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情深情淺奈何天 045 戲耍朝臣秀威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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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闕皎月掛在空中,清風拂麵,吹來陣陣冷意。
前些日子,梧桐樹上還有許多樹葉,這才幾日的光景,葉子便脫落的差不多了,僅剩的幾片殘葉掛在枝頭上,徒添了一抹蒼涼。
初秋的夜已有了涼意,偌大的皇宮,除卻白日的喧囂,此刻也變得寧靜起來。
攏了攏衣襟,墨惜緣抬頭看向天空,心中徒然生出一些悲涼,缺月、疏桐、人初靜。
忽然,在月光的隱射下,一抹精光在墨惜緣中的眸中閃現,似笑非笑般的勾起唇角,眼角微斜,看向房頂的某一處,心中似早已明了一般的道,“來了麼?還真是遲呢!”
“呦,戈小姐,您來啦,快快,裏麵請,我們這樓裏呀今天可是新來了不少清倌,您呀隨便挑隨便選。”
“呦,馬夫人,好久不曾來了,今日怎有空過來了,可把我們弄玉給想死了。”
“哎呀呀,這不是駱大人嘛,快快裏麵請,玄冥,駱大人來了,還不趕快出來招呼著。”
素有蘭墨第一樓的倌樓在前不久突然易主,原先的紅姨突然暴斃,這新的老鴇據說是紅姨以前的好姐妹,紅姨去了後便由她接下了倌樓。多數人都以為這倌樓會就此散了去,不想在這個新來的老鴇手中生意卻越來越好,比紅姨在時還有過之無不及,新來的一批小倌更是讓人看著都覺得心癢癢。
無茗與無澗是墨惜緣的人,這已經是天下共知的了,來倌樓尋歡的人從沒有人點過他們二人,久而久之,無茗與無澗就隻在這樓裏掛個名而已。繼無茗與無澗之後,玄冥便成了樓裏的新寵,當紅的頭牌。
“媽媽,不是聽說你這倌樓裏有蘭墨第一公子祁灃奕的麼,今個本大人就要這位祁公子來伺候著。”無視站在身旁的玄冥,兵部侍郎駱豔秋財大氣粗的扔了一把銀票在桌子上,點名道姓的指出要祁灃奕伺候。
“呀,這個不瞞大人,祁公子已經有一段時間不在這裏了,更何況祁公子並非我這樓裏的小倌,就算是在這裏,他若是不願,我也是強迫不來的。”老鴇抹了一把汗,差點把魂都給嚇出來。
這天下間眾所周知祁灃奕早已是惜緣公主的人了,這駱豔秋竟然敢光明正大的點名要祁灃奕伺候,別說祁灃奕真的不在樓裏,就算是在樓裏,她也決計不敢讓祁灃奕露麵的,否則不被公主扒皮也得被抽筋。
“惜緣公主身嬌體貴,怎會看上這個煙花地裏的人。我說媽媽,你是不是嫌本大人的銀子給少了?”說著,駱豔秋又從懷中掏出幾張一千兩的銀票。“媽媽,這裏是八千兩銀票,不知這八千兩能不能得見第一公子一麵?”
老鴇為難的看著桌上的銀票,動了動唇,還是將銀票還回到駱豔秋的手中,“大人來了,殷娘我豈有嫌銀子少的話,駱大人能來都已經能夠是給足了我殷娘的麵子了,隻是這祁公子著實是不在樓中,若是在,叫他見上大人一麵也不是不可的,哪裏還需要什麼銀子。”
“如此說來,這第一公子是真的不在樓中了?”收回銀票,駱豔秋重新放回懷中,佯作起身,“既如此,那本官今日還有要事在身,便不做多留了,媽媽還請留步吧。”
“駱大人這就要走了?不多留一會?”
在駱豔秋剛邁進倌樓的時候便有人通知了墨惜緣,這一會功夫,墨惜緣已經從‘茗澗居’行至了花廳中。
無茗與無澗跟在墨惜緣的身後,看著眼前的駱豔秋,心中各做計較。
殷娘見墨惜緣已經出麵,便不在多說話,而是站到了墨惜緣的身後。
“微臣駱豔秋參見公主,公主千歲千歲千歲千歲。”駱豔秋心中暗叫不好,今日是奉了惜塵公主之命前來的,豈會料到墨惜緣也在這裏,惜塵公主不是說惜緣公主今日陪鳳後狩獵去了麼,怎會在這裏?
“駱大人,這秋高氣爽的,來了這裏若是就這樣便走掉多不痛快?不是今日本公主做東,請駱大人快活一番可好?”墨惜緣說話間手也不曾離開無澗與無茗的腰身,一手摟著一個,好一個風|流非凡的瀟灑公主。
駱豔秋好歹也是在官場上打滾了那麼長時間的人,墨惜緣說的話是真是假哪有分辨不出的道理?
