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秋水未央（下）
    看著，眺望過的天空，蒙上了迷離之色，遊離的青雲，流浪在藍天之間，感慨，時光易逝，秋水末止，曾經彌漫青果的天空，依然清澀絲甜，那是我們曾經跳動的畫麵，原來，真的就如同那一言—秋水汪不曾央。
    葉汐—
    沒想過，我躲了那麼久的人，會再次碰見，且是在這個地方—芍紅舞廳。更不曾想過會出現那種狀況。
    你哭了，一個低沉，卻莫名吸引人的聲音揚起，一瞬間，一切地聲音都沉澱下來。
    我停住了舞步，目光掃向了來人，僅這刹那，來人卻已行到我身前，不偏不移，地攬著我，當我抬著看清他的麵容時，卻直直地愣在了當場，
    我沒哭，我有些幽幽卻帶著淡漠地倔強說著。
    為了誰，麵前人一瞬間麵色陰鬱，用手鉗住了我的下頜。
    我……著唇，或許是因為太過難過，或許是因為對方的強勢，又或許是因為別人吧！例如張羽琪。
    這次我竟然想要墮落，不想再讓自己那樣難過。
    你，我硬硬地答道，然後眼眸流轉過慘淡的媚惑。是你你又要怎麼樣！
    葉汐……麵前人或是太過訝異，或是太過欣喜，竟一瞬間瘋了似的叫著我的名字。
    我咬著下唇，纖細的手卷曲成拳，關節處淡淡冷白，這次我又錯了，好似自己的情緒隻要扯上一點兒有關莫潮的事。便會失控，這一次又錯了，又錯了……
    蟲蟲在看見我愧悔地神情時，似恍然大悟似的，冰冷地挑起一邊的眉毛；葉汐，別挑戰我的極限。
    我看著他，明明知道不對，但腦海中莫潮吻楊瑩的畫麵卻不停回放。那你要怎樣，不得不承認，這個時候，蟲蟲讓我陌生，不是讓我慌亂，此時的他根本和那個即便憂鬱卻也溫柔的男人完全不一樣，但不想去控製自己了，天性的張揚因著方才種種爬出了眼角，占據了思維。
    葉汐，蟲蟲沉沉地夾雜著怒氣地叫著，我看著，他完美俊秀的臉顯露怒色，看著他眼中些許因喝酒而血絲滿布，他冰涼的指尖劃過我的下頜，顧留在唇畔，因醉酒而顯得迷離的眸子鎖定在那裏，然後，俯下身吻上我的唇，輾轉反側，尋一份冰涼讓我想逃避，卻掙脫不開他的束縛，他的眸於似蒙上了霧氣，比好還要妖嬈三分，在不斷地散發盎毒，隻消一眼，便動彈不得。
    於是我開始放縱，開始回應，變得張狂。
    我怨他，更怨自己，今日這般，那我躲了他那麼久，都成了白費，而對張琪，我道不清什麼，隻是束手無策。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她在我心裏成了朋友，這世界很怪的，有時候兩個人，成了朋友沒有理由，卻無比在意，不想失去，隻想對她好，而恰恰，我對張琪已成這般。
    而如今，這種狀況，讓我無可奈何—
    葉汐，當莫潮攬著楊瑩步入正廳時，他喚了我的名字，陰沉元比。
    莫潮，聽到這聲呼喊，我腦中兀地蹦出院這兩個大字，但我望到的，卻是他吻楊瑩，又是他吻楊瑩，我忽然覺得悲哀，他為什麼叫我，叫我又是為什麼這麼對我，難道我的感受他就這樣不顧，也對，我算什麼啊……
    從何時開始，我愛上了莫潮，愛到想戰占有，愛到不想讓別人接近。
    是誰說，開始的時候，被對方的優點吸引，那還不是愛情，隻是一種喜歡，一咱欣賞，漸漸地知道了對方的缺點，並且不因這缺點而看低對方，反而更喜歡他，那麼就是你已經包容了對方的缺點，愛情就來到了。
    那如果真就是如此，我跟莫潮又算什麼，從一開始他與我就是莫名吸引，而此刻，他與我已成了刻骨銘心，成了無法忘記的痛，治愈不好的傷，我們之間，又算什麼。
    後來再怎樣，我已無力去答，無力去看，無力承受。
    直到，蟲蟲吃痛地出聲，我才緩過神來，而麵前的境況讓我不住地喊著“蟲蟲”莫潮，慌亂地像被鯨鯊追著逃走的魚兒，我恐慌，我怕他們中任何一人受傷。
