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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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說,今天上課給老師放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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桔藤舞迷迷糊糊醒來時四周一片黑暗,空氣中還飄散著梨花的木頭香味。她試著動了動手腳才發現自己竟然是雙手環抱住胸的縮卷的姿勢,伸手摸索摸到的是木板的手感,桔藤舞猜測自己不會是被哪個混蛋鎖在櫃子裏了吧。
正在桔藤舞在沉浸奇怪加莫名的憤恨之中,櫃子外發出了有人走路的腳步聲,雖然很慢但是她還是聽了出來。
心裏的疑慮越來越大,手指摸索到門縫邊想悄悄打開,正好門就自己從外麵被人拉開了。
與剛剛所處的黑暗環境相反的刺眼光芒,讓桔藤舞不由得用手擋住眼睛,待慢慢適應之後從指縫中看出麵前屹立著一個挺拔的身影,鼻尖的梨花味更加濃烈,待桔藤舞看清他的樣子不禁瞪眼驚呼。
這不就是自己在月湖看見的那個男人嗎?
怎麼回事?自己怎麼會在這種地方?
眼前的人的確就是在月湖弄昏自己的混蛋,桔藤舞憤恨的看著他,大聲叫了出來。
“你是誰?喜寶在哪?這裏又是哪裏?!”
不過奇怪的是,男人似乎沒有理會桔藤舞憤恨的小眼神和大喊,就像她不存在一般的朝她所在的方向伸出左手來,在桔藤舞想要發出更大的尖叫時男人那隻如白玉般的手卻直直的穿過了她的身體,這成功的把她的聲音卡在了喉嚨裏。
在桔藤舞以為他是否是在掏心取命時,耳後傳來了衣料的摩擦聲。
桔藤舞還未反應過來,男人就手拿一件湖藍色的長袍又穿過了她走到了對麵的屏風之後。
桔藤舞這下可傻眼了,她皺眉猜想。深吸一口氣伸出右拳向木門上狠狠砸下,沒有預期的疼痛卻是什麼感覺也沒有,睜開眼就看見自己的手如虛影一般的穿過了木門。
桔藤舞有些茫然,自己怎麼了?這到底是哪裏?
這時那個男人已經換好衣服從屏風後出來,桔藤舞看他與月湖之上看見的又好像有些不同。一身湖藍色的長衫襯得他豔麗的五官更加明媚,不過也透著一絲英郎之氣,臉上的神色根本沒有那時見得妖嬈。桔藤舞看著這張比女人還漂亮的臉就心裏一陣氣結。
想著是不是在夢境中的她一下從木櫃裏跳出來站至男人麵前就是一陣左搖右擺,還伸出左手要戳瞎他眼睛的動作,可就如桔藤舞心中早就想到的那樣,他是看不見自己的。
桔藤舞像是泄氣般的坐在廳中的茶桌旁,看著男人去關衣櫃門的背影,她不由的思索起來。
這不是夢,她的感覺實在是太清醒了。那這可能就是某人的記憶了,會是誰的記憶呢?看向那個男人,是他的記憶嗎?
自己又怎麼會來到這裏呢?
這時男人微微俯身站窗邊的書桌之前,眼神望著書桌上攤開的一幅白卷。桔藤舞好奇也走到他的身邊,低頭一看這是一幅美人圖。
“匙大人,月夫人帶著公子小姐正在前廳。”一個下人這時小跑到門邊通傳道。
“恩,我就來。”男人淡淡應道,桔藤舞看出他的臉上浮現出些微喜悅之色。
可桔藤舞也沒有忽略他眉宇間分明的苦楚。
她小心翼翼的跟在男人的身後,就像一個小跟班似地。
一路上的景色幾乎與桔藤家的宅邸無異,隻是回廊的布置有些不同,桔藤舞想這應該是這個宅邸並沒有自己家那麼大的關係。
在一個回廊的拐角男人突然停了下來,桔藤舞看不見男人的表情,隻好繞過他的身體站到前方去看看發生了什麼。眼前是一個回廊交錯的庭院,正中的位置有個茶亭,交錯的回廊間是種著荷花的小池塘。
不過桔藤舞最先是被一陣大哭聲吸引住的。
茶亭裏有一對一大一小的身影。
桔藤舞就像被定住一般的看著茶亭裏德景象,那個背對著屹立在亭子茶座旁的小小少年自己怎麼會認錯呢?那就是桔藤輝。
自己的哥哥正麵對著當時還隻是幾歲的小桔藤舞,那時的他留的還是一頭及腰的墨黑長發,細長的濃眉微蹙,一臉苦惱的樣子。
因為勉強坐在茶亭圓桌之上的小桔藤舞正在大哭不止,臉上的五官因為大哭簡直就像一個打皺的茄子。
桔藤舞頓時覺得以前的自己給自己丟臉丟到家了。
桔藤輝看著哭的莫名其妙的小桔藤舞,心想她是不是餓了?就伸手拿著茶座上的糕點盤子上的一塊糕點希望桔藤舞吃了就不哭了,可是那個比嘴巴還要大的物體怎麼塞得進去,對於桔藤輝的舉動小桔藤舞哭的更凶了。
後來桔藤輝總算聰明了一點的將糕點一點一點掰小,可是對於伸到嘴邊的美食桔藤舞還是哭著不吃。
桔藤舞在一旁看著不禁一陣無言“笨蛋哥哥,那時候我—”
桔藤舞突然停住,自己那時候要什麼呢?現在自己又怎麼能記得呢?
