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江南煙雨 第十四章 初次小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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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透過窗子照進來,寒泱在完成最後一道程序,拔下銀針,男子麵色轉好,眼睛緩緩睜開,眼前有一個絕色的大美女,一般人的第一個念頭就是,自己在做夢。所以,男子轉轉身想繼續睡,但是肚子“咕咕”叫,這應該不是夢,於是有轉過去,問:“我還活著?”
寒泱點點頭!“現在是,不過待會是不是就不一定了!”
男子一驚:“你要殺我?”
寒泱道:“如果我要殺你,為何還要救你?”
男子問:“你說你救了我?”
寒泱點點頭:“你不記得了?你可是被蔡大人……”
男子若有所思,片刻後問道:“你,還會就我嗎?”
寒泱:“不一定!楚遙是我的朋友,你卻陷害他,我救你隻是為了幫他,但你若執意不肯,那蔡大人殺你滅口,我便不管了。”
男子憤憤罵到:“奶奶的,我就知道,是他。要不是老子欠了賭債,才不幫他!”
寒泱輕笑:“你若肯幫楚公子,我們便可以幫你換了賭債!”
男子的眼睛突然亮了,“真的?我該怎麼相信你?”
寒泱忽然轉身:“記得,我現在不是求你!而是給你指條生路,你要是幫助楚遙脫罪,不禁會保住一條命,還可以還清賭債!若是,你不肯,那……”說罷,便要離開。
男子現在猶如在汪洋大海上抓住一根木頭,不管木頭是否能幫助他脫離危險,他都要試一試,隻是最後的一搏,把命也帶上的一搏。
男子喚道:“姑娘!請留步!”
寒泱沒有回頭問道:“答應了?”
男子點頭:“小的的命,就交給姑娘了!”
寒泱滿意的點點頭,阿嬌請問:“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去縣衙!先把楚遙救出來!”
三人剛出門,見一大隊人馬趕來。瞬間之內,便把寒泱她們圍在中間,阿嬌側身而立,準備隨時衝出去。
隨後一頂藍色小較停下,轎子中走出來了一個肥胖的中年男子,正是揚州知府蔡大人。證人見了蔡大人有些恐慌,立刻低下了頭。
蔡大人笑眯眯地走進寒泱:“姑娘,你的玉真是一個好東西啊!”
寒泱笑道“大人過獎了!既然如此,為何不在府中,好好欣賞一下?”
蔡大人大笑不語,許久後道:“姑娘醫術不錯,能把他隻好。”然後看了看證人男子。皮笑肉不笑的道:“小四兒!恢複得不錯嘛,得多謝本大人的招待。”
小四兒哆嗦道:“是是是,小的曉得,小的一定……”
寒泱隻道小四兒害怕蔡大人,於是便說:“大人,證人一活了,這楚公子殺人的罪名,應該就不成立了吧!望大人放了他!”
蔡大人慢慢走出人群:“哦?姑娘還真有趣!現在還管了的別人!”
寒泱也笑:“是啊!”然後給了阿嬌一個眼神,阿嬌淩空一躍,還未等馬上的人們拔劍,阿嬌已經跳到了蔡大人的身旁,隻是站在他身邊,什麼也沒做。但是見過阿嬌的身手,知道,哪怕她隻是靜靜站在蔡大人身旁,隻要阿嬌想取他性命是輕而易舉的。
寒泱看著蔡大人臉上既恐懼又後悔的表情,笑道:“大人認為楚公子可以放了嗎?”
蔡大人輕輕的點點頭:“可以可以!”有大喊:“師爺!馬上把楚遙放了!”
從後麵來了一個小老頭,身材不高但一看就是特精明的人“大人這不好吧!”
蔡大人急了!“什麼不好!是他重要,還是老爺我的命重要?”
師爺低頭“是是!馬上就放,馬上就放!”
蔡大人向寒泱使了個眼神,會意她叫阿嬌離開。
寒泱道:“阿嬌,我們該走了!”
“是!”
小四兒跟在寒泱身後,在眾目睽睽之下,唯唯諾諾的離開。蔡大人見小四兒也跟她走,喊道:“慢著!小四兒,你上哪去?”
“小四兒要跟我走!”寒泱道“有何不妥嗎?”
蔡大人又立刻堆笑,肉堆滿的笑容實在不好看。“沒問題沒問題,姑娘請把!”
蔡大人憤憤的看著寒泱離去,咬牙切齒道:“這可怎麼辦?回頭大人找我們要人可怎麼辦?小四兒怎麼就能活了呢?”
一旁的師爺,見此,“大人,莫著急,不妨,大人派幾個殺手去,斬草除根。讓他們都活不成,不就好了嘛!”
“可是……”
“大人是不是在為那兩個姑娘惋惜?”
“……”
“以小人之見,那兩姑娘也留不得啊,雖是尤物,但那紅衣女子武功之高,也是不可小視。白衣女子雖未出手,但也不知究竟是不用出手,還是不會武功啊!”又道“大人應小心為上!”
蔡大人不語,片刻後,眼神裏出現一絲不舍“好吧!就按你說的去做!”
寒泱站在縣衙門口,清風拂過,衣袂飄飄,火紅的阿嬌站在她的身後。楚遙步履輕盈的走出縣衙,還是那麼從容,那麼淡定。眉宇間,含笑依然。
“公子!”寒泱喚。
“寒泱多謝你了!”楚遙眉眼含笑,眼神裏秋波暗閃。看得寒泱有些不好意思,隻得笑笑。“上車吧!公子受了這麼多的苦,該好好休息一下了。”
“嗯”
寒泱跟在楚遙身後慢慢坐上了車,忽然阿嬌靈敏一回頭,神情有些緊張。楚遙問道:“阿嬌,怎麼了?”
