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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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陽光明媚的周末下午,黃子琦坐在客廳的柔軟沙發上看著無聊的肥皂劇打發時間,突然總結出來,這些肥皂劇裏很多劇情都是兩個主角是對峙立場,鬥得死去活來,但卻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對方,然後來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
嗬,肥皂劇就是肥皂劇,一點實質根據都沒有,胡亂編吧!互相討厭的兩個人怎麼可能會發展到喜歡?反正他是絕對不會喜歡上王若翔的……呃……即使兩人不是對峙的立場,他也不可能喜歡王若翔的,因為他是一個男人啦!
忽然電視一黑,黃子琦納悶的看著身後的女人,她手中正拿著遙控器。
“幹什麼啦?”
“子琦,收拾下,等會我們出去用餐。”
鄒語妍濃妝豔抹,打扮時尚,單從外表看起來,根本讓人聯想不到她是黃子琦的母親,不過事實上,她確實不是黃子琦的親生母親。
“為什麼?我不想去。”黃子琦煩躁的抓抓腦袋,弄不清這女人到底又想幹什麼。
“今天約了我姐姐一起吃飯,說好了要帶上你的。”鄒語妍解釋道,並過來拉起黃子琦,“就去一次吧,反正你呆在家裏也無聊。”
黃子琦翻了一白眼,和姐姐有約會,跟我有什麼關係?
鄒語妍再次用懇求的眼神看著黃子琦,讓他渾身起了雞皮疙瘩……麵前這個女人,和當年狠心把他趕出家門的女人根本聯想不到是同一個人。
反正呆在家裏看無聊的肥皂劇隻會讓自己腦袋胡思亂想,出去逛一圈也未必太糟糕,正好可以看看這個女人到底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隨便換了一套休閑裝,黃子琦跟著鄒語妍出了門。
接近夜晚,繁華的街道上人潮湧動,這是市中心最熱鬧的步行街。兩邊的霓虹燈已經陸續開放,勾勒出城市的輪廓,讓夜晚顯得更加亮麗。
鄒語妍領著黃子琦來到位於步行街中段最高檔的西餐廳。
在一樓靠西邊落地窗的座位上,黃子琦看到了那個所謂的“姨媽”,一個年齡和鄒語妍差不多的女人,身邊還帶著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子。
“嵐茜,我們來了。”鄒嵐茜是那個女人的名字。
“哇,這是琦琦?長這麼高了啊?好帥啊!”鄒嵐茜說著已經伸手過去要摸黃子琦的頭,卻被黃子琦避開了。於是她尷尬的笑笑,“長大了知道害羞了啊。”
害羞個屁!我隻是不想讓你碰我!
鄒嵐茜拉過身邊的女孩子,介紹道,“這是我女兒,林瑤瑤。”
女孩有禮貌的朝鄒語妍甜甜一笑,“姨媽好!”
轉頭看到黃子琦時,嘴巴一嘟,一副不甘心的樣子,叫了一聲“哥哥。”聲音卻小的隻有她自己才能聽見。
怪了,他最近是招誰惹誰了?好像老是被莫明其妙的討厭一樣。
“哎呀,這丫頭還是記得小時候的事呢,嗬嗬。”鄒嵐茜打趣的說,“小時候,琦琦最喜歡欺負我家瑤瑤了。”
黃子琦蹙眉,打量著眼前這個嘴巴嘟得都能掛上醬油瓶的女孩……雖然有點肉肉的,但是並不會因此顯得臃腫,反而讓她看起來有些可愛,眼睛蠻大的,頭發又長又黑……是有點像洋娃娃的感覺……
莫非她就是“豬妹”?
