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小茹隻回了一句：“你跑不了。”完全不給我接話的機會，我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問那最常用的三個字：“為什麼。”
    鳳小茹一隻手將左肩睡衣褪到傷口處，顯然任生平給她的傷並不致命，但也不好過，她大口的喘氣，酥胸起伏。我心想任生平就不能再往下打一點，那樣我就可以一飽眼福，什麼都看到了。
    想歸想，目前還是小命要緊，我還不知道這婆娘的心思，究竟為什麼抓我。我小心翼翼將花瓣敷在鳳小茹的傷口，心跳開始加速，倒不是害怕，而是第一次如此親密接觸女人，還是漂亮女人。
    鳳小茹望著我忽然撲哧一笑：“你覺得你可以活著離開嗎？”
    這婆娘每次笑都沒有好事，之前笑把我抓來，現在笑不是要把我殺了吧？真讓人琢磨不透，還是先保持沉默為妙。鳳小茹見我不說話，伸手摸到我的胸口，我的心跳得更加厲害，這次絕對是因為害怕。
    鳳小茹說：“回答我，為什麼心跳的這麼厲害？”
    我一直在琢磨她的喜好，萬一不小心惹她不高興，弄死我還不是動動手指的事。她在人間呆了這麼久，應該看慣了許多人類醜惡虛偽的嘴臉。現在隻能賭一把，我一咬牙回答：“其一，害怕了。其二，有點想入非非。”
    我不敢說太多字，言多必失。不論女人還是女妖怪應該都喜歡別人讚美，第二條正是變著法誇她漂亮，沒有俗套的阿諛奉承之詞，但通俗易懂。
    鳳小茹果然很受用，示意讓我坐下。我早已兩腿發軟，手心冒冷汗，正好有了掩飾，慌忙坐在床邊。鳳小茹又問了第一個問題：“你覺得我會殺你嗎？”
    這女人有這種癖好，什麼都喜歡問別人。我心想如果我說不會，她沒準偏要殺我；如果我說會，她也可以順理成章殺了我。媽的，怎麼說老子都是死定了。
    鳳小茹也不催我，看不到她的臉，但她的眼睛已經眯成一條縫，逗我很開心嗎，這婆娘就喜歡看別人在生與死之間掙紮徘徊？那老子反倒要做個英雄，死也得像個爺們。我說：“你不會殺我。”
    鳳小茹說：“為何？”
    這場危險的問答遊戲終於輪到你問為什麼了，我占了主動權，隨即壓低聲音說：“隻要我一直不告訴你為何，你就一直不會殺我。”
    鳳小茹的傷口被玫瑰花瓣敷了片刻已經好轉，把睡衣拉回肩頭，左臂已經活動自如。看來下次我受傷也要買玫瑰花治療，隻是別敢在情人節就行，否則花都買不起。
    鳳小茹起身的瞬間，睡衣已脫下蒙在我的臉上，獨特的花香撲麵而來，我心想這婆娘如此勾引我，非等我不要命了一個餓虎撲食把她按倒在床上才開心。也許那個時候她不但不會殺我，反而還要大聲叫著官人我要。不過目測我倆年齡至少相差十歲，而實際相差了幾百歲，我可不想被人說嫩牛吃老草。
    比及我拽下頭上的睡衣，又是一陣目瞪口呆，鳳小茹已經換上一襲長裙，這婆娘真有速度。隻聽她說了一句：“看在你這麼可愛的份上帶你去個好地方。”我眼前一閃又被她抓住從窗戶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