛇尾緊緊繞著他的身軀,撕咬起來,蛇們紛紛仿效,朝黑衣護法和晏妍撲去,頃刻間,兩人已被蛇們撕成好幾半分食了。
宇璿劍轉身,忍不住幹嘔起來,這樣慘烈的情景,不是他所樂見的。
路允月將驚風交給行流雲,過去拍了拍宇璿劍,卻看見他滿臉的淚水,不由的從後抱緊了他,宇璿劍任他抱著,待轉過身來,淚痕未幹,卻是滿麵笑容:“回去嘍。”
“恩,回去吧”路允月點頭。
自然不會那麼快回到宇宙宮的,一炷香的功夫,他們已在行流雲找好的客棧房間裏了,簡單的說了經過,大家求詢的目光便看向了驚風。
那顆化魂丸早已被取出不知扔哪去了,古嘯,路允月分立在他的兩側以防他有過火的舉動,宇璿劍坐在一邊閑閑的開始喝茶。
“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會成了金劍盟的殺手,為什麼要殺小劍?是那個人逼你的,對嗎?”行流雲一口氣問道。
“不,我們都是自願追隨公子的。”驚風倒是有問必答,“隻要公子喜歡,我們一定會不餘遺力的去做,哪怕犧牲生命也無妨。”
“是不是沒有完成任務,公子就會殺了你們,或者懲罰你們?”宇璿劍走過來問道。
“公子仁義,是不會傷害我們的。”驚風回道。
“那我就放心了。”宇璿劍打了個嗬欠,既然那個殺手頭領不會殺害驚風,那他也不必擔心驚風的安全了,他很自然的把頭靠在路允月的肩上,對行流雲道,“我餓了。”說完,拉著路允月就跑了出去。
“相公,等等我啊”郤銀雁追了過去。
行流雲張了張嘴,最終沒說什麼,出去借廚房了。
房間內就剩下了古嘯和驚風,性子冷漠的古嘯自然是沒話可說的,他走到門前,看著樹下將鬼影尊子的腿當靠枕的宇璿劍,睡的那個香甜,眼神一黯,竟也往廚房去了,驚得正在往鍋裏放鹽的行流雲將一盒都倒了進去,趕忙將裏麵的菜一股腦兒的全倒掉,重做。
“你說驚風會不會跑?”宇璿劍閉著眼對路允月問道。
“他要跑就要往這邊來,躲不過我的。”路允月應道。哪知話剛說完,便聽到房內一陣重響,兩人飛奔而進,卻見驚風伏倒在地,身下一灘血化開,此刻,古嘯、行流雲也回來了。
路允月小心的將身子翻開,才見腹部深深插著一隻匕首,驚風嘴角帶笑,尚餘一絲氣息,看著宇璿劍喘息著道:“我說過公子不會殺我們,但我不死公子一定會來救的,我不能讓公子處於危險之中。”
“不要說話,我幫你止血。”行流雲道,正欲拔出匕首,卻被阻止,“沒用的,這匕首藏於鞋底,上麵也有毒,見血封喉,無藥可解。”說完,眼晴就閉上了。
“好毒!”最後趕來的郤銀雁突然冒出一句。
“是什麼毒?”行流雲問。
“情毒!”郤銀雁幽幽的道,“他中的毒已是深入骨髓,藥石罔效。”
“好狠毒的公子。”行流雲恨道。
“不,他不狠,這情毒非心甘情願是不會發作的,其實我們每個人都會中情毒,隻是快慢深淺的問題而已。”郤銀雁道。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驚風愛上了他的公子吧,心甘情願的為他放棄一切,所以情毒不是毒,卻比毒更可怕。”路允月接著道,不禁看向一臉平靜的宇璿劍,看來他也是中了宇璿劍的毒呢。
郤銀雁點了點頭,正待說什麼,突聽咚的一聲,就見宇璿劍暈在了路允月的懷裏,顯是刺激過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