    與此同時，心中卻冒出了一股期待，我希望莫潮他，希望他打蟲蟲是因為我，我想要為自己爭一次機會，我真的想相信，出現這種狀況了是因為我。
    因為—
    我愛莫潮。
    莫潮，住手吧，莫潮，我喜歡你，我說著，尖銳的指尖因為緊張深深地陷到了肉裏，生疼生疼的，但我意識到，沒有用，莫潮根本不愛我，根本不是為了我時，那時的心痛，那時的心痛，糸手的傷痛還要痛了，不知多了多少倍。
    但我麵容中變的比往日還要冷談，冷靜若平日，原來—自己不是自己所想的那個樣子，原來自己也是再平凡不過的女子，原來自己是一個自戀到以為自己被別人喜歡了的蠢女人。
    心好疼，像元數的血蝰爬一樣，血液在一點點被吸幹，自己在一點點走向死亡。
    那……
    要放棄嗎！
    在我內心不斷掙紮的時候，一抹身影拿著電棍揮向蟲蟲，而我，想也沒想卻擋在了蟲蟲身前，如若換作以前，我不會，不會為了別人而讓自己受傷，不或許我會保護那個女人……但現在蟲蟲，莫潮，我要守護他們。
    意料之外，不曾想過，莫潮會為了我，去傷害楊瑩，不曾想過，他會為了我，去傷害楊瑩，他會為了我，去傷害楊瑩，意料之外！
    外衣的鏈子劃傷了楊瑩的白的手指，血一滴滴順到了地上，像盛開的玫瑰妖到極。
    我還沉靜在方才的驚訝中，但莫潮卻更加暴虐，我慌了，我怕莫潮，蟲蟲會像楊瑩一樣受傷。
    我聽見我說—
    莫潮，別這樣行吧！—眼淚隨之掉了下來，我喜歡你，喜歡你—別讓我恨你行嗎？—莫潮……
    一瞬間，我清楚地聽到了心髒的砰砰聲，愈來愈快，愈發而不可收拾，這是在害怕，怕他拒絕—
    葉汐—在這未等到莫潮的答案前，蟲蟲開了口。
    那時，我委婉的拒絕了蟲蟲。
    因為我的心，此刻在燃燒起勇氣與希望，再無他念，隻有……隻有莫潮，那時不曾想到，自己會那樣堅持地一遍遍重複著，我喜歡你莫潮，但事實卻也如我所想。
    後來莫潮吻我了，屬於他的淡淡的香氣，竄入了我的鼻子，這一瞬間，我想要撕開的淡漠，我想跳著告訴全世界，我的高興。
    那時，更不曾想到，在我最後一遍說出，我喜歡你時，他會刹那間變的溫柔，他反我攬在懷中，伏在我的肩上，在我耳邊淡淡葉著氣息，葉子，我相信你了……隻是……我不相信愛，我不喜歡你，但我允許你在我身邊，我允許你活在我的生命裏，我允許給自己一個愛上你的機會，我允許自己給你一個使我愛上你的可能性，從今天開始，我再不允許你再和別的男人接觸，因為你已經是我的了，你是我的了。
    那一瞬間，我說不清是悲還是喜，我曾堅持的堅持，我曾守候，的自由，尊嚴，這一刻被踐踏於無形，他怎麼可以用我的愛來傷害我，他明知我不會反抗。
    莫潮，我慘淡地輕喚著他，……莫潮……隻是叫著，並不多言，因為我知道，如若我再多言什麼，我所有的努力，所有的，所有的都將化為烏有，我將輸的徹徹底底，幹幹淨淨……
    葉子，莫潮，回叫著我，有些壞壞地撇了下嘴角，你說你這麼聰明這麼吸引人，如果我得到了你，職哲會不會，會不會殺了我，如果你成了我的女人，他會不會生氣地想要殺了我？
    嗯，我一瞬間瞳孔收縮，阿哲。
    怎麼，不想被他知道，還是說你後悔了，不想再插足我的生命，莫潮有此地說著。
    —我不認識，他，我不認識，我說冷淡靜靜地說著，
    莫潮怔了好一會兒，才突然地笑了起來，大笑著，狂笑著，哈哈原來，原來，你還不知道他是誰，哈哈，我倒想看他能瞞多久，我的好哥哥，……哈哈……
    他的一番話，我終究沒弄懂，但我最少知道了，他有個哥哥，而那個人認識我，又或許因為保護我，而找莫潮談過……
    但我並不想知道他是誰，或許我真的不識好歹，我的眼中此刻隻有莫潮，隻有莫潮。
    像天下所有的小女生一樣，愛了便盲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