“輝兒,你應該多抱抱妹妹。”桔藤舞的左側突然傳來了輕柔沁心的聲音。
桔藤輝聞言雖然半信半疑,畢竟這個女人離家一年三天前才回到家怎麼會知道自己女兒陰陽怪氣的脾氣,但是他還是兩手僵硬的把已經哭得滿臉的小桔藤舞圈在懷裏,那樣子活像他抱著一個西瓜。
不過剛剛還哭鬧不止的小桔藤舞在靠近了這個並不寬大的瘦弱懷抱時就馬上停止了製造眼淚鼻涕的行為,但是她就像馬上發現了好玩的玩具似地把臉埋在桔藤輝胸口的衣服來回蹭。
桔藤輝隻感覺自己胸口衣襟的衣服有越來越惡心的趨勢,但是在自己的手碰到她的小胳膊想把她扯開的時候還是停了下來。
比起這個小鬼的無休止的哭鬧聲,這個還是能夠忍住的吧。
那雙圈住的手漸漸轉成了懷抱的姿勢,小桔藤舞舒服的翻轉過身,小小的嘴巴微微張口打了個哈欠,眼神也有漸漸朦朧的趨勢。
看見那副傻樣,桔藤舞絕對不承認那個圓的像球一樣的肉團就是自己。
這樣的情景也讓桔藤舞頓時覺得甜蜜又心酸。
桔藤舞尋聲想看看出聲的人,隻見一個身著華美金線藍葉的白色長裙,麵容柔美的女人緩緩走向這邊。
雖然是憑直覺,但是桔藤舞還是認出了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剛剛美人圖上的美人,而且她就是自己的母親桔藤月。
自己的母親有著西方的血統,眼前的女人有著挺翹細長的鼻子,眼尾微微向上的鳳眼,和淡綠色的眼眸,而且渾身的氣質感覺就是學舞蹈的纖細出塵般,就像她在電視上看過的天鵝湖裏那隻最美的白天鵝。
桔藤月看在眼裏眼中頓時一陣暖意,她把視線轉向桔藤舞這邊,桔藤舞看著自己的母親心裏不禁慢了一拍,這種奇異又緊張的感覺讓她不知所措。這時她又突然想起,自己的爺爺不是說過自己的父母在生出自己不就後就死了嗎?現在看來應該在自己沒有記事之前還是活著的吧?
到底發生了什麼?桔藤舞第一次有了想要知道一切的想法。
“哎呀,你到是出來的很晚嘛?我都把你的府邸逛了一遍了。”這時桔藤月語氣輕快,巧笑嫣然。
桔藤舞這才想起自己是站在那個男人前麵的,她一回頭仿佛看見他臉上一閃而逝的不自然。
沒有回答桔藤月,他轉開了話題。
“你來怎麼把這兩個小鬼也帶來了?”
“自從我成親你就離開了桔藤家,我和伊墨又離家一年,他們倆根本沒怎麼接觸到你,我還真怕他們會不知道自己還有個舅舅。”桔藤月俏皮的聳了聳肩。
“舅舅??!!”看著那個男人此時一臉豔麗但毫無波瀾的表情,桔藤舞簡直是像被雷劈到的汗毛隻豎的尖叫出聲,真的不知道自己還有一個舅舅!
不是吧?桔藤舞反射性的在心裏哀歎。
“你有空關心我還是擔心你的寶貝女兒還認不認得你把。”桔藤舞聽出他語中諷刺就頓覺不爽,哪有這樣說話的舅舅。
“桔藤匙,你這家夥真是越大說話越讓人不快了,你以後就算取個老婆也會讓你這陰陽怪氣的脾氣氣跑的。”桔藤月煞有介事的說。
桔藤舞不禁在一旁無意義的符合著點頭,心裏不禁多加了一句,還有這張臉,那也不是一般女人可以承受的。
“那就不用你擔心了,看夠了吧,可以回去了,那兩個小鬼看了就眼煩。”桔藤舞還是有些奇怪,現在桔藤匙表現的冷漠模樣和剛剛自己在房間裏看見的可不一樣。
“我可不管,伊墨出遠門去了,你也知道爹爹整天板著個臉,還是你這好玩啦。我們三個今天就在你府上住下了,你可要管吃管喝啊。”桔藤月說我也不管桔藤匙會怎麼回答,就徑直向茶亭跑去。
桔藤舞沒有想到自己的母親還有耍無賴的一麵,本想看看桔藤匙無語的樣子卻在抬眼的時候愣住了。
桔藤舞就這樣愣愣的看著男人的表情,她突然覺得心裏一陣痛,輕輕地抑製住了她的呼吸。因為那樣的表情實在是太熟悉,自己偶爾偷偷在背後看著桔藤輝的眼神也是這樣。
甜蜜又心酸。
桔藤舞很悲哀的在心裏歎了一句,這難道是家族遺傳嗎。。。。。。
這時桔藤舞眼前又發生了變化,眼前的景色變成了一陣黑色的漩渦,變得模糊不清,桔藤舞隻感覺自己被吸住了身體,她在黑暗中不停的掙紮,隱隱約約的在耳邊響起了誰的聲音。
好像聽到了可是又好像所有的聲音都不確切,最後隻有一個男人似乎在不停的呼喚自己母親的名字。
“月兒?!月兒!”
淒厲的慘叫聲讓桔藤舞心中窒息般的心慌。
當桔藤舞再度睜開眼時,映入眼簾的是自己熟悉的屋頂,鼻尖也聞到的是淡淡的荷花香,左手傳來的溫暖溫度稍稍安撫了桔藤舞心中剛剛延續的恐慌。
桔藤舞微微偏過頭,看見哥哥正坐在自己的一旁,雙手正握住自己的左手,狹長的雙眸露出了少見的擔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