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入歧途 第二十章 所謂神子是個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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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樣,那撥人大概一共三個,但隻是發了暗器就走了,都沒能交上手,不過看樣子水平一般,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你那邊昨天沒事兒吧,夜玄?”仔細想想,昨天晚上的襲擊事有蹊蹺。回去洗澡吃飯,腦子清醒了一點才回過神來,把我的想法和姬夜玄說了。
姬夜玄在書桌那邊寫著什麼,抬頭瞄了我一眼:“你以為要不然我昨天為什麼想起來把你弄過去,實話告訴你吧,昨兒那事兒是蕭宵自己挑起來的。他沒想到你會去,那邊的人也不知道他們主子是什麼心思,所以不敢貿然出手,走了。”
額,好像是這個道理。不過他有什麼意圖啊,我想不明白:“你昨天提前告訴我不就得了,害我昨天差點大意。”我抱怨著走到姬夜玄旁邊,看他好像在寫一份什麼名單。
姬夜玄添添筆擱下,沒好氣兒地說:“你受傷了不是正好,我這邊可以對人家說我對殿下的安全是盡心盡力。你呢,又討得蕭宵的青睞,不是兩全其美的大好事兒嗎?”
“夫君~~你怎麼這麼狠心呢?我很危險的呀,一不小心就死了~~死了啊!”我可憐巴巴的說道。
姬夜玄一點都不買賬:“去去去——你的水平對付那幾個人還是綽綽有餘的,整天死不死的。死了也好,省得給你腳踏兩隻船的機會,我看得心煩。”
天見可憐我好冤枉:“夜玄,我向你保證,我連坐船都暈,怎麼可能腳踩兩隻船呢?你要相信我啊,親愛的。”
“相信個你妹——我回府裏去看看海桐,大後天就是端午節了,我娘估計這兩天要回來。我爹他最近辭了官,要是陛下準了,很快就會回來,我還的安排一下。你去不去?”姬夜玄說了,起身收拾書桌,換衣服打理頭發準備出去。
不愧是我老婆,都會說“你妹”了。
本人這麼帥,又剛洗過澡,就不用再收拾了吧?於是被打,拖著換了衣服又被拽上馬車出門。姬夜玄自己愛幹淨愛臭美,也要求我跟他一起。
“二師兄——”快到姬府的時候,突然遠處竄出一個人影,身法極快。一邊暗中跟隨的護衛紛紛抽到欲迎,卻連來人的衣邊都沒摸到“二師兄,總算找到你了,我剛準備去碧落宮找你呢,你就來了。”
原來是蒺藜,看她急得滿頭大汗,連一向出門必用的易容都沒有做。想必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如果我猜得不錯,肯定又脫不離白霜月的事情。
旁邊姬夜玄遞過來手帕:“出了什麼事,別急,慢慢說。”剛剛姬夜玄眼中微微閃過一絲詫異,大概他沒想到蒺藜這個丫頭片子輕功會這麼好。
蒺藜一靜下來說話馬上撐不住了,變得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我、我也不清楚,今天早上我還吃了大師兄做的飯呢。可是剛才我去他房裏給他端藥的時候,就看見他倒在地上了……嗚嗚~~他師兄的內力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混亂無比更甚於上次……”說著蒺藜哭得說不下去了。
我心裏一沉,怎麼回事兒?蒺藜的醫術不爛,這次還有樓樓在。這樣子,看來竟是要為白霜月準備後事,讓我去見他最後一麵?
