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時空之劫 第11章 回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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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旋瓷長老自然是在做早課。他們修仙之人是不同於俗家弟子的,早上要起個大早在房內打坐調息,同俗家弟子用早膳的時間相和。
待俗家弟子準備停當,便一同去各自的課房修早課。修完早課幾乎已經是午間,用過午膳稍作休息便要在劍舞坪操練,一直到日落黃昏。
這幾日我深知他們的作息規律,料想此刻定然沒人得空理我,於是獨自在瓊華派中四處亂逛。
走著走著就走進了一片景色秀美之處,再向前行瞧見一塊大石碑,“思反穀”三個大字遒勁有力,每一筆都深入到巨石中留下了深淺一致的溝壑,想必題字之人必然是哪輩的劍仙,在如此龐大的巨石上題字,還能如此入木三分,功裏可見一般。
思反穀可不是什麼好地方,隻有犯了錯的弟子才會被遣到這裏思過。於是隨意找了一條小路拐彎而去,並不曾看到地上渺小的禁地二字。
幾個彎一拐,竟然完全失去了方向,仿佛走進了某種迷陣。眼前是一派鳥語花香,小道兩旁是開得豔黃的鳳凰花,微風一扶,那花枝都簌簌的扭擺起來。
到底是昆侖仙山之上,連植物都帶上了別處不曾有的靈氣。放眼看去,大片大片的翠綠柳樹中夾雜著幾顆桃花樹,粉紅的桃花瓣在空中淩亂的飛舞。
眼前花明柳綠,蝴蝶翻飛的景色一時將我鎮住,這美景竟然一點也不輸給古藤老人的幻境。
我彎下腰,輕輕撫摸了眼前一株開得明豔的鳳凰花,果真是美妙。那纖薄嬌嫩的花瓣似是活得一般,讓人真真是舍不得下手去摘。
忽然身後一身嬌喝:“何人擅闖醉花陰。”
一回身,竟然是身著白衣粉紗的絕色佳人,眉目如畫。精致的桃花額飾在陽光下仿佛真花一般生動異常。
美則美矣,隻可惜是個暴脾氣,急性子。不帶我自報家門,那美人手執彩紗向我揮來。眼看就要打在我身上,忽然憑空多了一塊泛著藍光的玉環擋在我胸前。那彩紗竟是給那玉環硬生生的擋住,兩者相碰發出美妙的叮咚聲。
“大膽妖徒,竟敢擅盜我派寶物,看招。”那絕色【女子身段輕盈,手中的彩紗更是如同活得一般靈動飄逸。
一個野驢打滾,險險得躲過一擊。那彩紗落在地上,將原本我背後的一塊石頭生生震碎。我前腳躲過了狐狸精的追殺,後腳又碰上了這麼個妖異的女人,我到底是是幾輩子修來的好福氣?
那女子吒道:“妖女,休逃。”那彩紗像是一隻巨蜥的尾巴一樣,帶著殺氣騰騰的陰風向我掃來,一擊即中。後腰如同散了架一般的,口裏一股鹹腥之氣,忍不住哇一口血噴了出來,濺在了浮在空中的靈光玉藻之上。
我捂著胸口,身體裏火燒一樣的劇烈疼痛,兩腿沒有一絲力氣。那女子還要上前來,隻是那玉藻像是又有了生命一般,再次擋住了那女子的長紗。
眼前的景象越來越模糊,隻是那懸浮的靈光玉藻卻發出異常耀眼的藍光,漸漸得遮住了太陽的光芒,滿眼的蔚藍。
這情景,如夢似幻,莫非身處花海,到處是一片馨香。轉瞬又如同煉獄,四處都是哭喊嘶吼。眼前始終黑暗,唯有感官所觸碰到的震動,提醒著我周遭的真實。
慢慢真開眼,模糊的人臉,空氣裏彌漫著蘇打水的味道,略微有些刺鼻。
醫院?
我騰一下坐起身來,驚訝的瞪著眼睛。
細細打量起四周,確實是21世紀的一家普通醫院,旁邊的兩位也確實是我家的“太後”和“太上皇”。
難道我就這樣又穿回來了?
“琉璃,大熱天怎麼到處亂跑,你看看給曬的。”太後她老人家一改往日嚴肅的語調,拉著我曬紅的手臂說道。
“咱家這是個傻閨女,大夏天跑去沙灘,沒暈在大海裏喂鯊魚就不錯了。”我家的太上皇言語很是犀利呀。
“老爸老媽,我難道是遊泳的時候曬暈了?”不對啊,我穿越之前沒去遊泳啊,況且我家住北方哪來的沙灘?
太上皇繼續耍寶:“的,閨女醒了,沒咱什麼事了,收拾收拾回去吧。”
一樣的人,怎麼就是覺得磁場不對呢?莫非我人回來了,還留了半縷魂魄在古代?
坐在家裏,怎麼也想不透,這穿來穿去的竅門到底是哪裏,若是能被我找到,開個時空旅行公司豈不是可以賺個盆滿缽滿。
況且一聲招呼都沒和小紫英打就走了,多少也有些不禮貌吧。
想起那個總是一臉漠然,但是每每看著別人的時候,眼神裏卻總是透著關心的小紫英,心裏淡淡的惆悵。慕容紫英原來也是個有血有肉有真感情的人,隻是太過含蓄內斂罷了。
想著不禁笑出來,這人怎麼生的性格這樣別扭。
老媽看我笑得神神叨叨,端著一碗藥湯道:“又是想起什麼開心事了,一個人樂嗬?”
我吐吐舌頭,不接話茬。
太後難得的沒有本著嚴謹的態度追問,隻是淺笑著說:“這幾天就不要總往外跑了,多留家裏歇一歇,把這碗降暑湯快喝了。”
其實我並不覺得這天氣有多熱,大約是時空旅行的後遺症罷,我接過青花瓷的海碗,低頭聞了聞藥湯,忽然腦海中有什麼猛地一抽。
腦仁抽得生疼,意識一下子就散開了。手一鬆,海碗落在地板上。扒拉一聲碎了,藥湯濺在了腳上。
忽的又清醒過來,我趕忙俯身低頭去清理殘渣,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我家的太後以脾氣火爆而文明街坊四鄰,我這樣打翻了她老人家精心烹煮的降暑湯,她鐵定要火了。
心裏一緊張,手裏變沒了方寸,海碗的裂口在手掌上留下一到傷痕,嫩紅的血液一下子就湧了出來。
太後原本伸出雙手要替我收拾殘渣,見狀趕緊收回雙手道:“別收拾了,快去上點藥水,這有媽媽呢。”說著就推著我往廁所去。
奇了怪了,今天的太後脾氣異常的好呀,莫不是有什麼值得高興的大事?還是老爹人品爆發給太後置辦新衣裳了?
我甩著手上的血珠,往書房去,處理傷口這種事,還是老爹比較在行。
太上皇坐在電腦前,眯著眼睛看股票,那樣子說不出的奇怪。我走上前把著老爹的肩膀道:“喲,咱老爹空軍的眼睛幾時也要這樣看東西了?”
老爹從前最愛炫耀他那對招子,總說自己的視力多麼異於常人。
老爹見我手上一條兀自冒著血珠的手,趕緊一把推開我道:“別,別沒大沒小的。”
“老爸,你你結巴了。”我嬉笑著模仿他,我在家從來都是這樣同老爸玩笑的。隻是今日,他似乎不打對頭,板起臉來道:“你爹煩著呢,趕緊走開。”
他難道沒看到我手上傷了麼?我為什麼覺得他眼神裏有些懼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