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卡布提亞斯(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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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舞小巫目瞪口呆。
因為蘇若睜大著黑白分明的眼睛對他說:“小巫哥哥,長大後我當你媳婦,好嗎?”
蘇若,舞小巫的鄰家小妹,很可愛的那種。
“我才10歲,我還不想考慮這種兒女私情的事;你也才7歲,不應該考慮這種兒女私情的事!”舞小巫很認真的說。
“哦!哥哥,我知道!那你什麼時候可以考慮這種兒女私情的事?”蘇若很乖巧的點了點頭繼續問。
“過個兩三年吧,等我學業略有小成後!”舞小巫嘿嘿笑。
“你是說小學畢業?”蘇若仰著小臉很是認真的問。
“嗯!”舞小巫點了點頭。
“那好,哥哥,我等你!”蘇若像宣誓般很莊重的說。
“再說吧,搞不好,這兩三年,你會喜歡上別人也說不準!”舞小巫嗬嗬笑。
“不會,今生我再也不會喜歡上別人了,人家心裏隻有你一個!”蘇若急急說。
“哦!這樣專一很好!不過,感情的事,說不清,你也不必在一棵樹上吊死,可以多認識幾個男生,再決定這種兒女私情的事!”舞小巫搭著蘇若的肩膀很是認真的說。
“我會聽哥哥的話,但我想今生我很難再喜歡上別人了!”蘇若乖巧的說。
“嗯!多試試吧!寧可錯殺千萬,不可放過一個!”舞小巫說。
“哦,哥哥,我知道了!”蘇若點了點頭,“哥哥,那天你講的那個故事,還沒講完呢,你給我繼續講講好嗎?”
“什麼故事?”舞小巫對這個小妮子講了很多故事,不知道她說的是哪個?
“就是你說老頭要主角去進行什麼‘卡布提亞斯的試練’,你說那個主角的名字和你同姓同名也叫舞小巫,很厲害的!”蘇若說。
“哦!哦!是的,那個主角也叫舞小巫,江湖一流的殺手!”舞小巫嘿嘿笑,“那天講到哪兒?”
“你說,主角拿著老頭給的秘匙,去往一個神秘的地窖!”蘇若回憶。
“哦,那你聽好!”
2
舞小巫像回憶自己的曾經般陷入沉思,可能嗎?他才10歲,就算他是20歲,現代社會,會有什麼“江湖”不“江湖”的,但他的眼睛眺望著遙遠的大山,出賣著一些東西,那是什麼?蘇若不會明白,也許在這個世界上永遠也不會有人明白:那是一段曾經真真實實存在的故事;那是一段少年激情的歲月;那是一段發生在征戰江湖之前的故事。
舞小巫緩緩的述說著——
3
“通過‘卡布提亞斯的試練’,你就可以下山了,成為一名超絕的殺手!”
聽完老頭的話,我很開心!很快就可以顯山露水了,闖蕩江湖了!我得意的笑。
但開心似乎總是帶有自以為是的水分。所以當我走到這個地窖時,我暗暗皺眉,“試煉”似乎並不是那麼簡單。
地窖頹敗而淩亂,牆壁上已長滿了蒼涼的苔蘚,破碎的瓦瓦罐罐到處都是。
很難想象這是一個地下宮殿的入口。也許越是驚豔的地方,越是讓人不以為然。人,也許也是這樣吧。就像我!嗬嗬。
老頭告訴我,得從這個上古的宮殿裏,取出“卡布提亞斯”的“妖晶”,才算是“試煉”的成功。
“妖晶”那是什麼東西?女人的裹胸嗎?我自我解嘲。這可能就是人類對自己不知道的東西一種逃避性的說辭。或者在我身上,用幽默感形容也許更為恰當。我是幽默的,似乎隻有我自己知道。這不能不說是一種遺憾。
不過,當前的任務好像不是自我陶醉,更重要的是找到宮殿的入口。用老頭給我的秘匙打開它。因為,至少現在的我是認命的。老頭,開玩笑,他是我的頭兒,他強悍到可以秒殺我。當然,那是五年前的事。現在,這種可能性已經被我永遠的消除了,不得不為老頭遺憾。不過,這樣的想法似乎對不起老頭,畢竟是人家給了我現在的超絕。“超絕”是老頭和師兄師弟們對我的形容,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甩詐,否則我一定跟他們拚命,就怕他們留有一手。唉!
唉,找入口吧。
細看了好久才發現了側麵牆壁上一塊與眾不同的石頭,因為其上麵有著奇怪的圖案,很像一種奇特的文字,又像一些奇特的標誌。而在這個怪異的符號的某一處,有一道凹槽,跟我手中精致的秘匙剛好可以穩合,我把秘匙往凹槽處放置下去。
事情好像也沒那麼困難。
亮光閃動,是閃動的藍光。藍光閃過,一道石門向上彈起,一個一人高的入口,呈現出來。
我毫不猶豫的走了進去。石門在我的背後,轟然落下。我陷入了一個並不幽暗的世界。這裏似乎有特殊的通光口和通風口,所以並不至於太暗,也不至於氣悶。
我小心翼翼的往前,再往前。走了幾百米。問題出來了,出現了兩個岔道,一左一右,往左還是往右呢?
4
在我還沒有做出決擇之前,一個影像,很突然的,從岔道口中間的石壁上違背現實的走了出來,確切的說,是從牆體裏分離出來,他似乎本就是牆體的一分子。向我走近幾步,化成了一個人形,一個中年人,全身被黑布裹得嚴嚴實實,除了那雙冰冷讓我感覺難受的眼睛。
這是什麼?這還是人嗎?