“夜玄,我去一下。”事情來得突然,我倒是異常的冷靜了。墨寒柳這小子醒了吧,這兩個人還真的犯衝的冤家。不過既然還沒斷氣就一定還有辦法,我可不是那種眼睜睜看著自己弟兄斷氣的人。
姬夜玄一點頭,按住我的手:“我馬上就到。”
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那兒,衝進門看見的是臉色慘白的墨寒柳呆呆地看著躺在床上的白霜月,還有被尹天死死拉住的樓樓。
“師傅,你別給大師兄注入內力了。那樣……那樣隻會……”尹天咬著牙說不下去。
“你閉嘴!小月月他不會死的。他和我約好的,給我養老送終,怎麼會比我先死呢?”樓樓像個孩子似的,低下頭抱著膝蓋嚶嚶的哭起來
白霜月氣脈混亂,但並不像是走火入魔。若是強行由內力疏通他的經脈,隻會變本加厲而已。
“還有多久?”我回頭輕聲的問蒺藜。
蒺藜皺眉,豎起兩個指頭比劃:“最多,如果被撞斷經脈的話……”
墨寒柳的臉色變得灰沉沉的,他的醫術還是武功都是一流的,他自然是這裏最清楚的一個人,也是這裏、最難過的人吧?如果要我眼睜睜看著姬夜玄去死會是怎麼樣的心情?我都不敢想象。
這氣氛、這氣氛——真他媽的壓抑,蒺藜也開始哭了:“行了,都別哭了!”終於忍不住吼了一聲,一下子安靜了。我一向覺得,哭是世界上最不能解決問題的。
一定有什麼辦法,一定有什麼辦法的:“樓樓,你現在有沒有辦法廢了大師兄的武功?”
啊?所有人都看著我,好像我是個神經病一樣:“可、可以……可是……”
“什麼可是不可是的,死馬當活馬醫了,誰還能有更好的辦法嗎?”我真是氣死了,這時候考慮不到那麼多,磨磨蹭蹭的。
好!樓樓最終下定的決心,上前點了白霜月的丹田和氣海。白霜月全身一震,唇角滲出鮮血,還是昏睡不醒。大家的心稍安穩了一點,過了一會兒白霜月終究還是支持不住,接著吐了好幾口血。
“霜月!”
“大師兄!”蒺藜跑上去,早被墨寒柳搶先一步。墨寒柳皺著眉頭細細把了好一會兒的脈,麵色還是很凝重。
“怎麼樣?”樓樓緊張的要命,白霜月既是她的愛徒又是她的養子,她實在是放不下。如果白霜月當即死了,樓樓肯定會崩潰的。
“氣息慢慢平穩下來了,但脈象還是很弱。嗨——”墨寒柳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但還是愁雲滿麵“還是沒脫離危險,也不知道還能不能醒過來。”
蒺藜上前取出一個銀針紮在白霜月的人中上,白霜月卻一點反應都沒有。蒺藜咬咬牙,低下頭也不說話。
尹天故意樂嗬嗬的拍拍墨寒柳的肩膀,裝出一副樂觀的樣子:“行了,這樣總算好多了。大師兄可以慢慢恢複,給他點時間肯定沒問題的。”
“這恐怕是要神仙才能救得回來吧?呼~~”樓樓皺眉,有點灰心的嘟囔道。
外麵遠遠地傳來腳步聲,姬夜玄推門而入:“神仙菩薩都是在廟裏供著的,我這裏有個活半仙,你們看看行不行。”姬夜玄從身後拽出一個人,竟然是巫月!我的天哪,他居然把這位大人拉到這裏來了。
巫月清貴的甩甩袖子,厭惡的拍拍衣服說道:“姬夜玄你這家夥又折騰什麼,你這是綁架。”
“別計較那麼多了,幫我看看這個人還有沒有的活。”姬夜玄一點都沒有想要懺悔或者表達對這位祭祀大人敬意的樣子,連推帶拉的把他安頓到白霜月邊上“你要是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就妄為國教大祭司了,明兒我就帶人砸了你們飄羽擱。嘻嘻——”
姬夜玄嘴上說著看似是玩笑,但我相信他可真做的出來。
樓樓捏了一下我的手背,拉我到旁邊去說話:“這人是誰啊,可信嗎?”
巫月的實力在我這種凡夫俗子還真挺可怕的,於是點頭道:“你放心,他還是很有門道的。”
這時巫月咦的一聲,困惑的抬頭看著我:“那個——姬夜玄家的寵物。這人怎麼回事,三魂六魄少了一魂二魄,成了個活死人,怎麼搞的?”
