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打梨花深閉門 06 做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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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梨花飛舞的季節。洛兒扶著身懷六甲的藍雨菲去了城外的觀音院。她們看著飛舞的梨花,不由得想起了那年的簽。:
“宛如仙鶴出樊籠,脫卻羈縻處處通,南北東西無障礙,任君直上九霄中”對於藍雨菲,這之簽是美夢的開始,對於洛兒是什麼誰也說不清。
方丈見到他們,臉微微抽搐了一下。但依然笑著請她們進了內殿。
“大師,我想為我的孩子求一支平安符。”藍雨菲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洋溢著的是外人體會不到的幸福。這兩年來,洛兒不知道她是怎麼“熬”過來的,每見藍雨菲與楚逸甜蜜的時候,她都會遠遠的躲開。對於楚逸,她還是不知道該怎樣麵對。隻能躲著,避免與他相見。
大師命一個小和尚取來一張平安符後,便離開了。留下她們兩個納悶,昔日的那個熱情的大師怎麼不見了?誰能明白大師的心裏是什麼滋味,解錯了簽可又不能想告,隻能一味的傷心吧。
下山的時候,藍雨菲又如當年那樣掀開較簾,望著滿山的梨花,想到了像梨花一樣純淨的洛兒還未出嫁,心裏有了點盤算。洛兒跟隨自己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何況,當年她還舍身去了自己一命,哪怕沒救成,但有那份心已經很不容易了。想到這,藍雨菲若有所思的點了下頭。
“洛兒,你跟著我多少年了?’藍雨菲雲淡風輕的問著。
“洛兒七歲賣到相府,今年十八歲,想來十餘年了。”
“哦~十一年了。在我們天朝,十八歲的女子已經是好幾個孩子的娘了,如今我也快當娘了,洛兒你還未出嫁,不如……”
“小姐那裏的話,自從洛兒跟著小姐的那刻起,洛兒便是小姐的人,哪還有嫁出去的道理,小姐若是對洛兒哪裏做的不滿,那洛兒改。’洛兒是個聰明的丫頭,她那會不懂藍雨菲的意思。不論藍雨菲是真心給洛兒找歸宿,還是怕洛兒會威脅到自己,洛兒都不會離開她。不僅因為她是藍家的下人,更因為,這兩年裏已經讓洛兒的心麻木了。
從前的她沒有過任何奢求,以後也不會有。隻要能遠遠地看著他一眼就夠了。
藍雨菲見洛兒這般不情願,也不再勉強了。這時就暫且不提吧。
身懷六甲的藍雨菲已不像當年那樣做那麼的規矩,也可能是因為身懷有孕的原因讓她在轎子裏昏昏欲睡。
一個時辰後,轎子進城了。在路過一家酒樓的時候,轎子被官家楚財攔下。
“夫人,大人在酒樓裏,請夫人下轎。”
洛兒聽見是楚逸在酒樓裏,便在扶藍雨菲下較後,想離去。但藍雨菲叫住她“你上哪去?”
洛兒“小姐,洛兒先行告退了,府中還有些事,而且……”洛兒不說,藍雨菲心裏也明白,這兩年多的相處,洛兒是處處躲著楚逸,雖不明顯,但仔細想想便什麼都清楚。她便不再阻攔。
進了酒樓,藍雨菲一頭霧水,她不知道楚逸搞什麼鬼。複前行,見廂內並不隻楚逸一人,正坐上另做一位器宇不凡的公子。
藍雨菲見此,欠身道“相公,”楚逸見藍雨菲欲行夫妻之禮,連忙上前,數落道“你我之間還用得找這個嗎?”藍雨菲與楚逸對視許久。
“咳咳”箱內的另一人咳嗽了兩聲示意他們還有別人。楚逸回過神,“月兄,這是內子藍雨菲。”那人的眼光從藍雨菲的臉上掠過一下,點了點頭。
“那個……”那人又開口說話,但似乎欲言又止
楚逸見此,便問“洛兒呢?她怎麼沒來?’
至他們成親以來,楚逸對於洛兒的有意避開一直沒有什麼表示,也很識趣。但是,這是他第一次主動地問洛兒。這不得不令藍雨菲吃了一驚。但是大家閨秀的出身是她的喜怒不形於色,立刻亞回了吃驚之色,笑道“洛兒的身體不太舒服,我讓她先回去了,怎麼相公可有事找她?”
楚逸看了一眼做一整座之上的公子,隻見那人雙眼緊閉,揮揮手。見此情景,楚逸恭恭敬敬的施了禮之後扶著大腹便便的藍雨菲出門。
藍雨菲幾乎已經知道此人是誰。那人像貌端莊,衣著華貴,眉宇之間有一股王者之氣,他舉手投足之間又帶著一絲霸氣,更何況。楚逸為堂堂吏部侍郎,能讓他請安的人少之又少,所以,此人就算不是皇親國戚,也不比皇親國戚的地位差到哪裏。
但是,似乎找洛兒的人並不是楚逸,而是剛才的那人。會有什麼事呢?不論心中有多麼大的疑惑,隻要楚逸不說,藍雨菲是不會問的,這就是楚逸喜歡的善解人意。
自那日在酒樓裏楚逸問過洛兒之後,藍雨菲的心裏就一直安定不下去。她拚命的告訴自己,不要去想。但是她做不到,不論她是怎麼安慰自己,或許是出於一個女人的嫉妒心,和占有欲,她始終都不想洛兒與楚逸之間真的發生什麼。
於是第二日,她便找了全京城的媒婆,挑了幾戶人家。
但是還未等藍雨菲找好人家,楚逸已經有了將洛兒嫁出去的打算。
這日午後,洛兒侍候藍雨菲躺下之後,藍雨菲卻沒有睡覺而是握住了洛兒的手。
“洛兒,你跟著我已經十多年了,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是你為親姐妹,所以,那日我在山上與你說過的話你有沒有好好考慮過?”
洛兒的心咯噔一下,她知道,該來的始終躲不掉。
“小姐,洛兒,不想嫁。”洛兒咬著嘴唇,一字一字的說著。
“洛兒,你該考慮一下你的事了,一輩子不嫁,我可不想然別人說我虐待嚇人哦。”藍雨菲笑笑,”你知道的,相公在朝中為官,認識不少達官顯貴,他是相公的同窗,曾經與你見過一麵,他願意娶你做小。洛兒,我也明白,做小是……但是,家境好的妾,會比窮人家的妻要好得多啊。”
藍雨菲見洛兒不語,便不在什麼說,擺擺手,示意她要睡了,讓洛兒出去吧。
本以為事情似乎到此結束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