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有些東西就是瞎子也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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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你這混賬。”我把手裏的水遞過去“大夫說你隻是勞累過度了,要好好休息…”姬夜玄的意識顯然還不是很清楚,眼神有些空洞。
“大夫來過了嗎…你這蠢貨!”姬夜玄突然大怒“我就是不想讓族裏的人知道我…咳咳,才…咳咳~~~”
說不出話來就別說了,咳得夠嗆的。
“我不像你想得那麼多,乖乖躺好,否則我管你去死。”給他把被子蓋上“我讓焚琴煮鶴偷偷叫了外麵的大夫來的,不用擔心了。”
姬夜玄怔怔的看著我,任由我扶他躺下,給他蓋上被子。
“你睡一會兒,我幫你把今天的日程都推掉了。”直到我關上門,退出房間。姬夜玄都沒淤說一句話,隻是靜靜的看著窗外。
想起什麼人了麼?也好,總比神經一直緊繃著要好。這麼勉強自己,何必呢。
這位公子是先天不足,後天雖多加調理,但似乎受過傷,經脈受損…老夫隻能說,多加照看。盡人事,聽天命而已。切忌勞心傷神……。
那個大夫囉囉嗦嗦講了一大堆,我大多聽不懂,但是我知道一點——這家夥,是個短命鬼。
真是的,這種隻知道逞強反而給別人添麻煩的家夥,我最討厭了。
他自己最清楚不過的吧,到底在想什麼?他才多大就吐血…少年吐血…想來都恐怖。這件事還是不要告訴其他人為好,包括焚琴煮鶴。
蕭瑟秋風,萬木凋零,實在是讓人心情好不起來的天氣呢。這樣子冷的天氣,沒多久就會下雪了吧,突然很期待。
我家在南方,從小到大隻見過三次下雪,那種漫天紛飛的鵝毛大雪,是我在夢裏才見過的景象。打雪仗、堆雪人什麼的…。後來到上大學之後經常能見到雪了,卻再也不好意思像小孩子那樣玩鬧了。
如果下雪的話,這次就好好玩一玩吧,反正我現在隻有十五歲嘛…姬夜玄那家夥,也叫上他吧。
不自覺的就笑了,女王打雪仗會是什麼樣子?
站在那裏發了半天,最後總是會回到姬夜玄身上,不自覺得讓人心煩,連煮鶴在旁邊叫我我都沒聽見。
“公子、公子——”
“呃?嗯——什麼事。”
煮鶴一臉的恭敬:“敢問少爺沒事了吧?”
我揮揮袖子,裝出一臉輕鬆:“沒事沒事,你們就別擔心了。”這些人怎麼一點都沒有被統治階級的覺悟呢,一個個都這麼關心自己家主子。
“那個——”煮鶴微紅染頰“恕奴家多嘴,少爺身子弱,還望公子…多加憐惜…”
她是說那個嗎?不是吧,嗬嗬,一定是我誤會了什麼,一定是這樣子的,一定是…。
“奴家知道這麼說不合規矩,但是…少爺不是甘為人下的…那個,公子…你,呃——雖然是…也應該有所節製。我們對少爺不好說什麼…”
行了,你說的已經夠多的了。某人持續石化中…
他們不會以為我和姬夜玄那個,對,春宵苦短來著?惡寒~~~顫抖。
這個時侯就要淡定,嗯,淡定。
“呃,我知道了,你下去吧。煮點粥,待會送到房裏來。”
回答完之後,看著煮鶴樂滋滋的一溜煙跑了,我突然很想抱頭蹲牆角。我說了什麼呀!我到底背了一個怎麼樣的黑鍋…。
生病的人吃粥不是很正常的麼,在正常不過的吧?你小時候生病不也是喝粥過來的麼?
可是,蒼天啊~~~在這種情形下為何會如此詭異?
我終於明白了,不純潔的不是我的語言,而是邪惡的思想在作祟。這世上有太多的黑鍋,如影隨形,不偏不倚就剛好扣在你頭上,你想甩也甩不掉。比天上掉餡餅的幾率高多了,真的。
伺候玄少爺吃了飯,還有他的惡語相向以及精神調戲。所幸他老人家今天沒有力氣動手。這家夥到也真叫人捉摸不透,工作起來又死拚命,現在生病了又突然撒起嬌來。
“替我回他們,一個都不見!統統給我滾——”
“那個是我管不了了,隨他去死吧,自生自滅。”
“我不看,拿走,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堆在那兒,看著我就心煩。”
諸如此類的,就像厭倦了家庭作業的高中生。
算了,反正我已經被看做姬府新來的禍水,勾引了大少爺,也不差這一點。
焚琴煮鶴那兩個死丫頭又翹班,看我今天不給給們點教訓。靠,每次都這樣,一吃飯就開溜,無端生出很多我和姬夜玄獨處的時間,這個習慣一定要改!
