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玩轉江湖篇  57、悲痛凜然之心,我終是掃把星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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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正在歡快洗澡的你,浴室的門被強行踢開,會作出何種反應?當然肯定是先練習喉嚨的震撼力。但是……此刻,我沒有尖叫,事實上現下的我除了驚喜還夾帶著激動,此人乃是步之所雲啊……
    俊美柔和的漂亮五官、黑色柔軟的長發隨風起舞、白色樸素的連身長袍更承托出他那份飄逸仙人般的氣質……淡然的不帶任何感情的黑色雙眸在見到我淚水之後變得複雜惘然。
    “小雲……”靜,四周靜的就連風聲都猶如靜止,兩人猶如石像,四目死死糾纏……原來這樣的相遇方式是如此美好!
    待我穿戴好衣物,步之所雲才轉過身,一見我身上穿著男裝,漆黑的雙眸快速閃過不悅。我幹笑兩聲,走到他跟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不以為然道:“這樣穿比較方便。”
    “對了,小狼呢?”我完全沒有忘記正事。
    他淡淡的看著我,緊抿著雙唇,貌似不打算回話。就在我耐心快被磨光之際,他終於開尊口:“喪魂鈴,誰給你的?”聲音淡的不帶任何情緒。我才注意到他的雙目一直停留在我的腳裸上。
    “美人娘親給我的。”接著又補答一句:“算是幹娘的意思。”
    “她,叫什麼?”
    我乖乖回答:“惜惠,是名很了得的醫師。”
    “劉子軒?”步之所雲語氣一沉,黑色的眼眸帶著一絲冰冷,看的我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從來都沒看過這樣的步之所雲,不安咬唇問:“你認識我爹?”
    他閉唇不語,臉色瞬間沉的驚人,二話不說大步離去,我見他要走,立刻上前拉緊他:“你上哪去?”他沒理會我,決然甩開我的手,麵無表情離去。
    “小雲,小雲……喂……等等我。”他走的好快,不對,應該說他根本在瞬間轉移。
    我隻能無助跌坐在草叢中遙望早已沒有蹤影的蒼翠綠林,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此後的每一日我都會傻傻的在湖邊守株待兔,可每一日都是失魂落魄回去。
    “翡兒,拿麻醉藥過來。”美人娘親那好聽的聲音打破我的冥想。
    “哦,立刻來。”慌張應聲,我將藥物遞上,心不在焉看著床榻上的大叔:“黑大叔,你又跑去獵熊啊?”實在想不明白這些人為那兩個手掌如此拚命?
    “翡兒,又拿錯了。”美人娘親歎氣不滿道。我哦了一聲,發現娘親手上的是止血藥。
    “翡兒……”美人娘親要河東獅吼了。我膽怯道:“我現在就去換。”
    “再被你如此折騰,老黑性命可不保了。”
    “對不起。”我低頭。
    “算了,你去外麵找你爹聊天去,別在這裏礙著為娘。”
    不情不願走出屋外,我非常不喜歡與魅力爹爹相處,他的話題一直都糾纏在鑄劍的境界上,每一回的嘮叨都弄的我想昏昏欲睡。
    “翡兒,過來。”劉子軒平穩的聲音依舊不帶任何起伏。我哦了一聲,走到他跟前,爐子的劍被燒的通紅,我瞥了一眼劉子軒:“我不要學這個。”
    “翡兒喜歡怎樣的劍?”
    這?我該怎麼回答?事實上我不喜歡劍啦。可眼前人黑亮的眼眸帶著出奇的期待,我實在不忍心打破。
    “越短越好。”我想說的是水果刀,或者瑞士軍刀也行,但是如果讓他知道我如此糟蹋他鑄的劍,肯定會被重重責罰,所以原諒我隻能這樣自圓其說。
    “短劍嗎?”劉子軒摸著下巴斟酌:“爹給你鑄一把如何?”
    “謝謝爹!”順水推舟假裝愉快,快速答道。
    ……
    日子過的平凡而忙碌,我喜歡跟著娘親去摘取草藥,她經常耐心教導我如何辨認藥草,教會我在深山遭遇各種難題之際如何自保和生存,我聽的異常認真和入神。
    原因有兩個,其一:古代什麼都不多,荒山野林的山林就最多。其二:她是第二個媽媽……她是個很好的母親,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善良女子。
    我還知道她與劉子軒有個失散的兒子,美人娘親沒事總是威脅要我做她兒媳婦,可惜總是被我忽視冷落到底!
    這樣打打鬧鬧的快樂日子終究不能長久……
    “翡兒,這把短劍你看下順不順手?不順手爹再鑄。”
    劉子軒的聲音將我在猛吃白飯的邊緣拉回,我才注意到桌麵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小巧精致的短劍。
    “快點試試。”敦厚的聲音帶著少許激動。我抬起頭,打了一個響嗝:“可以了,我很喜歡。”那把劍,我隻是淡淡飄了一眼,對劍,我沒有愛。
    “喜歡就好。”爹爹寵溺的摸著我的頭,我點頭:“翡兒給你盛飯去。”
    ……這樣夢寐以求的生活,我異常向往。有爸爸,有媽媽,有翡翡……
    “翡兒,去幫娘親摘這些草藥回來。”美人娘親今日反常的很,她遞給我一張紙,眼角悄悄一看,差點沒背過去。
    “有沒搞錯,這麼多藥草,天黑都找不齊呢。”我聲音剛落下便換來一爆栗:“找不齊,不準回來,還有,帶上這些銀子和這把劍。”
    “我有鈴鐺,不用劍。至於銀子?我不要。”我摸著發痛的頭頂,撅撅嘴。
    “不聽老娘的話?”美人娘親叉腰瞪眼。
    靠,她就喜歡擺娘親的架子。
    “翡兒遵命。”
    “乖啦,去吧。”我哦了一聲快速往外跑。
    “回來。”
    我咬唇,又哪裏不對了?我轉身,等候她發話。美人娘親上前,當她右手來到我頭頂,我迅速閉眼,我哪裏做錯了,為何總是打我?頭頂被一雙手緊緊固住,溫暖的手來回在我頭頂拂拭。
    “翡兒很善良,為娘和你老爹很喜歡,很喜歡,所以無論發生什麼事,翡兒不要自責。”
    什麼意思?接觸到我惘然的眼神,她斜眼調笑:“其實為娘更喜歡翡兒當兒媳婦啦,可惜……”
    “……”又開始不正常了,我無語連翻白眼迅速逃離她的範圍。
    ……
    廢墟?眼前為何是廢墟?我木然的看著眼前埋葬在煙塵的房子,久久不能回神……今天離開之前不是還好好的麼?爹爹一如既往的在鑄劍,娘親一如既往的對自己‘非禮調戲’……
    “你撞死我爸爸媽媽,你賠我爸爸媽媽……”小女孩哭的雙眼發紅,臉上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她眼中隻有倒在血泊的一男一女。小女孩很倔強,她睜著憎恨發紅的雙目盯著那男人,那男人開始是有那麼一會害怕,很快他臉上恢複得意:“哪隻眼睛看到我撞死人了?現在這裏可是一個人都沒有呢。”說著,冷笑決然上車離去。
    小女孩傻了,她不明白為何做錯事的人還能如此咄咄逼人?老師不是經常說,做錯事要勇於承擔麼?這一刻,她徹底崩潰了……
    我沒有大聲尖叫,沒有眼淚,沒有大哭,沒有發瘋……雨漸漸飄落,我笑了。
    嗬嗬,原來終究是孤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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