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黯傷魂》 第27章 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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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綠色的草坪,才知不覺間已到禦馬場,想起多日未見‘赤焰’,也有了些掛念,左邊的鳳清道“飛雪姐姐,我們過去看看吧!”。
她話正合我意,我額首道“好,隻是不知‘赤焰’還記不記得我。”聽了這話鳳清笑道“要是連自家主人都認不得,這馬不要也罷。”
說話間就已看到不遠處的‘赤焰’,隻見它不滿的噴的鼻息,顯然對我們的話很是不滿,看到漂亮的它我卻開心起來,到得棚邊就要去撫摸它的脖項,卻被躲了開去,隨帶還退後幾步。
鳳清見狀奇道“難道它真的不認得你了嗎?如此好的馬兒不該這樣才對啊?”她疑竇的話讓我楞了一楞,再看‘赤焰’隻見它滿眼委屈之色,看來並不是不認得我,難道是怪我久未來看它不成?
看它這樣我隻好走過去好言哄勸,它的性子就和小孩差不多,上次還滿眼鄙夷之色,現在卻變做委屈了,就差沒掉兩滴淚以示自己委屈異常了。
看我舉動,旁邊的訓馬師和侍人都急了,鳳清也道“飛雪姐姐使不得,現在這馬兒已認不得你,要是不小心被它傷到該如何是好?”我對鳳清道“相信我,沒事的。”
我的話還是讓她擔心不已,滿眼焦急之色,後麵的彤旋卻不敢吱聲,怕是今天被我嚇著了吧!
隻是我已快到它麵前了,後麵的眾人也不敢再有大的動作,惟恐驚了馬,傷了人,站到它的身旁,它竟把頭扭到一旁,咦!性子真是有夠別扭的,我趴到它耳邊輕言細語的哄著,把這些日子以來的委屈竟也一股腦倒給了它,等我回過神來,才暗笑自己的白癡行徑,就算它再有靈性,也隻是一匹馬,那裏又能懂的人的苦痛?
看著已變的柔順的馬,眾人這才舒了一口氣,委屈一過它又換了一副嘲笑的眼神,抬起馬頭衝我挑釁的看著,難道是想起上次的白馬來了?
看到它的眼神我不服輸的性子也給激了起來,吩咐後麵的侍從把它牽出來,鳳清看著沒事的我,這才鬆了口氣,埋怨道“飛雪姐姐這性子固執的緊,也不想想要是你有一點損傷,我們要如何交差。”
手指後麵的一群人,我笑笑道“我這不是沒事嗎?”聽了我的話她更不滿了,我趕緊哄著她道“我這不是好好的嗎?陪我騎會馬吧!”說著我目視遠方,眼帶羨慕之情,看我如此她也隻能無奈道“可以是可以,不過隻能騎一小會,你身體還虛的很。”
聽她如此說我也答應,‘赤焰’被帶了過來,俯視比它矮小的我,睥睨的看我,心中有氣吩咐人扶我上馬,鳳清一看急道“你要騎的是它?才不過學了一天騎馬之術,如此烈的性子就是我也不敢去騎它,你是不要命了嗎?”
我道“它不會傷害我的。”走過去被人扶上馬,對她燦爛一笑,知道我性子執拗,隻好跺一跺腳騎上另一匹馬,這時‘赤焰’已帶著我走了起來,速度也慢慢加快了。
後麵的鳳清追了上來,‘赤焰’看到另一匹馬想要趕超它,馬上加快了速度奔跑了起來,這時身體有些不平衡起來,趕緊拉緊韁繩,想讓它慢下來,本就沒訓練過的它對我的指令也不甚了解,這讓我苦不堪言,想起上次他們教的知識,我隻能夾緊馬腹,身體前傾以保持平衡。
它雖不了解我的意思,卻也慢慢來感知我想要表達的是什麼,速度竟也慢了下來,我嘴角帶笑,開心起來,果真是好馬,懂的來猜我的意思,它慢了下來我卻再不能享受那種馬上馳騁的感覺,因舍不得用馬鞭抽它,我用手輕拍馬臀,清亮的一聲‘駕’讓它再次奔跑了起來,慢慢的習慣了彼此,也就得心應手起來,坐直身體,秋風呼嘯的從臉旁吹過,把兩邊臉頰刮的赤痛,我卻很興奮,這種馳騁的感覺仿佛出了牢籠,自由的遨遊天地之間,讓我身心都愉悅了起來。
後麵的鳳清追上我道“飛雪姐姐才學一天就能如此好的駕馭‘赤焰’,妹妹佩服了。”這話讓我自豪道“還是它懂我心思才能有這樣的效果。”騎了一會人又乏了起來,忍不住抱怨起自己的身子來,‘籲’喚馬停了下來,輕輕拍拍它馬脖。
對鳳清道“妹妹今日我有些乏了,想要回去歇息小會。”鳳清道“好,我就不送飛雪姐姐了,我再騎一會才回。”我點點頭,就回了掬月宮。
還沒進宮門就被來人撞的一個趔厥,被身後的碧玉扶住,看著麵前的莽撞之人卻是一驚,欣喜道“小梅,是你?”
小梅見到我卻沒有欣喜的表情,一雙眼睛紅腫不已,還未說話就‘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我有些納悶她哭什麼,也知不是問的時候,吩咐她隨我進來,揮退左右才憂心道“小梅,到底你在哭些什麼,是他對你用刑還是怎麼了?”
她見我如此一問更加大聲的哭了起來,勸慰了幾句還是無效,實在受不了她的魔音,怒道“你哭個什麼勁?有什麼大事被你這麼一耽擱,又不知要嚴重多少了去。”聽得我怒聲她抽噎著跪到我麵前道“小姐,你如今身子不好,我不知這話該不該對你說。”
這話說的心煩不已,道“有話就直說,我們的關係還需要如此吞吐嗎?”她結巴道“小姐—小姐少爺—少爺他出事了。”
怕自己聽錯,機械的再次問道“你說誰出事了?”“少爺他出事了,昨夜天牢起火,少爺和老爺都被燒死在了裏麵。”我茫然的讓小梅再複述一遍,還是一樣的答案,三次回答都是一個答案,清楚的知道這是事實,跌坐靠椅。
小梅趕緊道“小姐,你沒事吧!”
他答應過我會來接我的,他答應過陪我海角天涯的,他答應過我不會爽約的,為什麼?為什麼答應的事你竟然做不到?眼淚如斷線的珍珠,一滴,兩滴,無數滴。
非雲就算你做不到我也不怪你,卻為何連你也要離開我了?連你也要拋棄雪兒了嗎?我以後又是孤身一人了嗎?想起他那邪魅的笑容,撫摸我頭時的溫柔,一句句讓我心悸的承諾,悲痛欲絕的無語問天‘老天,你是如此無眼,枉你看著芸芸眾生,卻忽略了我的悲痛,你竟讓我生生世世都要受這樣生離死別的折磨才甘願嗎?你—竟是如此不公,你何以為天?怎配為天?’
淚如泉滴看著拗哭的小梅,透骨酸心一字一頓道“看—我—如—此,你—可—滿—意?”她懵懂的抬起婆娑的淚眼道“小姐,為何這樣說我?”我淒然笑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