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踏上征途 第七十章 火狐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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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到沈陽的步行街,可能是因為夏日炎炎,人並沒有想象中那樣多。還好鳳小茹不大中意於購物,否則有我煩的。
前麵不遠處圍了許多人,原本以為是賣藝雜耍之類,靠近一看猜對一半,不過賣的不是藝,是一隻狐狸。這狐狸遍體通紅如火一般,故此在東北有火狐狸的美名,價格更是昂貴不菲。
火狐狸被關在籠子裏,縮成一團瑟瑟發抖,圍觀的人不禁暗暗稱奇,但一打聽賣主要價太高,也都隻能望而卻步。
我對鳳小茹說:“這就是火狐狸,她的一副皮毛可以說是價值連城。隻是這小家夥很有靈性,怎麼會被人類抓到,不論最後被誰買去都難逃扒皮拆骨的命運,真是可憐。”
鳳小茹在旁邊咯咯直笑,我才意識到她怎麼可能不明白這些,還要我來解釋,完完全全的自作多情。可是那火狐狸一直眼巴巴的望著我,那眼神與人的無異,更透著幾次嬌媚和乞求。
我一時憐憫之心頓生,自己雖然未曾與她們打過交道,但爺爺以前給我講過,他曾經救過一隻火狐狸,以及火狐狸報恩的事情。那個時候還不信權當聽個樂子,現在想來也許我們家與火狐狸還真有些淵源。
日本侵華那年,隨著盧溝橋上的一聲槍響爺爺出生了。那時爺爺還住在山東老家,一個叫做積木島的地方。傳說島上以前住的都是胡姓人家,整個北方姓胡的人幾乎都出自這個小島。在媽媽懷我的時候,爺爺還曾托人回島上查詢族譜,我犯“翔”字輩,所以叫做胡翔宇。
我們家的曆史至少要追溯到清朝乾隆年間,但那些已經不可考證。爺爺總對我說,19世紀末20世紀初是我們家族最鼎盛興旺的時候,各方麵人才輩出,在蓬萊有整個一條街的店鋪,爺爺的二爺爺還做到了山東省商會副會長。當然,一共有幾個副會長也已經不可考證。
在爺爺父親那一代家族開始沒落,爺爺父親的幾個兄弟說白了,大都有些遊手好閑不務正業,由於經營不當家裏的光景一年不如一年,終於在爺爺七八歲的時候分了家,用爺爺現在的話,如果不分家還有希望東山再起,一旦分家便成了一盤散沙,老胡家幾百年的家業也就敗在了他們上一代手中。
爺爺的父親在家中排行最小,分家後得到的東西也最少,隻有兩間宅院。爺爺從小就很懂事很能幹,挑水砍柴幫家裏做飯樣樣都會。一次在他去樹林裏撿幹樹枝的時候,看到一隻受傷的火狐狸,後腿還在流血,似乎剛被獸夾子夾過。那時爺爺年紀太小,根本沒有想過獸夾子何等厲害,動物被夾住根本無法自行掙脫,隻能認命乖乖等死。爺爺每次回憶這些仍然記憶猶新,感歎那隻火狐狸一定是成了精。
火狐狸這種動物十分罕見,尤其一身火紅的皮毛價值連城,非常惹獵人的喜愛。但是它生性狡猾機警,很難捕殺,更別說活捉剝皮。如果稍有損傷,損傷的不是皮,是大把大把的鈔票。
曾經有個獵人追殺了一隻火狐狸三年,火狐狸總是時不時的在他麵前晃悠,似乎是在挑釁。偏偏那獵人是十裏八鄉有名的神槍手,百發百中子彈從不落空,麵對這種情況,一時技癢便也至前人的警示而不顧。
老一輩總是說火狐狸是很有靈性的動物,不能輕易捕殺。一來你殺不了反而會帶來災禍,二來你若殺了災禍將會更大。
獵人決心已定,總是隨身帶著槍,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讓他再次發現火狐狸,而火狐狸並沒有看到他。抬起槍的那一刻獵人自信滿滿,勾動扳機,命中。獵人掩飾不了內心的激動,畢竟自古以來能一槍打到火狐狸的人少之又少。比及走上前才發現哪有什麼火狐狸,隻有一堆沙土,這些沙土還區別於地上的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