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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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床榻上的男子慢慢醒來,白舜宇撐起身子環顧小屋的四周,難道昨夜是夢?白舜宇心裏想道。
小屋裏沒有任何人,突然白舜宇注視道地上一團白色的物體,定睛一看原來是一頭白狼,狼一般多為灰色,而白色的狼很是少見,因為隻有成精的狼那皮毛才是白色的。
白狼見白舜宇醒來,將一旁的幹淨衣物咬去給他,然後坐在一旁的地上。
待白舜宇穿戴好,他來到白狼的麵前,絲毫沒有害怕之意,大手撫上白狼的額頭,輕聲低喃:“是你救了我?”他感覺體內的紫清散已解,心裏還在疑惑昨日那女子是否究竟存在呢?
洛雲。。。他記得夢裏的女子是這樣告訴他的。
調整了一下氣息,感覺已無大礙,揮去腦中的疑惑,換上原本冷冽的眸子,平淡的對著白狼說道:“我走了,你願跟我,就一起走。”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而白狼已經跟在了身後。
待白舜宇回到山下已是傍晚時分,他並未回家而是向牡丹閣走去,當這一個一狼走進牡丹閣時,原本熱鬧的大廳頓時安靜下來,不少人開始議論紛紛。
當暖暖看見一身鄉土打扮的白舜宇帶著一頭白狼走進來時,不由的驚訝了一下當很快恢複了冷靜,上前嬌柔的說道:“怎麼弄成這樣?”隨即轉身對著門口的小李子喊道:“還不快去拿件像樣的衣裳來給公子換上!”
小李子迅速的衝進內堂拿了一套整潔貴氣的衣裳出來,帶著白舜宇進雅廳換去。
月舞在暗處看到白舜宇穿著她準備的那一身土氣的衣裳,不由得嘴角微微揚起。
“原來你喜歡這樣捉弄人阿,看來楊大哥在你心目中的位置還比不上一個外人。”男性富有磁性的嗓音在月舞的身旁響起,不用看也知道是誰。
楊佞黎繼續說道:“為何讓冥跟著他?”他知道月舞無論對人有多麼的冷淡,內心卻是善良溫柔的,就像這次失了清白之身救了白舜宇一樣,她總是用冷漠的外表將自己封閉起來,可是除了他沒人知道眼前的女子有著多麼坎坷的身世,她卻不怨不哀。
“因為我會想冥。”月舞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讓人猜不透此時她在想些什麼。
楊佞黎輕聲笑道:“妹子,你當哥哥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月舞回頭看了一眼楊佞黎,臉頰兩旁的漩渦不斷加深,對著楊佞黎微微一笑。
月舞從暗處走了出去來到暖暖的旁邊伺候著,因為害怕白狼,許多原本坐在暖暖周圍的客人都搬離了桌子,做到了離暖暖與白舜宇較遠的桌子上,不敢靠近。
而月舞看的出暖暖雖然鎮定,可是眼眸不時的望向白狼,眼裏的害怕顯而易見,為了暖暖的幸福,月舞輕咬下唇,然後向地上蹲坐的白狼使了一個眼色。
隻見原本坐在地上的白狼突然站起,然後走向暖暖,站在暖暖身邊的月舞感覺暖暖身子微微的顫動,她將手放在了暖暖的肩上,假意幫她按摩,卻是讓她安心。
白狼在月舞的授意下,走至暖暖的身邊,在眾人驚訝的眼光中,用頭在暖暖纖細的手上來回磨蹭,甚是親昵。
白舜宇也眯起眼看著眼前的一切,白狼乃狼中之王,居然願意跟一個女子如此親近,那此女子必定就是他的主人。
“它叫什麼?”白舜宇問道
暖暖剛想解釋,月舞搶先回答道:“它叫冥,是姑娘從上山救回來的。”
暖暖疑惑的看了一眼月舞,隨後微笑的對白舜宇點了一下頭表示讚同。
月光趁著窗戶的縫隙悄悄灑進屋內,暖暖此時酥胸半露,倚靠在太妃椅上,看著麵前的月舞,而月舞此時低頭撫摸著冥。
“舞兒你在想什麼?為何那樣做?”暖暖把玩著青絲,半眸抬起看了一眼月舞。
月舞站起身走去暖暖的旁邊,淡淡的一笑,“為暖暖姑娘完成多年的願望。”
暖暖沒有做聲,白嫩的手指點了一下月舞的鼻尖。
翌日,白舜宇就派了白家的管家白峰來接暖暖進白家,而月舞作為暖暖的丫頭自然是與暖暖一起進白家。