“沒什麼!”阿嬌冷道。
“我也好像看到了那邊樓上有一個影子在看著咱們。”楚遙嘀咕著,暗道:不僅有影子,還有殺氣,一種嫉妒的殺氣,隻有女人在嫉妒時,發出的殺氣。而且,阿嬌在自己之前感覺到殺氣,看來她的武功絕不在自己之下。
這是楚遙第一次坐到馬車裏,第一次見到寒泱時,由於著急沒能認真打量著車,隻記得是一輛漂亮的馬車,沒想到裏麵更是豪華。不製造這馬車的人是如何設計,外表看去馬車並不大,但空間其實很大。哪怕坐四個人都不擠。
忽然目光一掃看到了一個人……
“是你!”楚遙看到坐在車裏的小四兒,有些驚訝,眼裏有些怒意。
“楚楚……楚公子。”小四兒擠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楚遙知道既然自己放出來了,小四兒就一定好了。但是還是有些怒火,害自己受了這麼多的苦,有連累寒泱要去和那個老色狼打交道。
“公子,別怨他了!”寒泱“他已經決定要幫助我們了。”
“哦?”楚遙一挑眉,狐疑的打量著小四兒。
“是是是。楚公子,真的真的。”:小四兒慌張地說:“我有指控蔡大人的證據,真的真的。”
“什麼證據?”寒泱問
“是那天我發現的一封信,一封蔡大人和碧落方的大股東的來信。”
“你怎麼會有?”楚遙問
“公子還記得那天嗎?你在屋子裏發現我,其實是蔡大人告訴我那裏還會有些值錢的玩意兒,可以先幫我抵一些賭債,然後我就到處翻翻,沒想到就翻到了這個時你就來了,我突然就昏倒了。現在想來,就應該是那老家夥給我下毒了。”
“姐姐,我們還回客棧嗎?”阿嬌問道。
“不了。”寒泱“小四兒,你還記得信在哪裏嗎?”
“嗯,就在顏家倉庫,我聽見有人來了,就把它藏在桌子底下,有一塊石頭是可以移動的。”
暗室!楚遙心裏輕道,早就聽說顏家的倉庫別有洞天,果真如此!
“阿嬌,去顏家倉庫”寒泱道,但有想了想問“小四兒,你去幫阿嬌認路!”
“嗯”小四兒應道,然後便出去坐到了阿嬌旁。
這小四兒一出去,氣氛就有些尷尬起來。寒泱還好,不覺得有什麼,倒是楚遙,忽然覺得好熱。渾身都不自在。
空氣沉悶一會後楚遙問:“你熱嗎?”
寒泱道:“還好!”
“那我把窗戶打開吧!”
“嗯”
“……”
“……”
“嗯……多謝你”楚遙道
“謝我什麼?”
“沒有你我現在還在牢裏呆著呢!”
“沒關係,我們是朋友。”
“朋友。”楚遙覺得朋友這個詞好別扭,突然有種不想當朋友的感覺,可以讓關係更進一步嗎?楚遙像說說話,打破這沉悶的氣氛,但又不知道說些什麼,又用餘光看看寒泱,她還是端坐著,目視前方。像一株仙女的雕像,讓人不忍心打破這沉寂。
“公子有何打算?”寒泱先問道。
“打算?你要聽真話,還是要聽假話?”楚遙笑道。
“你說呢?當然是……假話!”寒泱調皮的一笑。
“假話嘛,就是拿到證據,然後上告禦史台,再請定奪。”
“……真話呢?”
“等。”
“等?”寒泱不解,但轉念一想,有微微一笑。等,當然是等。自古官官相護,上告禦史台?然後再把證據毀滅?曼安說過她會去情平陽王,楚遙出事,曼安定不會坐以待斃,所以不論什麼辦法,曼安都會告訴楚遙的。
“姐姐,我們到了。”
“嗯”寒泱慢慢走下車。
顏家倉庫幾乎成了一片廢墟,空曠的草地上,四周的樹也被燒的發黑。
“寒泱,你和阿嬌在車上等著吧!”楚遙道,隨即拉走了小四兒。待楚遙和小四兒離開以後,寒泱對阿嬌道:“去看看。”
阿嬌點頭:“是”
一刻鍾後,寒泱見遠處來了許多的人,不用碩,定時蔡大人了。寒泱迎麵走去,見到蔡大人轉生道:“蔡大人有禮了!”
蔡大人擺擺手道:“姑娘客氣了,你來這做什麼?”
寒泱笑道:“和大人一樣啊!”
蔡大人怒目圓睜:“什麼叫何本官一樣?你知道這裏是重地,閑人止步的嗎?”
寒泱又道:“知道。”
“那你還來做什麼?本官念你無知,變不追究了,趕緊走吧!”蔡大人說吧,便準備進院。寒泱攔住,“大人!”
“何事?你怎麼還不走?是不是要本官判你個‘妨礙公務’罪啊”蔡大人一反常態,並沒有色迷迷的看著寒泱,隻是冷言冷語,甚至不多看寒泱一眼。
寒泱有些疑問,但是她卻需要給楚遙拖延時間,便走上前:“大人,小女子有話要說。”
“說吧!”蔡大人停下腳步,但是卻沒有回頭。
“大人,小女子要單獨跟你說。”寒泱的聲音沒有半點嫵媚,但是還可以叫人聽言身子一顫。
“好吧!”你過來。“蔡大人”,和寒泱慢慢走到旁邊,侍衛看不見的地方“說吧。”寒泱走進一些,“蔡大人,您看”寒泱舉起一隻手,“蔡大人”剛剛抬頭,寒泱便對著她的脖子,打下去。
然後,寒泱扶著她,大喊“來人啊!大人昏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