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夫人不曾這樣想過？”桃花挑眉問著，她也好奇樓心月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遇見影風，一半意外，一半人為。
    她不知道夢境的深處，那個女子到底是誰，所以她想知道。
    會不時的冒充樓心月，她也不知道她的假扮是不是會被穿幫。
    但是總是有太多的意料之外。
    很多的很多，就像是在記憶裏預演過一樣，即使她不知道，卻總是有很多的話不自覺的從嘴裏流出，補充她知道的空白。
    “我們不像。”不曾多見，卻也見過一次。
    記憶裏的樓心月，在明月樓匆匆一見，她的模樣已經留在了她的心底。
    也許是因為愧疚，所以記得。
    “何以見得？”
    “親眼所見。”
    “夫人大概忘了眼睛是會騙人的。”桃花笑著，睨著楚菁水。
    “你是說。”楚菁水驚愕的抬頭，看向桃花。難道真的像她，難道她也是易容了。
    “夫人可以易容，桃花也會易容，難道別人就不會了。就像是現在沒有幾人知道夫人的真容一樣，樓國公主的真容又有幾人是有資格知道的，會易容見人也是可以理解的不是嗎？”
    “也是，樓麟既然這般寵愛她，怎會讓任何人知道她的容顏。”想想也是，楚菁水低頭思想，他對她的愛她知道，可是無以回報，就如孤暮陽的愛一樣，她無以回報。
    心隻有一顆，落在了獨孤逸的身上，拿不會來。
    即使可以拿回那顆心，她也不準備再付出。
    為了愛情，失去友情不值得。
    若是不愛，可以一輩子擁有他們，那麼她再也不想愛了。
    如果愛的那麼深，我卻給不起，是不是也傷害了你？
    “如果他再一次的傷害了你們的女兒，你可還會什麼都不管不顧？如果他知道，那是你們的女兒，你可還會說事情過去了，就不要再計較了。”桃花又丟出一個問題，其實她這算是刁難了吧。
    明明就是幾乎沒有人知道的事情，她卻要將假設變成現實，逼著楚菁水麵對她對逸皇的恨。
    “我，我······”若果真是這樣，她要如何的處之呢？
    她的愛人，毀了她的一身。
    她的女兒，生死不曾見過，卻是叫他所害。
    愛放不下，恨要怎麼去發泄。
    “夫人不必現在就告訴我，答案在你自己的心裏就夠了。”桃花知道楚菁水不可能現在就告訴她，她想要的答案，但是她相信有些恨隻要一挑撥，就會破堤而出。
    “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你的目的是什麼？”
    “目的，這些是你該知道的不是嗎？亂世因你們而起，難道你們就沒有義務結束它？還是你之前的話隻是場麵之詞，其實根本就不是這樣子的。”
    “當然是真的，我對黎民的憐憫怎麼可能是裝出來的，說來說去，都是我的錯，若是世上不曾出現楚菁水，也許就沒有這麼多的事情了。”楚菁水苦笑出聲，離開了這麼久，卻還是逃不掉這樣可笑的命運。
    為愛人，她收斂去了所有的光輝，與一切都失之交臂。
    卻還是要淪為曆史的罪人，這場戰爭，因她而起。
    “非也，非也，三國存在，戰爭在所難免，不是因為夫人你，你也隻是一個可悲的借口罷了，紅顏禍水，總是有人喜歡用這樣的借口來掩蓋那些醜陋裏利欲熏心。”
    “借口，會吧，畢竟俯仰天下，橫掃六合是太多男人的雄心，他們都有資格做這個夢不是嗎？我有什麼資格怪他們將我拉進了這局三個人下的棋。”楚菁水不禁苦笑，很多事情，沒有借口都是無法去做的。
    一統天下，多少人的野心。
    可是誰又幹冒著千古的罵名，破壞這三國維持了幾百年的和平。
    而今，上天為他們找到一個絕美的理由。
    縱看古今，因美色而亂國的數不勝數，多他們一粒又有何不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