“我不是人!”影子說。猜到了我的想法。
“那你是什麼東西?”我交叉著雙手放在胸前,很是灑脫的問。
“我不是東西……”
我笑,為著斯文,我沒發出聲音,我一向很是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我是一個優雅的人,我自認為。
“我是高級文明的智慧產物!”影子接著說。
“等等!”他的話已經有點脫離了我的理解範疇,“什麼是‘高級文明’?什麼是‘智慧產物’?”
以我的見識,以我理解,我認為這個家夥好像在杜撰幻想小說。
“你不需要理解,你需要的是完成你的試練!”影子淡淡的說。
又是一個不可理喻的東西!怎麼可以扼殺一個青年人的好奇心。我想,世界之所以可以不斷的進步,是因為人的好奇心。當然,對於女人的好奇除外,那隻會讓男人墮落。
“你就不想滿足一下,一個好學的年輕人嗎?”我皺眉。
“不需要,因為,以你們現在的文明還無法理解這種存在,既然你沒有嚐試過第六味,我怎麼跟你解說!”影子說。
這句話我倒是聽懂了大半,世間隻有酸、甜、苦、辣、鹹五味,第六味,好像真沒聽過,但沒聽過,就代表沒有嗎?
“你至少讓我明白了,世間還有其他的味道存在的可能!”我嗬嗬笑著。心裏想的是:女人是什麼味道,我還真沒嚐過。
“閑話少扯。遊戲開始。這是你的第一關,你必須擊敗我,得到一個答案:向左走,還是向右走!否則,你將成為我手下又一具屍體。”影子說,不帶一絲人類的情緒。這次,我確定,他真的不是人,也不是個東西,就一變態。我還沒嚐過女人的味道,就想叫我變成屍體?我R?HHGN(日黃花閨女)!
“你怎麼定義‘擊敗’兩個字?”我雙手抱胸,帶著微笑,靜靜站立。
“規則很簡單,殺了我,或者就是你能撐到我背後牆上插著的那根香火熄滅為止,你還有氣息的話,我會告訴你,向左還是向右!”影子說,手似乎動了一下,牆體忽然多了一根已經點燃的香。
“呀!啊!呃!我很想說,我一般習慣向左走,但無論向左走,還是向右走,我都相信先……”“先”字說出之前,我藏在左袖裏的小刀已經滑落我的掌心。“先”字剛說出,我整個人躍了起來。
“——下手為強。”這幾個字是在空中躍動的過程中說出的。而“強”字說完,我已躍到影子的右身側,我左手中的小刀悄無聲息的抹上了影子的脖子上。出乎意料的是,我抹在影子脖子的小刀,穿透空氣般,沒有碰到任何的物質,我卻收力不住,向前傾去。而這時,背後的掌風突然而至,我知道是影子的攻擊,但他的速度太快了,我根本無法閃避,何況他是在我身後。我被狠狠的拍中了後背,向影子剛才分離出來的石壁上撞去。
一點香火,搖曳!似乎在嘲笑著我的不自量力。
一股腥甜在喉間噴湧。
在腥甜而苦澀的血從口中噴出之前,我腦中保持了最後的一絲清明,朝著那搖曳的香火,把口中所有的腥甜噴向香火。於是,軟軟的趴倒在牆邊。無力感狂湧而出。
“哈哈!”嘲笑聲在背後響起,“看來你得永遠留在這兒了!”
“你錯了!”我用盡了力氣才翻過身,背倚著牆,血絲還在嘴角,鮮紅著。我想那造型一定很怪異。並且淡定的笑著,“你應該告訴我向左還是向右了!”
“你撞傻了是不?現在躺在地上,有氣無力的好像是你!”影子殘酷的說,盡是嘲諷。
“你看看香火,再冷酷到底不遲!”我嘿嘿笑。這家夥,絕對是比老頭更強悍的存在。隻是好像他不是人呐,是什麼呢?也許我永遠別想知道了。
香火已熄,在我的鮮紅的血液中,不再閃亮。
……規則很簡單,殺了我,或者你能撐到我背後牆上插著的那根香火熄滅為止,你還有氣息的話,我會告訴你,向左還是向右……
影子的眼中有一閃而逝的駭然,隨後冷冷的說:
“你很聰明!雖然無力再戰,但香火已熄,你並沒有死,所以,你還是過關了。你的路,在左邊!如你所願,你習慣向左走!”
“謝謝!”我艱難的吐出這兩個字,喘著氣。
“不過,你是‘卡布提亞斯’眷顧的孩子,做為對你完成第一道使命的道謝,我幫你改靠你的身體結構,讓它具有更卓絕的運行能力。”影子說完,不待我回話,就把手按在了我頭頂上。
如同做了一場夢,夢裏花落知多少。
醒來後,才知道,我坐在地下宮殿的某一個通道裏。一如既往的英俊。嗬嗬。
唯一不同的就是:腦袋瓜子好像有點沉。
隻是好處還是有的,覺得自己的身手好像靈活了不少!
唉,這是受傷後的獎勵嗎?
從牆體裏分離出來的人?他自己說是高級智慧的產物?一刀切下去,卻像切入虛空般?“卡布提亞斯”又是何物?現在的文明?難道說在世界的某一個角落裏有生存一群不為人知的家夥,他們有著匪夷所思的能力?他們稱自己的家園為他們的文明?那不是太令人震驚了,他們中隨便出來一個人,江湖中的高手,將在自悲中,含恨而終。
這些到底是什麼?意味什麼?
我想我思維有點混亂了!
拋開一切,我繼續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