“以前琦琦就總喜歡叫我家瑤瑤‘豬妹’,現在瑤瑤都很忌諱‘豬’這個字呢。”
“媽!不要再說了,哼!反正我現在不像豬!”林瑤瑤賭氣坐下,一臉不高興。
嗬嗬,果真是她!但是說是他欺負她也太不公平了吧?那時候他們是互相欺負,隻是每次都是自己贏了而已。
四人坐在餐桌前,鄒語妍跟鄒嵐茜在閑話家常,有說有笑的,而林瑤瑤一直用敵視的眼神看著對麵坐著的黃子琦,似乎想用眼神殺死他。
黃子琦頓時覺得好笑。
“琦琦,其實是想讓你照顧照顧我們瑤瑤。”鄒嵐茜終於開口,步入話題,“瑤瑤要轉學到你們學校了,高二,比你低一屆……還希望你能多關照她。”
黃子琦略微揚起下巴,一雙狹長的美眸看著對麵的人,“就是這樣?”
“哼!”林瑤瑤嘟起嘴巴,扭過頭不去看黃子琦。
鄒嵐茜悄悄扯了扯林瑤瑤的衣袖,給了她一個眼色,當然,這個動作黃子琦也看到了。
“這孩子真是不懂事,琦琦你別介意啊。”滿臉笑意,笑得讓黃子琦隻覺得全身發麻。
“琦琦,以後瑤瑤就住我們家了,和你上一個學校,你要好好保護她,不能讓她在學校被欺負啊。”鄒語妍說。
“哦?知道了。”保護她?恐怕第一個和他作對的就是她自己吧?
“你們要好好相處,以後在一起的時間長呢。”鄒語妍的話裏明顯有著另一層意思。
看著對麵的林瑤瑤,嘟嘟的小臉已經泛起了胭紅……
果然,這不是一個單純的家庭見麵,他們是有別的計劃的……
黃子琦也不想說破,隻是應和了一聲,然後隨手拿起了旁邊的菜單,揮了揮手,讓服務員過來。
現在有點餓了,填飽肚子再說。
“您好,請問您需要……”
來人話才說到一半就啞了……
黃子琦好奇的抬頭,漆黑的眸子對上褐色的眸子,兩人都傻了眼。
“怎麼是你?”黃子琦驚訝的問道。
沒想到居然在這裏碰到王若翔,而且他還在這裏當服務生。
王若翔驚訝的神情也隻維持了兩秒,隨後他馬上恢複鎮定,也不回答黃子琦的問題,隻當他是一般的客人。
“這位客人,請問您需要些什麼?”
對王若翔有意的“忽視”讓黃子琦覺得非常不爽!
“喂,你怎麼在這裏打工啊?你不知道我們學校規定了學生是不能兼職的嗎?尤其是高三!”
王若翔沉默了片刻,咬咬牙,依然滿臉笑意,“請問這位客人,您需要點些什麼嗎?”
黃子琦頓時覺得火冒三丈,他居然不理會他!
“哎呀,是琦琦的同學嗎?長的真漂亮!”鄒嵐茜說道。
切,用“漂亮”來形容一個男孩子,也不知道是褒義還是貶義!
“幹脆坐下來,一起用餐吧。”鄒語妍補充道。
“不行!”黃子琦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自己也嚇了一跳,似乎是本能發出的。
“謝謝了,我現在在上班時間,如果這位先生不點食物,那我就先下去了。”王若翔任然笑得燦爛,跟什麼事都沒有一樣。
“誰說我不要啦?”黃子琦拿起菜單丟給他,“這個,這個,還有那個我都要!”
鄒語妍在一旁瞪大了眼睛,一臉不敢質疑……就算是四個人也不需要點這麼多吧。
王若翔則恭敬地對黃子琦鞠了一躬,“謝謝,菜馬上我會端來,請稍等。”
看著王若翔拿著菜單離開的時候,黃子琦一臉不悅顯而易見,不知道為什麼,王若翔總是能激起他的脾氣,看來王若翔真的是一個很討厭的人!
