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2 前傳之夢裏輪回千萬逝,夢外輪回風雨情(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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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天啊!!我怎麼會發兩章一模一樣的出來!!!!討嫌討嫌。。。。。。
是係統傻XLE(也許是電腦傻XLE,不關作者的事情。。。。。。。。。。。。。。。)
現在寫的還要回去翻原來的。。。。。。作者的記憶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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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可好?”戰魔的幻影被突入起來的低語所打破,這樣的聲音好像在哪聽過。很熟悉,應該就是不久前吧?這樣想著的時候。
那個雨中女子的臉再次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鼻尖再次散發著濃厚的檀香。這種味道,戰魔馬上就認定了這應該是一個出家修道之人。
“哼。”戰魔直接從床榻之上坐起起身以示回答,雖然他還全身疼痛,但是醒來了就是沒死,沒死就是沒事了。看看身上的衣服依舊是染滿黑血的舊衣,而那三尖戟正靜靜的躺在他的身側。他輕輕一抓,那三尖戟便消失了蹤影。
“德倒是承蒙你的相救了。”那女子見戰魔態度也沒說什麼,朝他施禮道謝之後便坐在了靠近床榻邊的一把竹椅上。戰魔見她已經重新換了一件鵝黃色的長袍,外罩著一件冰絲外套。墨黑的青絲靜靜的垂在腰側,兩頰隨意散落的發絲更是襯出了她如玉的麵色。就如同那些不食人間煙火的官人一般。
戰魔還在想她口中的德是誰,又聯想到那個傲慢的小鬼就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意思了。
“我可沒打算救他。”然後像是想到什麼似地看了眼女子“我也沒要你們的施舍。”
“何來的施舍?”女子不解。
“哼,你們佛門中人不就喜歡舍己救人那一套歪理麼。”戰魔雙手反剪在腦後靠在了床柱之上,冷眼的望著女子。
“如果你這麼想,怕是對佛理產生了很多誤會。”
“嗬,有什麼關係,反正也沒興趣。”
“如果可以,我稱你為戰施主可好?”女子半響道。
“你想幹嘛?”戰魔看她,既然那個小鬼認識自己難保不就是眼前這個女人派來的。反正也不會有什麼好事,這佛門中人都是些道貌岸然的騙子。
“戰施主,你已經在這妖原開了三天的殺戒了,可否道明一下原因?”
戰魔瞪她,而那女子依舊不為所動的注視著他,一雙慧眼分外清明。那一瞬間戰魔倒有些佩服起眼前的女子了,自己的眼睛陰鬱而充滿戾氣,一般人看了不是躲開就是會被激怒。
“和你有什麼關係?如果你是要普渡我的話就趕快打消這個念頭好了。”戰魔不悅道。
“如果戰施主你依舊故我的大開殺戒,不排除這個可能。”
“聽起來可真嚇人。”雖然這麼說戰魔卻是嗤笑的模樣。
“你的行為已經激怒了妖原的大部分妖魔,甚至從某種方麵來說是造成了一種恐慌。在這樣持續的殺戮下去的,或許妖原的妖民們也會出動的。”
聽到妖民這個詞,戰魔陰鬱的瞳孔似乎閃過一絲光亮。
“最好統統滾出來。。。。。。”戰魔低喃。
“我雖然不知道你出於什麼目的。”這時女子像是要堅定自己的話語分量似地再次站起身來“但是妖民乃是妖原上從遠古時期就繁衍而延續下來的血脈,殺戮這種事情萬萬是不能在繼續下去了。戰施主在執迷不悟—”
“你能怎樣?”戰魔挑釁的從床榻上站起身打斷,俯視著她。
“我,慧夜者是不會再坐視不管的。”
“我端飯菜進來了。”幾乎是話還未說完,德就推開了房門。
而端著食盤的德一推開門,就見屋裏是劍拔弩張的氣氛十分濃烈。戰魔和慧夜者兩人似乎誰也不退讓的對視著,德在心中想這真是毫無意義還不如直接開打最好。想著的空擋也把食盤上的米粥和炒青菜放在茶桌上。
“喂!省省力氣來吃東西吧。”
“我倒要看看你有何能耐!”戰魔不看德,狠狠瞪了一眼慧夜者就轉身走出了屋子。
“不管他了?”德看著又慢慢坐回去的慧夜者,她的臉色明顯比剛剛對持的時候又蒼白了幾分“這人真沒良心,你花了那麼大力氣救他結果還狗咬呂洞賓。”
慧夜者搖搖頭示意沒什麼大礙,隻是胸中一陣氣息翻湧,身體的確虛弱。
“還是吃點東西吧。”德說著把一碗米粥端到慧夜者身旁的矮桌上。
慧夜者想到戰魔的話,就滿心擔憂提不起吃飯的興致,像德擺了擺手道。
“不用,我吃不下。”
“這怎麼行,你替那人止血就花了那麼多法力。現在連東西都不吃,想直接涅槃啊?”