“我覺得還是酈殤公子比較好。”這是煮鶴的聲音,啊,她們那個討論會又在開了。可惡,不用這麼積極吧,躥崗聊天真的沒關係嗎?
“是哦,少爺連‘那個’都給他了呢。”某女甲,那個?是什麼?
“還是薛公子比較好,可以照顧少爺,而且…。”這個薛公子又是什麼,姬夜玄這個沾花惹草,不對,是沾樹惹草的腐敗分子。
聲音越來越小,最後細得聽不清了。
我總不能就這樣站在這裏吧,像偷聽女生聊私房話的變態“兩位姐姐在嗎?我是酈殤。”進女士的房間之前,記著一定要先敲門,一來是禮貌,二來以免從此對女人絕望。
人還真不會少呢,婉轉的說明來意之後,我突然一時好奇心大起:“請問一下,禮清是誰?”
世界是寂靜了,好像世界原本就這麼寂靜。
咽口水的聲音“公子怎麼會知道?”
看她們那緊張兮兮的樣子,不會是以為我像潑婦一樣吃醋了吧?要怎麼樣?打聽消息,無理取鬧?開玩笑。不就是個情人嗎,還很明白這是舊情人。我能怎麼樣,更別說我和姬夜玄根本就毫無瓜葛。
“沒事,隻是他睡著的時候念的名字,我有些好奇罷了。”我解釋。
氣氛怎麼好像更壓抑了?我是真的無所謂,不是裝出來的笑容。你們不要用這種充滿罪惡感的眼神看我,你們那是什麼眼神?
“公子,那都是過去的事了,真的……。”
半個時辰後——
“在下,知道了,先告辭了。”顧不上告辭,我拚死衝出房間。那群女人嘮叨得我頭都疼了。
這種事情不用解釋這麼長時間吧,解釋就是掩飾!嘮嘮叨叨的跟我說些八點檔肥皂劇的台詞,順便回顧一下兩人曾經的深情款款,搞什麼鬼啊?
薛禮清,薛家的五公子。薛家是醫術名門,薛禮清更是其中翹楚。接下來…大家很清楚了,薛禮清來給某無良人士看病,結果把自己給賠進去了。這不現在薛禮清要結婚了麼?結果兩人意見一致,就分了。
姬夜玄那家夥…分明隻還喜歡那個什麼禮清,真惡心,按照他的風格,應該毫不留情的搶啊!居然婆婆媽媽來這套。切,真不爽——
一想到那天抱著他,他卻在想著那個什麼理得清理不清的,突然…不是滋味。
那種觸感…突然想擁抱他,隻是擁抱一下而已啦,又不會死。
那個可惡的姬夜玄,拿我來療傷!我絕對饒不了他!那種人,自私虛偽,無情無義,死要麵子活受罪,轉給人添麻煩…看我今天晚上睡覺的時候不把你踹下去。
走到姬夜玄屋子門口,剛準備推門,卻聽身後傳來一整清脆的馬蹄聲。
不禁回頭,好一個風*流人物!
一個青年,約莫二十出頭。身量苗條,體格,最妙的是這一雙眼睛,似嗔還喜,似有無限情意,真正眼波也能醉人。奇怪的是他剪了一頭短發,隻剛過耳。
隻可惜,美則美矣,比起姬夜玄還差幾分境界,回家再練兩年吧。
那青年利落的翻身下碼,徑直向我走來,展顏一笑:“你就是那小子的新姘頭?”
此時我正推開門,聽了這話一個不留神絆倒在門檻上,差點沒摔著。
“禮清——?”姬夜玄噌的一下就從床上坐起來了,好麼,這大夫來了,都不用治就好了。
薛禮清倒不客氣,坐下來拿了茶壺自己倒茶喝:“焚琴今兒突然上我哪兒,叫我來瞧瞧,我就知道你這死人又胡來了。不是我說,你總是這樣我可管不了,下次我管你姬家,直接一針送你上西天。估計西方淨土你這種人也去不了,下地獄算了,那地方多安逸。”
死人?我好像聽到夫妻之間打情罵俏會來一句——死鬼~~
“禮清…咳咳…我…咳咳咳——”你是不是克咳的代言人啊,薛禮清沒有一點動的意思。我隻好去服侍大少爺喝水。
那言情劇真不是白演的,我算什麼,留下來看他們打情罵俏?給他們之間製造點悲情的誤會?走吧,那不是更做作,更難看——?
我本來就,什麼都不是。
連抱怨的資格都沒有,卻要被誤會萊蕪回去的,真他媽的。
有些事情…。
可是…。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