這是王若翔第一次對自己笑,平時看他在班上一副冷漠的樣子,又不怎麼說話,現在服務起別人倒是那麼職業,看到他笑得那麼無害的樣子,黃子琦隻覺得作嘔,真是做作!
黃子琦在生悶氣,林瑤瑤也不高興,但鄒家兩個姐妹聊的倒是特別開心。
王若翔陸續的將黃子琦點的幾個菜都端了上來,每一次都是滿臉的職業笑容,讓黃子琦見一次惡心一次。
點的食物沒吃到一半,就已經咽不下去了……似乎是點太多了,黃子琦納悶的想,真是給王若翔占便宜了!
起身來到洗手間,居然看到正在發呆的王若翔。頓時想威脅威脅他,看他還笑不笑!
“你在這裏打工的事,我會告訴學校的。”
果真,王若翔臉色一變,確實笑不出來了。
“你不是很喜歡和我鬥嗎?”黃子琦靠近王若翔,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笑,“瞞著學校在外打工,好像是會被記過的……”
“……”王若翔欲言又止,幹脆推開黃子琦,準備離開。
“你不請我別告你?”黃子琦喊道。
王若翔的背影確實頓了一下,隨後他用平常冷淡的聲音回答道,“隨便你!”
確定王若翔已經離開了,黃子琦真恨不得把廁所給翻過來!心情差到了極點,本以為威脅下王若翔,他會向自己低頭的,隻要他低頭了,自己就不會計較一切……沒想到他居然絲毫不把自己放在眼裏。
一場令黃子琦鬱悶至極的晚餐總算結束了,本來鄒語妍還想叫他們一起去逛街的,但是看到黃子琦的臉色不對勁,也沒敢多說什麼,直接帶他們回家了。
鄒語妍將黃子琦隔壁的客房騰了出來,讓林瑤瑤住進去。那麼多空的客房不用,專挑這間,用腳趾想也知道鄒語妍的用意。隻是此刻,黃子琦根本懶得去管他們那麼多!直接關上房門,將鄒語妍叮囑的聲音隔絕在門外,衣服也沒脫就倒上了床,今天,很累……
第二天,黃子琦早早的就起床了,不顧鄒語妍在身後的叫喊,連早餐都沒吃,就抓起書包離開了家。
“語妍啊,琦琦是不是討厭我們啊?”鄒嵐茜擔心的問,其實從昨天晚上她就看出黃子琦對她們的到來並不是很歡迎了……如果是這樣,那瑤瑤以後怎麼辦?
看到黃子琦關門離開,鄒語妍剛才還笑容燦爛的臉馬上陰了下來,“那個臭小子,仗著我現在對他好點了,態度越來越差了!”
林瑤瑤隻是安靜的坐在餐桌前享受著美味的營養早餐,好像並沒注意媽媽和姨媽的談話。
“不過話說回來,姐夫去年出國,把琦琦就丟給你照顧了,好像也不太好吧?”
“哼,要不是因為黃嘉榮已經私下將公司和財產轉給了那個小兔崽子,我怎麼可能會對他那麼好?想到他的態度我就慪氣!”鄒語妍氣得拿起一塊全麥麵包發泄著撕了起來。
“你怎麼知道姐夫已經……”鄒嵐茜低聲問道。
鄒語妍看看任然低頭吃著早餐的林瑤瑤,確定她沒注意到她們的談話,然後將鄒嵐茜拉到沙發旁邊,小聲的在她耳邊說,“我偷看到了,他把名下所有的財產和公司都分給了那小子,隻有這間屋子是給我的!老娘真是白對他好了!所以我想如果讓瑤瑤以後嫁給他,我們以後也會安定很多……”
“我明白,我隻是擔心……他們是表兄妹……”鄒嵐茜欲言又止。
“這有什麼好擔心的,那個兔崽子又不是我親生的,和瑤瑤沒血緣關係!”鄒語妍拍拍妹妹的肩膀,讓她放心,隨後走回餐桌旁,一臉親切的對林瑤瑤說,“瑤瑤,以後就住在姨媽這裏了,要和哥哥好好相處啊。”
林瑤瑤懂事的笑笑,像洋娃娃般可愛,“我會的。”
“還是瑤瑤乖,等會姨媽送你去新學校報道。”
因為昨天晚上在餐廳發生的事,讓黃子琦和王若翔之間的關係更加惡化。整個教室的一角,散發著讓人恐懼的黑暗氣氛。
王若翔坐在他的前麵,他根本看不到王若翔此時的表情,但就是不知道為什麼,黃子琦眼前總是晃動著王若翔對他慣用的那種蔑視眼神,讓他不禁捏緊了拳頭。
好像自從王若翔轉學過來,自己的心情就一直處於煩悶的狀態,他就搞不明白,自己做了什麼讓王若翔為什麼如此討厭自己!難道他們確實是天生的對手,天生相克?
