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涅槃 第四章 抓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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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匆匆而逝,轉眼間已又過一年,蕭若水仍舊渾渾噩噩的騙吃騙喝。
這期間,蕭若水也不斷從下人口中得知蕭莫言的信息。
原來,蕭莫言並不是丞相和現任夫人所生,而是和已故的一位妾室所生。柳夢茹嫁過來後,也一直視他如己出,而且蕭莫言雖然年紀還小,但和大家之間似乎總是透著點疏離感。
於是,蕭若水對這個長的像沈顏二號的蕭莫言,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當然,不僅僅是因為,他像沈顏。
在任何場合,但凡有看到蕭莫言,她就會‘依依呀呀’的嚷嚷著要他抱。
隻是一個五歲大的孩子,抱起一個嬰兒,還是有些危險的。所以,一開始大人們也不答應,但是在蕭若水一陣驚天動地的哭喊後,大家隻能妥協。
而蕭莫言雖然不愛接近眾人,但對這個妹妹似乎有一種特殊的感覺,他心裏也有些喜歡接近這個肉呼呼的小嬰兒。
然後,在接下去的很多日子裏,大家都可以看到一個五歲大的男童,抱著個嬰兒吃力的在院中逛著。懷裏的孩子笑的天真爛漫……
今天是小若水一周歲的生日,從前幾天開始,家裏又是紅成一片,喜氣洋洋。這次不同於上次,雖然也有人來賀喜,但多數卻是家裏的族親。
早上起來,又是一番折騰,先是被抱去梳洗幹淨。然後,給換上新衣,好不容易才穿好了那身的紅衣紅褲,再戴上長命鎖,點個美人痣,蕭若水就被抱出屋交給了柳夢茹。
接著,大家一起去祠堂拜祭祖先,然後給小若水祈福,保佑她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成長。
終於在午飯前,被折騰的昏昏欲睡的小若水,又被帶進一間大屋內。
隻見周圍圍坐著不少人,看上去應該是族裏的大人。而在人群中間並列放著兩張方桌,上麵鋪著紅布,紅布上擺放著:秤砣、竹簡書、財神、雙龍銜鍾、官星印、食盒、串鈴、炊具、墨鬥、陀螺、酒令籌筒、將軍盔、小剪刀、繡線。
所有物品顯半弧形擺放在桌子的一端,這些東西大小一致,顏色也一樣。看得蕭若水真的是一頭霧水啊!
抓周這個習俗,在‘雲澤大陸’是沒有的。因此,蕭若水也是第一次碰觸這些東西。
柳夢茹小心的抱著她,慢慢放在了桌上。
蕭若水環視了一圈,發現大家都用一種期待的眼神看著她,特別是柳夢茹。
但這麼多東西,要選什麼呢?蕭若水歪了歪,她那小小的腦袋瓜子,不禁一陣頭痛。
若是隨便選吧,她又覺得對不起柳夢茹,要自己認真選的話,她也不知道要選什麼。況且,上頭還有不少東西,她也不知道是什麼。
繞著這些東西爬了一圈,她眼前一頓時亮,有了!
她用那雙胖胖的小手,抱起自己正前方的竹簡書,在怎麼說拿書,總是沒錯的!
一時間房裏響起了各種的恭喜聲,不少人還放了錢幣在桌邊。
柳夢茹則是欣喜的抱起小若水,在她臉頰上親了親說:“我的若水,以後一定是個知書達理的千金大小姐。”說完,又再次把她放到了桌上。
她楞了楞,有些不知所措。這時,柳夢茹在她耳邊輕聲說道:“若水乖乖,我們在來選一個。”
蕭若水的頭一下又大了兩圈,小小的眉頭也皺了起來。她實在是不明白,為什麼要選兩次?
爬了幾步,在那一堆東西麵前停下,坐好。
困惑的拿起那個雙龍銜鍾,心裏不知道是什麼,又放下。拿起財神,想了想這個家也不缺錢,又放下。
突然,她眼角看到了一樣東西,順手就拿了起來。
這東西兩旁邊各雕著一隻獅子,獅子外形簡單質樸,前肢撫銅錢一枚,一條線從兩個銅錢中穿入。獅子中間有個可以轉動的輪,裏麵好像纏著些線。在前端有個圓鬥形狀的小筒,裏麵放著些海綿。
整個東西的造型奇特,稍微改動……應該是個好武器!
丹鳳冷家,世代研究各種不同武器,對於冷家下一任家主的蕭若水自然也是自小培養。因此,對於武器,蕭若水有一種自然的關注。
看她拿著那個墨鬥不放手,大家都認為她已經選好了。於是,柳夢茹高興的抱起小若水去吃‘長壽麵’。
蕭天齊一個人默默站在桌前,手裏把玩著剛剛從蕭若水手裏拿下的墨鬥,嘴角微翹。
接下來的時間,蕭若水不是被這個大伯抱著,就是坐在那個姑奶奶的腿上,整個下午沒消停過。
好不容易挨到了晚上,蕭若水才看到蕭莫言的人影,於是死乞白賴的要爬到蕭莫言身上,任誰要抱都不讓,一抱就哭!
大家見這對兄妹感情好,也就不去打擾。於是,一個小孩抱著一個暈頭轉向的小嬰兒躲到房裏睡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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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葉綠了又黃,黃了又綠,綠了又黃,不知過了多少個春秋。蕭若水也漸漸長大,脫離了少兒的稚嫩,長為少女挺拔的身材。
這一年,蕭若水已十二歲了,十二歲,是個美好的年齡。可是每當蕭若水執鏡而照的時候,那張傾國傾城的麵容,都會讓自己失神,乃至於苦惱。
淡掃娥眉眼含春,皮膚細潤如玉,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豔若滴,腮邊兩縷發絲隨風輕柔拂麵憑添幾分惑人的風情。一雙晶亮的眸子,明淨清澈,燦若繁星,一顰一笑之間,高貴的神色自然流露。
她隻能說,這一世的容貌用好了,是福!若是稍有偏差,隻怕又是紅顏禍水。
而這時的蕭莫言已是個偏偏佳公子,依舊的溫文爾雅,卻也依舊的若即若離。
當然,這其中蕭若水除外,隻要在家無事,這兩個孩子一定是粘在一起的!
這不,兩個人又在花園中下棋……
遠遠看去,亭中一女著一身淡紫色衣裙,身上繡有小朵的淡粉色蓮花。頭發隨意的挽成髻,斜插一隻淡紫色簪花,顯得幾分隨意卻不失典雅。
對麵坐著一個男子,秀發麗容,身穿米白色的精美袍服,修長的手指上正夾著一個棋子。
看了看對麵的人,他淺笑下子。
蕭若水一看,便得意一笑,手中棋子快速落下:“將軍!”
蕭莫言摸了摸她的頭,笑道:“說吧,想要什麼?”他知道隻有在他麵前,蕭若水才會一副無賴樣。
“莫言,聽說城外有個‘龍泉寺’,在大院的正中有個九龍壁,可以噴出水來。我想去看看!”蕭若水用一種‘我很誠懇,你不要忽悠我’的眼神看著對麵的人。
蕭莫言心中無奈,這丫頭不管你跟她說幾次要叫‘哥’,她也隻是在人多的時候叫叫,私底下卻一直都是‘莫言,莫言’的叫著。
“好吧…”話還未完,蕭若水就已經高興的跳了起來,“但是!要娘也同意。”
蕭若水對著他眨眨眼,說:“這個,包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