站在白家的大門口,月舞淡然的一笑,不愧是忠義候的府邸好不氣派,跟著白總管走進白府,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座獨具匠心的假山,而後是一座巨大的石屏,石屏的後麵就是正廳,月舞與暖暖跟著白峰走了進去。
進去就看見一臉鄙夷的丹陽公主坐在上位,旁邊做了一個溫婉的夫人,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讓人如沐春風一般,眼角稍有些皺紋,但是絲毫不影響她端莊的氣質。
暖暖徐徐側下身子,行了個禮,丹陽公主冷哼一聲,一旁的貴婦人倒是站起身子,連忙將暖暖扶起。
白舜宇不知何時也走了進來,一雙冷目緊緊的盯著暖暖,隨後有別具意義的看了月舞一眼,身旁的白狼冥始終跟在一旁。
男性的嗓音在大廳裏響起:“大娘二娘,暖暖姑娘暫時會住在白府幾天。”平淡的話語仿佛在述說一個一件小事。
看到暖暖的身子微微一顫,月舞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做錯了,向暖暖投去一個關心的眼神,而暖暖仿佛感覺到月舞傳來的關心,嫣然一笑,表示讓月舞安心。
看著暖暖安心的笑容,月舞覺得事情不是那麼簡單。
幾日的小住,月舞終於知道原來外邊所說的沒錯,白舜宇的確是私生子,可因為白家的老大與老二都不得老爺子歡心所以白舜宇才能正大光明的走進白家,老大白建東因為為人處事太過迂腐,而不得白老爺也就是忠義候的歡喜,而二公子好女色經常欺辱良家婦女,而被白老爺責罵,唯有這私生子白舜宇乃是聰明伶俐甚得老爺子的喜歡。
住了幾天月舞唯一的感覺白府實在太大了,這日白管家叫暖暖去正廳,說是白舜宇有話要說。
來到正廳時,丹陽公主與二娘安凝煙已在上座坐好,而此時丹陽公主一臉的幸災樂禍,月舞心裏突然感覺有些不妙。
白舜宇慢慢拿起茶杯,不徐不慢的喝了一口。
“明日宮裏會派人來接你,以後好好伺候皇上。”白舜宇看著暖暖說道,那冷淡的表情著實傷人。
“奴才這就去幫姑娘收拾。”月舞沒想到自己好心辦了壞事,看白舜宇的樣子,此事已經沒有回轉的餘地了。
月舞轉身要走,突然白舜宇冷淡的扔出一句更加讓月舞吃驚的話。
“暖暖明日進宮,但是你留下!”白舜宇看著月舞說道,那深邃的眸子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麼。
月舞努力抑製住自己的怒氣,“奴才不明白,奴才要照顧姑娘。”
“大膽賤婢,居然這樣跟主子說話!”一旁的丹陽公主大聲喝道,:“來人給我摑她。”
“慢著!大娘我還有些話要跟這奴才說。”明顯的逐客令,丹陽公主漲紅了臉,氣呼呼的被二娘攙扶出去。
而暖暖也被白府的丫鬟帶了出去,整個大廳隻剩下月舞與白舜宇還有腳邊的白狼。
“公子什麼意思?”月舞冰冷的眼眸盯著眼前同樣冰冷的男子。
白舜宇嘴角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調侃道:“你問它吧。”白舜宇看向地上的冥。
月舞身子微微一顫,原來他已經知道了,“為何不讓我留在姑娘身邊?”
“因為是我贖了你,現在你就是我的奴才。”不帶一絲感情的眼眸,盯著月舞。
“你與那死水山上的人有何關係?”白舜宇低頭問道,眼裏閃過一絲異樣的情愫,可惜月舞沒有看到。
月舞遲疑了一下回道:“沒關係,隻是這白狼是奴才打小養的,每年冬天便放回山上。”
白舜宇抬起頭望著月舞,那淩厲的目光仿佛要將月舞穿透一樣:“那山上可有住人,住著一個白發女子。”
月舞搖頭回道:“沒有,山上的草屋隻是獵戶偶爾打獵時住宿,沒有主子說的白發女子。”
白舜宇沒有在問下去,低下頭沉思著。
見他不作聲月舞問道:“當今皇帝是怎樣的一個人?”現在她隻能關心暖暖進宮後的日子。
“隻要你好好伺候我,她會過的很好。”白舜宇的眼裏閃過一絲奇異的色彩。
月舞知道他是在威脅自己,“主子放心,奴才會好好伺候主子的!”
“還有以後你不叫月舞,叫洛雲。”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月舞訝異的看著白舜宇離去的背影,一時間心亂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