似乎感覺到了黃子琦的目光,王若翔轉過頭厭惡的瞟了一眼黃子琦,這讓黃子琦氣得嘴角抽筋……真想一拳直接打過去算了!黃子琦狠狠地踹了一腳旁邊的板凳,把怒氣都發泄在了板凳上,在全班驚訝和害怕的注視下,走出了教室……教室裏一片寂靜,那張被無緣無故踹翻的板凳委屈的倒在地上,沒人敢扶起。
學校天台上,黃子琦點燃了手中的香煙,狠狠地吸了一口。其實他並不喜歡抽煙,因為那些刺人的煙氣總會讓他想起那個男人,那個拋棄他媽媽,又將他趕出家門的父親。隻是隨身帶著香煙是他的習慣,偶爾心情極差的時候,抽一口,確實讓人覺得舒暢。
他承認,王若翔全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壓迫感,這點非常讓他討厭!即使他不說一句話,隻是一個眼神,都能牽動他的心情。
連續狠狠地抽了幾口,黃子琦將剩下的半根煙丟到地上,狠狠地踩在腳下。
腦袋忽然開轉了,好啊!王若翔,你想和我鬥,那我們就繼續鬥!我一定會讓你輸的心服口服,因為……我黃子琦從來都沒輸過!
此時,鄒語妍正帶著林瑤瑤來學校報道,雖然現在已經過了收新轉學生的時候,但是因為鄒語妍的關係,林瑤瑤還是順利的進入了H高。
辦理好了林瑤瑤的轉學手續,鄒語妍打電話通知黃子琦,但是手機卻處於關機狀態,沒辦法,她隻有讓林瑤瑤去高三二班找黃子琦,讓他帶林瑤瑤到處參觀參觀,表麵是兄妹關係,其實是為了以後兩人的感情打基礎。
或許林瑤瑤是有點不情願的,但是她還是選擇了聽姨媽的話。
鄒語妍離開之後,林瑤瑤按她給的班級位置,找到了高三二班。
在吵鬧的教室裏,她並沒發現黃子琦,倒是窗口角落坐著的另一個人引起了她的注意……林瑤瑤大步走到王若翔麵前,見他正在看書,便用手在王若翔眼前晃了晃。
王若翔抬頭,一雙褐色的美瞳不解的注視著眼前的女孩。
林瑤瑤愣了一下,昨晚並沒仔細打量這個男孩,今天才發現,真是一個漂亮的男孩。
“嘿,我們昨晚見麵過的。”林瑤瑤大方的說。
“不記得了。”王若翔淡淡的說,他並沒花時間去回憶眼前這個女孩。
對他的態度,林瑤瑤並不覺得氣惱,反而笑得更燦爛,“但是我見到你了啊,在餐廳裏……”
王若翔拿著書本的手顫抖了一下,但是很快的恢複了鎮定,“找我幹什麼?”
