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忘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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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我知道自己什麼夢也沒有做,隻覺得自己好像一直在棉發上睡覺。我醒來時發現自己睡的是龍床,這裏就是皇覺殿。
一個時辰前,我一醒就坐起了身子,發現身上不再疼了,我摸了摸胸口以為是自己做了個夢被人用劍穿胸而過。在我要扯開衣服看胸前時有人一把摟住了我,摟住了我的人說我醒了真好,下一刻我就推開了他,因為他就是陌言,所以我不是做夢,被劍穿胸而過的所有都是真實的發生過了。
“你為什麼要殺我?”
“我以為你是金龍。”
“對!我不是金龍,我叫東方錦於。”
“我知道了,是誤會。”
“誤會?那你現在可要殺了我?”
“不……再也不會。別人也別想。”
“就是這樣?那你可以出去了,我不想看見你。”
“木子我……”
“滾……我不叫木子……我姓東方名錦於。”
然後我讓自己躺下,閉起眼睛不去聽他說什麼,隻是淡淡的說了句:“你出去好嗎?”
陌言走後兩個一摸一樣的人就出現在我躺的龍床前。
他們告訴我,陌言是他們的父親而我是他們的母親。
我讓他們不要提我的上輩子,我說我不想知道也不感興趣,再說林茈宇是男人怎麼可能會是他們的母親,而我已經不再是林茈宇了。
他們告訴我,東方文翔死了現在東羽國的皇帝是東方錦於,我有登基還有上朝,他們還說我忘記了很多東西還忘記了陌言已經是我的皇後,江南的失地已經有人去收複。
是我忘記了嗎?我不是一直都在睡覺嗎?
而現在站在我麵前的是兩個同樣淡紫色頭發深紫色眼睦的美男子,一個自稱叫言凱澤,一個自稱叫言凱文。
一幫奴才往我身上套著那件曾經父皇和皇兄都穿過的那種繡著五爪金龍袞金邊的墨黑色帝服,金龍紋墨黑色腰帶和祥雲金龍紋帝靴。當這些都穿戴整齊的時候我跑出了皇覺殿向著後花園狂奔而去。
一路上見了我的奴才和侍衛們紛紛跪在了地上。那些婢女丫鬟看見我嚇得不是掉了手中的果盤就是直接暈在了地上。
我隻是看在眼裏,並沒有停下腳步。隻是想我到底是忘記了還是根本沒有發生過。澤文兩兄弟說的那些很真很真。可是為什麼皇兄死了,我卻沒有一點記憶為他帶過綾。為什麼我已經是皇上了,我卻沒有一點記憶是關於自己有聽到過詔書的。還有我已經登基和臨過朝,我卻沒有一點記憶是關於我臨朝的。什麼陌言是我的皇後,我有娶過他封他為後嗎?
我還記得剛才經過了從前是淑雪宮的地方還是叫淑雪宮。
到了我想到的地方我立在了殿門前,仰起腦袋入眼的是‘千陌宮’三個字。我還記得這裏以前是叫後雅宮的棄殿,現在這裏叫千陌宮。
一把提起跪在腳邊的侍衛就問:“裏麵住著的是誰?”那侍衛抬起腦袋時,我鬆掉了捏著他的衣角,這侍衛是我撞牆時曾出現過的,歪了歪腦袋看旁邊的也是那時候出現的其中之一。
暗紅看著有點驚慌有點失綽的錦於說:“回皇上,這裏住的是千歲殿下。”
我想了想說:“陌言是你們的主子對不對?”
暗紅看了錦於一眼點了點頭說:“回皇上,是。”
‘哼。’難道這裏麵住的就是陌言?
