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影風 第25章 【晨霧薄,有青衫踏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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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覺得自己夠可笑的,那是夢,不是現實。她輕輕的笑出了聲,山的那頭,路的盡頭,回來的人太多,不是每一個人都是她要等的人,也許每一個都不是她要等的人,也許這根本就是她的意想,子虛烏有的事情。她深深的望了眼那路的盡頭,然後轉身就要離去了。
忽轉身,淺晨霧,翩驚鴻,有青衫踏步來。
忽然,桃花的眼角在最後的一刹那,望見了,望見了在那薄霧隱隱處,有個身影正緩緩的走過來。就這樣,桃花的身子斜站著,用眼角,望著那抹身影,腳步再也移動不了了。
清晨的薄霧裏,路的盡頭,真的出現裏一抹身影。藏青色的衣服,遠遠的,看不清容貌,隻知道那是一個高大的男人的身影,穿著的是藏青色的衣服踏步而來。
桃花的視線定定的,死死地追隨這那個身影。來了,來了。真的如那夢中所預言的,有人踏著晨霧而來,在今天,在這涼颼颼的清晨。這是巧合,還是注定?
慢慢的那抹身影近了,清晰了輪廓,清晰了眼耳口鼻。那張臉似曾相識。記憶緩緩的回潮,原來是他。影風,那個與她注定牽連的名字。一正一邪,注定了對立。原來那麼熟悉,原來是月光下,見過一次的人,可是那張臉叫桃花記憶深刻,深刻到想要毀滅那張臉。
巧合,純屬是巧合,我與他隻有過一麵之緣,怎麼會是他,絕對是巧合。桃花好不容易閉上了眼睛,她強迫自己冷靜,不要被這些事情擾亂了心神。桃花斜站著的身子微微的移步,麵向客棧的大門,眼底再也看不見影風的身影。
遠處行路而來的影風看見了一抹纖細的身影,先是定定的望著他來的路,然後默然的轉身不在遙望,那是在等人吧,隻是那纖細的身影深深的傷了他,那樣的柔弱,融在晨霧中,隱約可見,不似在人間。叫他想起來了,離去已久的兒。
晨霧裏的佳人兒,一步一步的消失在了他眼前,眼裏的晨霧漸漸的籠罩住他的眼睛,忽然影風覺得眼睛澀澀的,連睜開都是那麼的困難。那是什麼?淚水嗎?影風不知道。在他的記憶裏,沒有淚水,從來的都沒有,有的隻是落寞,孤寂,哀傷,不曾有過淚水。可是這一刻,他覺得自己要落下淚來了。隻是一個背影而已,就叫他想要哭,激動的想要哭。
不自覺的影風的腳步變得快了,他急急的追著桃花的身影,仿佛那是他的心兒,上天可憐他的情癡,讓他可以再見他的心兒一麵,就如傳說中的七夕鵲橋會。不同的是牛郎織女一年可以見一次,而他呢?五年了,即使是夢裏,也見不到他的心兒一麵。
影風追到了客棧門口,環視了客棧一遍,他失望了。整個客棧裏,除了那些雅間,和客房他看不到,他能看到的地方,沒有他要尋覓的身影。是因為太累了的惶神嗎?
“客觀用什麼。”影風愣愣的站在門口,嘴角諷刺的笑著自己。一路的趕來,他一身的風塵,那麼的落拓,連客棧裏的小二都趾高氣昂的和他說話了。
聽見小二不屑的聲音,影風回過神來,低頭,看見自己身上藏青色的長袍應經變得暗暗地了,還有這水風幹的痕跡,狼狽之樣任何人都一眼就可以看見。
“來一盤花生,一盤牛肉。”影風摸摸掛在他腰間的酒葫蘆,這是桃花釀,他隨身攜帶著。喝著桃花釀,酒裏澀澀的味道,可以淡化他苦苦的相思苦。
影風挑了一處無人的角落坐了下來,他解下腰間的酒葫蘆,酒葫蘆一傾,一仰頭,那化得他相思苦的桃花釀就進入了他的口中。現在,他很需要著桃花釀化解他的心痛。影風喝著悶酒,眼睛卻不停的巡視著客棧裏,不願放過任何的機會。
這時雅間的門隙開來,獨孤平楚笑的相當的開心。他手裏的扇子裝風流的扇著。忽然,他的笑聲停止了,他不可置信的望著那角落了,喝著酒,眼神依舊犀利的影風。那麼的落魄,那還有一點風流倜儻樣呀。江湖中的有名的美男子,竟這副樣子,該傷多少女子的心呀。
發絲淩亂,衣衫沾染了水跡,有的幹,有的濕,臉上還有風塵仆仆的印記。
“影風。”獨孤平楚將門關了起來,收起手裏的扇子,笑著走到影風所坐的桌子邊上,毫不客氣的坐了下來,拿起桌上的筷子桶裏的一雙筷子,夾起一片牛肉,就往嘴裏送,還吃的津津有味,根本就忘了主人還未同意他用食。
“平楚。”影風蹙了一下劍眉,喚了平楚一聲,有繼續喝起了他的桃花釀,眼睛卻直直的看著平楚出來的那間雅間。他又看見了那抹身影,在平楚待過的雅間裏。那不是夢,也不是心兒。
平楚一個人將影風的牛肉吃了個精光,才發現從他坐下來後,他就沒有見過影風的筷子下來過。他抬起頭,看見影風正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酒葫蘆中的就,酒香四溢,聞著味,平楚都覺得自己要流口水了。他還看到了影風眼底的傷,他的眼睛死死的望著那扇關緊了的門不放。
這叫平楚也皺了眉頭,影風認識尺素?平楚這般想著,若有所思的望著影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