林瑤瑤當然知道為什麼自己的話會讓王若翔有反應,因為H高對在外兼職的學生處分是很嚴厲的。
“我來找我表哥的……黃子琦,昨天你和他還在餐廳裏說話過的……”林瑤瑤故意強調了“餐廳”兩個字,“你知道我表哥在哪嗎?”
“……不知道。”王若翔垂下眼瞼,繼續翻書。
看來他並不太在乎這件事。林瑤瑤有些失望的聳聳肩,“我叫林瑤瑤,你要記得我。”
王若翔再次抬頭看著林瑤瑤,眼光裏多了一份厭惡。怎麼他家的人都是如此自大囂張?
林瑤瑤一點都不在乎他那嫌棄的目光,無所謂,隻要他記得自己就好了。
“喂。”林瑤瑤傾下身體,貼近王若翔,“你討厭我表哥吧?”
“……”王若翔並沒躲開,他不明白這個女生到底想幹什麼。
林瑤瑤笑得更加神秘,臉頰上露出了一個很可愛的酒窩。
“我也很討厭我表哥呢!”林瑤瑤的聲音不大,但是王若翔聽得卻非常清楚。
真是莫名其妙的人!她討厭黃子琦幹什麼和自己說啊?無聊!
王若翔皺了皺俊眉,繼續低頭看書。
林瑤瑤也沒打算繼續打擾他,隻是安靜的離開了,但她心裏知道,以後和這個漂亮男生的接觸,還會有很多……
曠了一節課以後,黃子琦回到班上,卻沒看到王若翔。
已經打了上課鈴了,這家夥跑哪去了?上課遲到?一點也不像他。
隨手拉起一個同學問道,“王若翔呢?”
“被叫到教導處去了。”光頭嬉皮笑臉的回答,他可是“皇子派”的絕對擁護者,他一直崇拜黃子琦,並且把黃子琦當“老大”一樣看待,而且他非常不喜歡王若翔那種陰陰的感覺,總讓他心裏毛毛的,相比起來,還是他們的“皇子老大”好多了!
“估計是做了什麼錯事吧,嗬嗬,真是爽!”
“你爽個屁。”黃子琦白了光頭一眼,餘光落到自己坐位邊倒著的板凳,眉頭一皺,“誰弄的啊?凳子弄倒了不知道扶的啊!”
班裏頓時一片安靜……大家都用無辜眼神可憐巴巴的看著黃子琦。
“老大……這個凳子……是你剛才自己踢倒的……”光頭摸摸光溜溜的腦袋,小心翼翼的回答,深怕說錯什麼令黃子琦惱火,因為最近他的老大脾氣太古怪了,動不動就曠課,動不動就生氣,當然,誰都知道其中的原因絕對和王若翔有關。
“哦。”黃子琦扭了扭有些酸痛的脖子,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我忘記了。”
這可讓全班同學都鬆了一口氣。
黃子琦扶起凳子,坐了下來。窗外微風徐徐,陽光不大,特別舒服,但是不知從何時開始,自己不再那麼注意窗外的景色了,更多的時間他會看著前麵位置的男孩發呆,雖然一直皺眉,但卻樂此不疲。他給了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那就是討厭王若翔,所以要用眼神殺死他。
現在前麵的位置突然空了,倒讓黃子琦心裏有點點失落。
被叫道教務處?發生了什麼事?一般這個時候被叫道教務處去不會有什麼好事的,或許他應該等著幸災樂禍?
上課過了十多分鍾,王若翔終於出現在教室門口,神情有點木然,向老師打了個報告以後,緩緩的走回自己的位置。他一直低著頭,額前的劉海將他的眸子擋住,沒人能看得清他此時的表情。
但是王若翔並沒坐下,他背對著講台,麵朝黃子琦。
全班都將注意力轉移到他們身上,似乎有什麼事即將在他們之間爆發……
黃子琦一臉莫名其妙,等著王若翔開口。
“你不隻是自大狂,還是個混蛋。”王若翔聲音不大,但是字字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