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有你很幸福 part.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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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仍然得繼續,就如同日升日落,春去秋來,一切都不會就此停頓。
而我並沒有與他聯係,原因有二,一是,家裏隻有母親的手機仍在使用,沒有其它通訊設施,二是我隻想聽到他的聲音,不知道該如何跟他交談。
就這樣,時間又推移了一個月,日子仍是那般的過著,隻是,突然的一個電話,將一切顛覆了。
法院打電話來通知母親,父親被判刑了,八年的有期徒刑。
母親接到這個消息後,發瘋的灌了一整晚啤酒,直到黎明破曉。第二天,她一臉平靜的告訴我這個事實。
我沒有說出任何安慰的話語,因為既沒必要又虛偽,矯情透頂!
自從這次後,母親的啤酒罐數,比平時翻了一倍,盡管擔心她的身子承受不了,我也無法阻止,發了瘋,死也得灌啤酒的母親,實在是太可怕了!
在我工作的地方附近,建起了小學,每天都能聽到小孩的打鬧聲、喧嘩聲,當然,還有讀書聲。
在工作空閑之時,我會倚在窗邊,看看操場上,那些活力調皮的身影,如何嬉戲打鬧,如何大哭大笑。又或者,靜心聽著他們既稚氣又精神的朗朗讀書聲……
不自覺的,我會憶起童年,那段金色絢麗的年華,那段被寵溺與糖果包裹著的時光,那段不被世俗沾染的時期,那段仍然是天使的日子……一切的一切,都隻是純粹的存在。
終究是過去式,唯有眼前,是現實的存在。
晚上做飯時,聽到母親的吼叫聲,我一時情急,將手指切傷了,切到的,正是上次那個傷口。可我顧不得這些,慌裏慌張的跑了出去,查看情況。
原來是一隻流浪狗,正在對著母親吠叫著,母親嚇壞了,隻得大呼救命。
我拿起那把破爛的掃把,使勁的往流浪狗打去,好嚇跑它。而這隻狗的持續力驚人,跟它耗了快半個小時,才訕訕離開。
當我在處理傷口之時,不禁氣悶。要是那時候陶莘不一味好心好意的為我處理傷口,那麼現在的我,起碼知道該如何處理刀傷。
我仍是用老方法處理,用紙巾包裹傷口。看來明天得買一個藥箱回來。
這個月,我注定在貧困中度過。
上司的千金結婚了,請了研究所上下員工喝喜酒。這個人情實在是太大了!因為是上司的關係,不能拿出那些拿不出手的禮物,所以,隻能破費了,不,應該是破財了!
我削減了母親的啤酒數量,當晚,她跟我狠狠的鬧了一次脾氣後,便衝出家門。
起初,我以為她隻是鬧鬧脾氣就過去了,沒想到,一整晚了,她都沒回來。我請了假,發瘋似的尋找她的身影,從村頭找到村尾,從河邊找到山腳,就是沒見著人。
一整天下來,毫無收獲!
我累了!我急了!我慌了!要是母親有個三長兩短的,那我可就真的成了無依無靠的人了。
第二天,我連早餐都顧不得吃上,跟研究所的人請了假後,又開始找。
但是,還沒有出發,便有人找上了我,那個中年村夫,帶著讓我心悸的表情,說有人看到了母親,他可以帶我去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