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歸來 第20章 無限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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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耳邊一陣響聲,夏憐煙揉了揉額頭,掀開身上的錦被。門外有人在敲門,是紫苓的聲音。
“小姐,小姐,你快開門呀!你,沒事吧!”紫苓的一邊拍打房門,一邊哭喊著。
聲音驚醒了躺在身邊的江川澤,江川澤也爬起身,斜靠在床頭笑著調侃道:“你家紫苓丫頭還真是放心不下你呀!或者說,她是不放心我。”
江川澤跳下床,穿上鞋襪,又替夏憐煙拿過繡鞋。夏憐煙低頭道了聲謝,江川澤隻是微微搖頭。
“你做什麼?”夏憐煙突然叫了起來,江川正褪去外衣,取過桌上的繡花剪刀,往自己的左胳膊上戳。
“呀,你流血了!你沒事吧!”江川澤捂住夏憐煙的嘴,道:“小聲點!”夏憐煙睜大眼睛,不明所以地看著江川澤。江川澤見她不出聲才放開她,江川澤拿起穿上的白帕,擦拭自己的傷口,又將白帕放回原處。
“我想,這個不需要我向你解釋了吧!”江川澤套上外衣,走向房門。
門突然被打開,紫苓突然一個踉蹌摔了進來。爬起身奔向夏憐煙,上下打量問:“小姐,你沒事吧?”
夏憐煙笑著搖頭,紫苓這才放下心來。
“咚咚!”張媽站在門外叩響房門,問道:“大少爺,大少奶奶,我可以進來了嗎?”
“進來吧!”江川澤站在洗手盆前,任由小丫頭替他端水擦拭。
張媽笑著進來,先給兩人道喜,隨後徑自走到床前,去過白帕,笑著對江川澤道:“恭喜大少爺、大少奶奶,那我就先去複命了!”屋外充斥著張媽刺耳的笑聲。
江川澤微微皺眉,揮退小丫頭對紫苓道:“我先出去走走。你替你家小姐換好衣裳後來叫我,一起去見父親母親。”
紫苓也不理睬江川澤,冷哼一聲。江川澤無奈地笑了笑,跨出房門。
見江川澤離開後,紫苓忙問:“小姐,你真的沒事嗎?那個……”
夏憐煙笑道:“我真的沒事。此事說來話長,我今日慢慢和你說。你先替我換上行頭,梳好發髻,我們得早些去奉茶請安。”
紫苓點頭,小姐的話她從來都不曾違背,因為她相信小姐的決定一定是對的。
撤下繁雜的頭飾,紫苓替夏憐煙一遍一遍地梳理著長發。夏憐煙透過銅鏡望著紫苓許久,問道:“紫苓,你有話說?”
紫苓猛地抬頭,正對上鏡中的雙眸,低下頭皺眉答道:“昨天,二少爺在門外待了一夜。”
夏憐煙聞言,心中一痛,低下頭去。“嘶——”頭發扯住了頭皮,好痛,錐心般地疼痛。紫苓連忙放下梳子,浸了浸桃花水後再次輕手輕腳地梳理。
“二少爺在門外站了整整一夜,熬得眼都紅了。小姐,你要不要出去看看?”試探地看著夏憐煙的神色。
夏憐煙隻是低著頭找桌上的胭脂盒,道:“就用這個吧!”又看了看外頭,“時間不早了,我們得快點了!”
“小姐……”紫苓欲言又止,隻是深深地歎了口氣。替夏憐煙插上一支碧玉簪,又戴上一對珍珠耳環。昨日少女,今日已成他家婦人。
夏憐煙滿意地點點頭,起身說道:“走,我們請安去!”拉著紫苓走出新房。這滿眼的紅色,讓人心煩,真希望早早地離開這間屋子。
屋外的景象卻是自己更不願麵對的,或者說是此時的六目相對。
江雨澤和江川澤兄弟二人對麵而立,同時望向剛走出房門的夏憐煙。夏憐煙眯起雙眼,隻感覺陽光如此刺眼,兩人的目光更是讓人睜不開眼。
“我給過你嗎機會,可你卻放棄了。那麼,我就不會再如此輕易放手了!”江川澤在江雨澤耳邊呢喃。隨即一個瀟灑地轉身,走到夏憐煙身旁。“憐煙,準備好了嗎?我們走吧!別讓父親母親久等了!”
