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玩轉江湖篇 74、另一個目標,刃曰山,天刃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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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不知名的市集很是繁華鼎盛。若有所思的看著來回著急的陌生臉孔,突然……
“讓開!”洪亮莊嚴的聲音帶著狂蟒的囂張,眾人紛紛下跪。來不及看清聲音的主人,強而有力的馬車的轉輪讓我首先看清車上之人。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人群不斷響起一陣又一陣的宏偉回音,我呆若木雞跪在人群之中,不敢抬頭看司徒,隻能借著眼角的斜視注視這支路過的巡邏隊伍。
馬車上,司徒那雙陰鷙的雙眸滿是不耐的戾氣,暗沉的臉色將他那份孤傲冷清承托的猶如身患重疾……情不自禁地,我的左邊心髒泛起絲絲疼痛?
“咳咳……”車上的司徒因咳嗽而顫抖的身軀看的我咬唇低頭,小路子急忙遞上手帕,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隨即司徒閉眼虛弱點頭,在小路子的攙扶下,緩緩進入馬車內……
予灝病了……遲鈍如我,到今天才意識到這個問題!難道阿瘦她會害司徒?……長長的隊伍過後,我卻不能回神,身邊一路人將我撞開,順勢舉起右手拉住他,禮貌問:“大哥,你知道天刃寺怎麼去嗎?”司徒的事先暫緩,現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完成,該死的小狐,臨走之前隻留下一個地址,連張地圖都不給我畫。最讓人抓狂的是,還規定好時間?如果三月內,賢宗和尚依舊對它窮追不舍,那麼它定會回來討代價?
鬱悶呐,天下果然沒白吃的午餐。
眼前被我強行喚停的路人甲淡淡飄了我一眼,麵無表情的臉孔突然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我鬱悶道:“你,你需要這麼激動嗎?”
“姑娘,你不認得我了嗎?”
汗!難道這便是傳說中的俗套搭訕?從沒遇到過這種豔遇的我該怎麼回答?該是先賞他一把,叉腰輕佻挑眉:“姑奶奶我不是這麼容易泡的?”還是,謙虛連連點頭:“這位小哥可真有星探的眼光?”
事實上,我膽子很小……隻能燦燦道:“呃,你哪位呢?”漏了一點,我的語氣可為那激動呀,還請上帝原諒我如此膚淺,二十四年來第一次遇到的街邊搭訕終於實現了!
“我是當日在嶽北樓的小二。”
啊?再次鬱悶的說,地球果然是橢圓形的!沒良心如我,早將當日嶽北樓之事丟到垃圾堆去了。
“哦,你娘好了嗎?”原來是我自作多情,還好這回腦子轉的快,能找到接力的話題。
“咱們不要站路邊,到那邊的茶寮去。”惆悵的語氣不難聽出他滿腹心事。說著在我麵前做了個請的動作。
“我叫吳良……”
“噗……”剛入口的茶全都浪費了!對於我如此不雅的動作,他倒是沒生氣,反而禮貌的給我遞了條手帕,我那個真是非常不好意思呀,拿著手帕假裝這裏擦擦那裏抹抹,根本不知道這動作在旁人看來是多麼別扭!
可是,這畢竟不能怪我呀,這些古人的腦子還真是‘高人一等’!
“這名字改的可真……”
見他一臉期待,我幹笑兩聲,恍然道:“真是奧妙。”
“不必拘謹,姑娘如此善心,在下已感激非常。”他苦笑拿起桌麵的酒仰頭一喝,回到桌麵的空杯子發出哐的一聲巨響。
“吳大哥,你心情不好麼?”
“你想去天刃寺?”
我點頭:“去找賢宗大師。”
“又是為那和尚?”話中帶話的語氣聽的我很是心急。我八卦道:“那和尚定是被很多姑娘家看上吧?”在21世紀,我認識兩個和尚,一個是玄奘,一個法海(鬱悶的是人家不認識我)西遊記的玄奘和尚的給我的印象是:同情心泛濫外加悶騷帶點娘娘腔的怪和尚。而法海,是個誦經敲木魚死腦袋的壞蛋。
這個賢宗,不知是何種等級的和尚?
“姑娘,姑娘……”
“啊?我在聽。”糟糕,不知有沒流口水!
“女子不得進入天刃寺。”吳良擔憂道,我淡定喝了一口杯中茶,邪笑:“我可以偽裝成男子。”
“寺內都是男子,怕是不妥。”
我翻了翻白眼:“我都不怕,你怕個屁。”顯然眼前的仁兄被我隨口說出的一個‘屁’字嚇的呆若木雞,臉紅耳赤猶如受到莫大性騷擾,支吾道:“姑,姑娘,你怎麼能……”
真想把這呆瓜打暈。我粗魯一叉腰:“如此不放心,你陪我去吧?”
……
就這樣,我白撿了一個苦力同伴。吳良,可惜,人不如其名,不但如此,還非常好欺負,也非常會照顧別人,為人很健談,幾日的相處,我們熟絡的以兄妹相稱。
當他無意提起他娘親逝去的消失,我嘴臉倒是收斂不少。問我有沒安慰他?不好意思說一句,我自己的都不會自我安慰,何來反過去安慰別人?
也許是因為這件事,我們之間猶如有條邊界,雖然態度如常,可兩人的距離一下子變得遙遠陌生許多。
騎著馬兒,兩人在山路日趕路,夜露宿。
太陽與月亮不知交替出現了多少次,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讓我看到天刃寺……坐落的那座山:刃曰山。
“翡兒,你,真打算入天刃寺?”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當然這隻能在心裏嘮叨就好了。我吐吐舌頭:“你在說廢話嗎?”
“吳大哥隻是想……罷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