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卑鄙無恥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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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
小滿身形一動,殺氣已是盡出到忍不住就要出手的地步,一旁的清明眼明手快的按住他要動的手,低聲道,“住手!”小滿一雙眼睛殺氣騰騰,“放手!”他用力想要掙脫卻被清明死死按在桌子上。
“你沒聽見那幫畜生在說什麼?”小滿怒目盯著清明,“一定是寒露,他們該死的穿了他的琵琶骨!”還用多說什麼?這裏有寒露的“風訊”,有抓他的官兵,寒露一定被關在這裏。
“那你現在想做什麼?把他們全殺了麼?”清明完全理解他的心情,他自己都快忍不住了,可是理智告訴他現在確實不宜動手,何況,他看著風析,風樓主一聲未吭,他們不能貿然行事。與官府為敵不是小事,決不能因他們忍不住怒氣而給“傾風樓”惹出麻煩。
風析仿佛沒有看見兩人的爭執也沒有聽到兩人說的話。隻是一瞬不瞬地看著他們,一直看到這幫官兵轉移朝他們包下的二樓走去,緊接著就是一陣笑鬧,吵人不已。
客堂一樓一下子空了不少,那喧嘩的聲音似乎就被停留在了上方。這時客堂其他一些客官都搖了搖頭,付了錢離開或者就是回自己的房間,都對這群大爺心有不滿但也不敢出聲。
就這麼一時半會的,一樓客堂內,就剩下了風析三人。
風析閉上眼睛,仔細推敲著剛才聽到的那段話,總覺得有什麼可疑之處而自己感覺就要抓住了卻又沒有抓住。
這群人一眼看去就知道功夫身手很一般,以寒露的武功,這些人就算是再來個一倍恐怕也不至於到了失手被擒的地步……風析邊想邊皺眉,何況即使真是如此,那為什麼兩天前他沒有聞到“風訊”的味道,而知道今天才出現?“風訊”與內力息息相關,隻要尚有一口內息,就能催發,就算被穿了琵琶骨,也不會到內力全失的地步。
寒露寒露,你為何不一早就催發,這樣我們也能早日救你出來。他忽然睜開了眼,一雙眼睛清澈透亮。
難道你竟是故意被抓?
不對,如果是這樣,你又為什麼要發出“風訊”?
風析越想越糊塗,不知道在寒露身上究竟出了什麼事。他歎氣,心想,隻怕不見到寒露不把他救出來是不會知道真相了。
“小滿……”風析端著茶杯喝了口,“這裏是客棧,一旦動手就要累及無辜,何況這群官兵感覺也不是好惹的,知道寒露在這裏就夠了,明天趁他們搜人防備降低時,我們再救人。”現在已經夜深了,一切還是要等到明天。
風析淡淡一句,小滿立刻閉嘴。之前就要克製不住殺人的手也鬆了力,清明搖了搖頭,心道,能製住他隻怕也就風樓主了。
三人將剛才聽到的看到全部忽略,清明安靜的吃菜,小滿拚命的扒飯,隻有風析,從頭到尾都沒有進食,隻一口沒一口地喝著茶水,樓上吵鬧,樓下寂靜,象被兩個隔開了的境地,看的店老板一楞一楞。
次日
大半夜的粗口喧嘩不僅吵的所有留宿的客官不得安寧,樓挽風即使身在一個又破又爛的柴房裏,最後也還頂著倆熊貓眼悲憤的爬起來。
吃不好,穿不好,連睡都睡不好,這還讓不讓人活了!他坐在床上瞥了眼仍舊在角落裏打坐的陸寒,佩服他的定力。
陸寒在樓挽風起身一刻就醒了過來,他隻是在調理內息。快三日了,“風訊”隻怕要撐不住了,就算樓挽風今天不動手,陸寒自己的耐力也經不起拖了。
樓挽風並不知道陸寒的打算,他打了個哈欠就開始折騰自己。扒開自己的衣服在光潔的胸前背後一陣抓撓,樓挽風有點潔癖,可是這麼些日子下來,要啥沒啥,和之前過的日子完全不同,指甲也長了出來,樓挽風看著自己的手就覺得挺惡心。算了,他安慰自己,這樣正好能整出個效果。一番自虐後,胸前背後已是處處一小塊一小塊的紅痕。於是他滿意了,哼了哼後就把自己按原樣的眼睛蒙好,手腳綁好,當然那繩子已經全部打上了活結而且綁的也很鬆散,隻微微用下力就可以掙脫開來。一切完畢後,樓挽風篤定地甚至期待的坐在床上,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那樣,一本正經的端坐著,全身心的盼望著送飯的人趕緊進來。
陸寒看著他一番莫名其妙的舉動,先是一陣不解,直到最後他那滑稽的模樣後,終於忍不住地勾了勾嘴角。
“你在做什麼?”
樓挽風蹲坐著,聽他這麼一問就把口裏的布吐在膝蓋上,“我在為逃難做準備啊!”
陸寒當然知道他要逃,隻不過他剛才的行為似乎和逃沒有關係,“你昨夜和我說的辦法,需要這麼做?”他非常疑惑,卻看到樓挽風又哼了哼,“反正和我跟你說的辦法有關就是了,你一個大男人問這麼多幹什麼?”
樓挽風眼珠子轉了又轉,心裏邊卻忍不住在笑。他不說自有不說的道理,他就怕一說那家夥肯定不配合,不過還是得囑咐一下,於是咳了一聲後,很認真地對著陸寒做最後的交代。
“那個,一會兒不管我說什麼做什麼你都要配合我,不準說任何話做任何事影響我,否則我逃不了也拉著你一塊逃不了。”這可不是警告,而是威脅。樓挽風看不到陸寒的表情,繼續說下去,“還有,你雙後後麵的繩子就讓他散在那,別自己又綁回去了,不然我計劃就失敗了。現在咱們倆是一跟繩上的螞蚱,要麼一起活要麼一起死,哥們,你現在要做的就是相信我。Understand?”
樓挽風對自己的計劃充滿了信心,為了活下去做點犧牲都是值得的。於是無比自信的在看不見東西的狀態下,朝陸寒笑了那麼一笑,既是肯定自己,更是希望對方能夠信任自己。
陸寒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當然聽不動最後那句怪話,不過也還是忍下了疑問還有被隨意安排的不鬱。因為他知道,既然樓挽風已經這麼說這麼做了,那麼肯定有他的打算,至於配合……他覺得似乎沒有什麼配合是他暫時做不到的。
這麼想的陸寒於是深吸了口氣,然後靜靜等待。
不過可憐的陸寒並不知道樓挽風心底真正的算計,而當他知道時,也就是從那一刻開始,陸寒便看清了樓挽風這個人的真正麵目。於是往後一次次歎息,此人原來是如此的狡猾卑鄙,且不要臉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