喂,就算你記不住我的名字,也不要老是稱呼我為“姬夜玄家的寵物”OK?
墨寒柳最為急切,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跳起來死死抓住巫月:“有沒有什麼辦法,求求你,救他!拿我的命來換也可以!”高傲不可一世的墨寒柳會慌不擇路得見人就求,實在是難以想象。
“放開,就憑你也敢碰我。”巫月臉上一如既往的表情匱乏。但一瞬間我似乎看見墨寒柳的雙腕被齊齊斬斷,巫月輕鬆的離開了墨寒柳的轄製。再定睛一看,墨寒柳的手還是好好的,隻是巫月已經站到五尺開外。
姬夜玄好奇的打量著巫月笑道:“唉?你這招挺好玩了。哪天咱們上街變戲法去吧,還能掙不少錢呢。”敢這麼說話的,也隻有我家這位大人了。
巫月似乎被氣得不輕,但隻是淡淡的瞪了姬夜玄一眼:“要救他得找巫真,他會不會答應要看你們的造化了,我隻能帶你們去見他。”
那個神子大人?我老早就聽說過了,一直很好奇是什麼樣的人物,能讓身為哥哥的巫月都對他異常敬重。
“好啊。”我無所謂的點點頭、
飄羽擱我來過幾次,大多數時候是和姬夜玄一起來。這裏少有人味兒,感覺森森的,特別討厭,每次來也不敢亂走。
巫月帶著我們七繞八拐的,終於停下來:“到了。”
普普通通的小房子,連鎖都沒有,也沒有匾額。巫月寡言,但想必這裏就是巫真的住處了。我們一行一共隻來了姬夜玄和我,墨寒柳抱鬃霜月,還有一個巫月。商量了一下,姬夜玄還是留在外麵等著。
“那小孩兒怪邪門兒的,我就不進去了。”姬夜玄這麼說道。
巫月也不反駁,用餘光瞄了姬夜玄一眼,從口袋裏掏出一枚玉佩對著門頂上的一小麵銅鏡照了照,們便自行打開了。
沒有想象中的雲霧繚繞,重重紗幕。和巫月房間類似的裝飾,隻是更為清簡。一個年紀約莫十二三歲的少年端坐在榻上,目光呆滯空洞的看著遠方。
最讓我驚異的是,他居然是——銀發紅眸。
沒有一點兒氣息,我看著他,就這麼近居然也感受不到一點兒氣息。無論怎樣的武林高手也做不到這一點,若不是巫月在這裏,我一定以為麵前的是個逼真的人偶。有著詭異眼神,讓人毛骨悚然的人偶。
這就是所謂的神子嗎?萬民敬仰朝拜的東西……我看向墨寒柳,他點點頭,似乎是知道我的想法。
“%&……&)#……%”那孩子終於開口說話了。很含混的,奇異的語言。我以前從沒聽過,想起之前巫月堅持一定要跟進來,說是我們無法和神子交流,弄不好會回老家。
巫月也用那樣的語言和巫真說著什麼,似乎是說了好多,過了許久巫真點點頭算是認可了。然後,他們兩的眼神就都瞄向我……
我、我有什麼好看的?突然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了我的全身。
“血你們倆誰出?”巫月走過來目光冷冷的掃過我和墨寒柳“還魂消耗太大,如果不喝血的話巫真撐不過去,你們兩誰來?”像是怕我們有異議似的,巫月破天荒解的釋道。
墨寒柳自告奮勇:“我來。”
“不行,你的血裏有毒。”說著還是看著我。
得了,你就直接說到我來不就得了嗎?何必繞這麼個彎子。我義不容辭的舉手:“我來吧,凡事要付出代價這個我懂,要多少?”
喂喂——突然想問一句,神是要喝鮮血的嗎?我怎麼覺得好像有點不對勁兒,似乎隻有那個、那個才喝血吧?他茅奉的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啊~~
【看這張請先看番外的墨染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