“微臣豈敢讓公主殿下做東,微臣隻是忽然想起尚有要事要做,這才著急的離開的。”駱豔秋跪在地上,汗珠已經布滿了額頭,此刻若不是跪在地上,她肯定已經站不住的倒下了。
“我看駱大人好像很熱的樣子,流了這麼多的汗一定渴了,茗美人,勞煩你替本公主倒杯水替駱大人解渴。”
“是,公主。”說著,無茗走向桌台。
“公主,這如何使得,微臣自己來就好了。”說著,駱豔秋便要起身自己動手,剛動了了下身子,便想起,墨惜緣似乎並未讓她起身,遂又停下了動作,惶恐道,“那就勞煩無茗公子了。”
說話間,無茗已經遞上了茶水,“駱大人請用茶。”
“多……多謝無茗公子。”顫抖著結果茶水,駱豔秋不管茶水是冷的還是熱的一飲而盡。
滾燙的茶水燙的駱豔秋嗓子冒煙生疼,卻不敢吱聲一句。
“咦?駱大人,這茶水明明是本公主賜給你的,你怎麼隻謝茗美人不謝本公主?”單手重新扣上無茗的腰肢,墨惜緣故作驚訝的問道,卻比嚴肅起來更要讓人渾身打顫。
駱豔秋渾身哆嗦著跪在墨惜緣麵前,心中一千個一萬個後悔,她今天出門一定是沒看黃曆。當初朝中大臣都道,惜緣公主貪戀美色,無心政事,反倒是惜塵公主在國事上表現出非凡的才能,她便當機立斷的投靠了惜塵公主,以便將來能謀取到更多的好處。
傳聞惜緣公主一向不與朝中大臣為難,反倒是相處甚歡,怎麼今日到了她這裏就變得百般為難了?難不成惜緣公主已經知道她是惜塵公主的人,幫著惜塵公主暗地裏對付她?就連這次來倌樓找祁灃奕都是受了惜塵公主的指使,否則,她一個兵部侍郎哪裏來的那麼多銀票逛倌樓。
嗓子被熱茶燙的生疼,如果感覺沒有錯,嘴裏那鹹鹹的味道一定是血。
嘴痛的說不出一個字來,駱豔秋隻有不停的磕頭哼唧。
“駱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不屑於本公主的問話麼?”突然見提高了聲音,嚇得駱豔秋連忙開口解釋。
一開口,嗓子有如火燎一般的疼痛,口腔更是刀刮一般,忍下劇痛,駱豔秋艱難的開口,“微臣不敢。”
“罷了罷了,本公主也不是那麼計較的人,既然駱大人有要事處理,本公主也不好再多留駱大人了,駱大人還是處理事情去吧。”墨惜緣揮揮手,表現出一副大度的樣子,讓駱豔秋感激涕零。
“微臣多謝公主,公主寬宏大量,實乃我蘭墨之福。”說著一番恭維的話,駱豔秋一顆起七上八下的心總算是平和了一點了。“微臣告退。”
“去吧。”墨惜緣看都沒看駱豔秋一眼,似是無意的道,“唉,殷娘,這天氣漸涼了,本公主今日來手頭有些緊,身上的銀子都不夠替兩位美人添置些信棉衣了,不知殷娘可否暫時寬帶一些給兩位美人,等本公主從母皇那裏討些賞賜來再還給殷娘?”
墨惜緣說的聲音不大,卻足以讓駱豔秋聽的真切。
堂堂一國的公主,手頭有些緊,就連添置兩件棉衣的銀子都沒有,這話說出來誰信?
墨惜緣再明顯不過的意思駱豔秋怎麼會聽不懂?
隨即,咬了咬牙,退回到墨惜緣麵前,掏出懷中墨惜塵給的一萬兩銀票,“微臣這裏賞有些小錢,公主若是不嫌少,便請收下給兩位公子添置些棉衣。”
墨惜緣故作驚訝的看著駱豔秋,推辭道,“駱大人,這如何使得,這錢我是萬萬不能收的。”
“公主若是看的起微臣便請收下吧,這不過是微臣的一點心意罷了,當然,微臣的這點小錢在公主眼中算不得什麼,不過暫時給兩位公子添置些棉衣還是夠的。”
“既然駱大人這麼有誠意,本公主若是再拒絕便是瞧不起駱大人了,也罷,駱大人的一片心意本公主收下了。”接過駱豔秋手中的銀票,墨惜緣隨意的看了一眼,隨即歎息道,“唉,殷娘,瞧見沒,這念頭公主難當呀!瞧瞧,我這個公主都窮到借錢的地步了,這大臣們可是隨隨便便一出手就是一萬兩的小錢。”
墨惜緣似是無意的話語聽在駱豔秋的耳中已經完全不是這個意思了,這個地方是個是非之地,還是不要久留的好。
“駱大人,多謝你的慷慨解囊了,兩位美人的棉衣有著落了。”
“公主嚴重了,能為公主盡些綿薄之力是做臣子的福氣。”
“嗯,駱大人這句話聽的真是舒服。”墨惜緣點頭稱讚,隨即想起什麼似的道,“駱大人不是還有要事在身麼?怎麼還沒走?事情不著急了?”
“微臣這就去,微臣告退。”
抹了一把汗,駱豔秋哆哆嗦嗦的離開。
這一萬兩的銀票就這麼沒了,回頭該怎麼向惜塵公主交代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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