我轉身走出了千陌宮的院門,在經過那座淑雪宮時我讓幾名侍衛找了火把和焦油,將淑雪宮一把火燒了,看著淑雪宮被火光一點一點吞噬我竟然有種想哭的衝動,曾還是小孩子的我就很討厭那個時候的七公主,後來父皇將她遠嫁他國我就很討厭淑妃,隻到多年前父皇不在了。皇兄讓淑妃陪葬了父皇我才覺得當年害死母後的凶手原來那麼脆弱。有時候我會想若沒有淑妃我會不會在自己母後的懷裏長大,若沒有我……若沒有我母後會不會就不會那麼早就離開了人世。
晚餐後我趕走了伺候我的一堆人,讓若大的皇覺殿裏隻留自己一個人趴在桌案前呆呆的看著地麵。
梳理自己腦海中的記憶,有小時候父皇抱我和皇奶奶逛花園的,有後來皇奶奶去世時我哭得昏天暗地的,有父皇在皇覺殿陪我練字的,有父皇領我去禦書房看書的,還有父皇駕崩和皇兄登基的,有長大後領軍征戰他國的,也有陌言出現後要殺我的,就是沒有我自己登基做皇帝的。
我真的忘記了某些東西嗎?那我要不要想起來了?
有人推開了殿門,然後有雙手摸著我的頭發。我沒有問是誰因為我聞到了很重的酒氣,我沒有抬起腦袋去看是誰,我覺得這撫發的感覺很熟悉。
陌言在千陌宮屋頂上坐著喝酒,看著在後宮裏一直到處走的錦於,一路走到了自己的宮前,沒有敲門,沒有推門而入,隻是問了兩句話就走了。又看著錦於一把火將淑雪宮燒了,再看著錦於回了皇覺殿。
嘴裏的酒沒有停一直喝到剛才,以為自己會醉倒的,隻是這麼多年來一直都喝的酒已經不那麼醉人了。
閃到皇覺殿門前,讓侍衛門禁音不報就直接走進來了,於兒在桌案上睡了。
陌言撫摸著錦於的頭發說:“於兒,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太以為是了,差點就……於兒原諒我好不好?我以後再也不會傷你了。”
我在腦袋裏重溫這段陌言出現後的日子。我換了個姿勢趴在桌上看著坐在旁邊看我的陌言說“不好。你沒有對不起我,你一直把我當小龍,我也沒告訴你他就住在我心裏。但是我也不會原諒你的。”
隻是不明白,現在的我看到他心不會再痛了。
陌言手停在了錦於的發間,看著桌上趴著的人說:“你都想起來了?”隻是幾秒後激動的心情就沒了。
我眨了眨眼睛說:“想起什麼了?我在想我是不是忘了什麼?我睡了幾天就把自己已經是皇帝的事也忘了嗎?對了。朕……不是。朕以後隻能稱朕了。”
陌言把趴在桌上的人扶正了。盯著錦於的眼睛說:“是呀!那你真的什麼都沒有想起來嗎?”
你奶奶的,也不用這樣掐著我的手吧!
對上一雙紫色睦子的時候我就更怒了。用力抽出一隻手就一巴掌甩了出去喊到:“朕想起來你本來應該是雙暗紅睦子的,朕想起來你額頭還有一朵蓮花的,朕還想起來你拿著劍對朕吼林茈宇是個叛徒。”
陌言在一步一步往後退。
我跟著他一步一步的走。
嘴裏的狠言厲語依舊說著:“雖然朕隻想起來了這麼多,但朕已經後悔了,所以你以後不要問朕想起了什麼?如果讓朕想起的更多,隻怕朕會更悔了。”
陌言已經退到了牆麵。
而我仍然不想就此打住的繼續說:“還有你如何成為朕皇後的,說。”
陌言從來不會想到錦於會有這種要將人生吞活剝了的表情,更從來沒有想到過錦於還會給自己一巴掌。
以前的木子澤是多麼溫潤的對待自己,而現在自己麵前的錦於竟有一種恐怖的感覺。
陌言第一次不知所措,怕自己說什麼都會刺激到錦於,怕自己做了什麼都會讓錦於更恨自己,所以隻能讓步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