夏憐煙抬頭望向自己這個名義上的夫君,點點頭。江川澤摟過夏憐煙,邁開步伐。憐煙始終有些不習慣,可還是跟了上去。
一步,兩步,三步,依舊是不放心。回頭,他的眼中布滿了血絲,充斥著悲傷。急急轉過頭,此時還是最好不要相對。
“我說過的,我會等你做出最後的決定。”江川澤的聲音突然在頭頂上響起,聲音帶著些失落,可又充滿了肯定,“我們的成婚不是你決定的最終期限,隻是我等待的開始。我會等到你的決定,無論是離我而去,還是相伴一生,我都會尊重你的選擇。”
“謝謝!”此時,除了這個詞還能說什麼呢?江川澤能給一個無限期的等待,而自己卻終究給不了一個即時的答案,能給的隻有這份感謝。
“有你這句謝謝,我就很滿足了!”
再無言以對,兩人隻是默默地向前走去。
“大少爺、大少奶奶來了!”小丫頭的通報使屋內久等的眾人都笑著抬起頭來。
“父親、母親、三妹!”江川澤笑著頷首。
江老爺笑著道:“坐下來吧!”
旁邊立刻又小丫頭端上茶盞,夏憐煙端起一杯遞給江老爺,喚了聲:“公爹,請喝茶!”
江老爺取出紅包,笑著遞過去,接過茶盞,抿了一口,笑得合不攏嘴。“竹珺啊,這幾日江家一直陰霾籠罩,今日總算是見到陽光啦!”
江夫人也掩口笑著答是,接過夏憐煙遞來的茶盞,笑著喝了一口。拉起夏憐煙,又拉來江川澤道:“能看到你們兩個如此恩愛,我這個做娘的也就放心了!”拍了拍江川澤的左臂,笑著看二人的表情。江川澤咬牙仍舊微笑,生怕左臂上的傷口被發覺。
夏憐煙又給座上的阮騫遞去茶水,阮騫也笑著接過道:“好,果然是一對璧人。大少爺啊,你可要好好對待憐煙丫頭。我和她可是很有眼緣的喲!”
江川澤點頭稱是。這個和自己沒有絲毫血緣關係的舅老爺,真不知道他心中是如何想的!
夏憐煙又遞了杯茶給江宛凝,宛凝笑著接過來,高興地道:“大嫂,有你照顧大哥我就放心了!”
夏憐煙也隻能笑著寒暄幾句。
“怎麼不見雨澤啊?”江老爺突然問道。
“哦,雨兒昨日飲酒後又吹了風,有些不適。喝幾貼藥,再睡一覺就沒事了!”阮騫答道。
江老爺點點頭,招呼著眾人往前廳去用早飯。
“大少爺,大少爺!”一個小子氣喘籲籲地跑到江川澤麵前,在他耳邊說了幾句。江川澤臉色一變。江老爺也隨即擔憂地問:“川兒,是不是櫃上出了什麼事?”
江川澤拱手道:“不是什麼大事,我能處理好的。父親無須擔心。川兒先行告退了!”說罷,便要隨那小子離開。
“大少爺,不如我隨你一起去吧!”阮騫突然站起身來,毛遂自薦。
江夫人笑著道:“舅老爺,川兒他們都是些生意場上的事,你也幫不上什麼大忙。不如隨我和老爺去前廳用餐,靜候他們的佳音如何?”
阮騫也不好反駁,笑著答應著,有些惋惜地看著江川澤匆匆離去的背影。若是妹妹還在,今日掌管江家鋪子的應該是阿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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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短,但是差不多是一個段落,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