“我實在沒胃口吃,戰魔大開殺戒的目的似乎是針對妖原的妖民而為的。”
“哦。。。。。。”德應著,卻是對眼前的飯菜顯露出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厭煩情緒。
“德?”
“我隻是在想這個飯菜太清淡了,連我都快失去興致了。”德打著哈哈,然後臉色黯然了下來。
“德。”慧夜者還是擔心的叫出了聲。
“師父是不是感受到了妖民的拜托才這樣阻止戰魔的?”
“我並沒有任何感應。。。。。。阻止殺戮是我的責任。”慧夜者心中暗歎一聲。
“為什麼。。。。。。”
“德。”
“為什麼他們要舍棄我?”德終於是露出了悲傷地神色。
慧夜者將手輕輕握住德的手腕。
“別多想了。”她這樣代替無法回答他的話。
妖原又迎來了新的一天,不過也沒人會這麼說。在三界裏即使是居住在妖原的生物都認為這裏應該是沒有明天的,隻有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罷了。毫不停歇的在沒有陽光的的時間中向前流動而已,如果說這裏還有信仰的話就是那從上古時代就流傳著的妖民了。
他們是妖原唯一不已妖魔鬼怪形態存活的一種族群,他們的源頭已經無法考證。至於有沒有妖法這也很難定論,因為幾乎沒有什麼人見過妖民的生存狀態。畢竟妖原本身就是一個遺棄之地罷了。
妖原的東北方向處的峭壁之下有一處不大的院落,裏麵不同於妖原或蕭瑟或鬱鬱蔥蔥的森林景色,這片院子裏種著不屬於這裏的三神木。這些樹木散發著奇異的清香,這並不是妖魔喜歡的味道,它們一般聞到了都會繞道而走。
而在院落的正中坐落著一座簡居,正中的庭院站著一個高挑纖細的白影,黑墨的長發隨著拂麵而來的風輕輕揚起而又落下。
慧夜者將腦後的發絲用一根玉簪子挽起一個發鬢。她就那樣靜靜的站著,不知在思考什麼的望著遠方,完全沒有發現德就站在她的身後靜靜的看著她。
一如既往的微微抬頭望著。
一百年前。
那時候幼小的德是在驚恐中睜開了眼睛。在一望無際的黑暗中,他拚命的掙紮,可是無濟於事除了他奮力抵抗的意識他根本不可能醒來。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縮卷這手腳的躺在冰涼的泥土上,渾身透著冷汗。鼻尖滿是腥臭味,四周是熟悉的卻又陌生的地方。
自己怎麼會在這裏?這是德的第一個念頭。
自己是被遺棄了嗎?這是接下而來且確定的事實。
風席卷著空氣中的腥臭無比劇烈的攪動起四周,可是德仿佛感覺不到似的隻是呆然用雙手讓自己半坐起身,然後就癱靠坐在他身後的樹幹之上。一動也不動,仿佛在等待什麼,等待死亡?
已經過了六天,德幾乎沒有移動過身子,這期間也奇跡的沒有任何妖魔來襲擊他。沒吃沒喝,靠的也不是淺薄的呼吸。一想到自己還有意識,德就覺得連呼吸也變得罪惡起來。即使小便也讓它自己流出來了,身上慢慢開始散發強烈惡臭,他依舊維持著茫然的姿勢。思緒已經開始模糊,他正在一步步都向死亡。
在他們的種族,自殺是罪大惡極的事情。
可是自己並沒有自殺,德這樣告訴自己,他隻是在通往另一條道路上,死亡的道路。反正都被遺棄了,和死亡也沒有區別了。
自己到底是做錯了什麼呢?德即使從醒來就一直想著這個問題到現在卻是依舊得不到答案。
那天早上,明明是如同平常一般的向家裏的母親道別,然後和父親還有哥哥一起出門。雖然臨走之時母親難得的出現了皺眉的表情。即使他詢問了怎麼了,而母親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最後還是先行一步門外父親的嗬斥聲讓德跑了出去。
“我們這是要去哪裏?”德在父親和哥哥的身後,這並不是平常所走的道路。而他年幼敏感的心靈也察覺到前方兩人略有些沉重的腳步,也或許是今天的氣氛實在是有些靜謐。
“到了就知道了。”父親低聲說到。哥哥依舊沒有開口。
德是妖民,他們這個種族潛藏在妖原不易察覺的一處角落靜靜的生活者。即使這是身處妖魔橫行的妖原,依舊繁衍了千百年的妖民們已經掌握了自己在此的存在方式而獨特的存活著。可是就在不久之前發生了一件大事,族群裏的小孩接二連三的被妖魔襲擊了。
即使防範也無法阻止的慘劇,總是在發現屍體的人群尖叫中拉開始和找不出線索般的和漸漸下沉的時間一起結束。族裏的人卻找不出答案,被殺的小孩幾乎都是呈現分屍的慘狀,而且內髒就像是被吃掉一般的掏空,隻留下一灘幹涸的鮮血和發黑的肢體。
在這樣的情況下,德被禁止出門。他是老麼,雖然有個哥哥但是整整大了十歲。以防萬一他成了家裏蹲了,可還是在一個夜晚迎來了奇怪的事情。
德像往常一樣醒來時,就看見哥哥皺著眉頭的臉。起身一看,似乎家裏的表情都不太好,母親兩隻眼睛哭得紅腫,見了德醒來趕忙過來抱緊他就是一陣哭。而父親望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德覺得發生過什麼,但是他的記憶卻是一點也想不起來了。隻是他發現了手臂上淺淺的傷痕,和指甲縫裏暗黑色的幹涸色彩。
跟在父親和哥哥的身後的德有些渴了,但是礙於沉默他還是不願開口。這時天空開始落雨了,妖原幾乎沒有晴天,這裏也沒有四季。除了不見天日的陰沉沉,就是時不時的大雨瘋狂的衝刷這這片惡魔之源。
所幸這次的雨並不大,德瘦小的身子還承受的了。德偷偷的回望身後的路,家已經看不見了。沿著布滿石子的小路他們來到了一個石坡處,而石破的頂端是一座懸崖。抬頭向坡頂看去,仿佛那些陰雲如同潮水般的要壓迫下來,直逼的德有些喘不過氣來。
“德好像重來都沒有哭過呢。”這時父親停了下來,轉身拍了拍德的頭。
“是啊,男子漢不能哭。”那些雨水順著淋濕的前額從眉骨一直順著鼻梁流下臉頰。
“以後也不能哭。”哥哥終於是開口說了一句話。
德剛要點頭,就覺得脖子一痛,連父親和哥哥的表情都沒來得及收入眼底就失去了意識。
就這樣不明所以的被拋棄了,德根本無法理解。
就在眼前不斷跳脫處過去的幻影時,一陣悅耳的“叮!叮!”聲慢悠悠的傳來。仿佛是隔絕了世俗的仙樂,德不由得豎起了耳朵。他晃了晃低垂的腦袋,勉強抬起頭就看見眼前似乎站了一個人影。他的視力幻影重重,幾乎看不清來人的相貌隻是鼻尖飄來濃香。
——你是誰?德掀了掀幹裂的嘴皮,但是根本不可能發出聲音。他的喉嚨仿佛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和我走吧。”一聲低語,就像泉水流進了德的那幹涸的身體。
——他們都不要我了。德很努力的睜著眼睛望著來人,依舊掀著嘴唇說著對方聽不到的話。
“和我走吧。”依舊是這樣的重複,卻在後來成了德活下去的所有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