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玩轉江湖篇 42、血祭引發重病,童年深鎖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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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著他哭的驚天動地,腦裏不斷想著野蠻女友整蠱男友的方法,嘴裏喋喋不休的說著惡貫滿盈的酷刑。
“她用哪隻手傷你?”
這?我梨花帶淚,停止嘮叨,不解的看著他,然後回憶道:“右手吧。”我話一完,他抱起我,執起地上的銀劍,來不及驚愕和反應。血,猶如傾盆大雨,瞬間將地麵染的滾紅一片……
“啊……”綠衣小姑娘痛苦吼叫的聲音響遍大街小巷,我木然的看著一手抱著自己,一手在拭去沾滿血跡的劍身……喃喃開口:“你殺人了……”
他將劍放回腰間,在我肩上一點,嘴唇湊近我耳際冷笑:“殺?隻不過斷了她一臂而已。”冷冷的飄了一眼呆滯的人群,抱起我,消失在血淋淋的街道。
耳際停留著那老尼姑著急的那句‘玉兒’……
我發燒了……
有隻冰涼的手不斷撫摸我灼熱的額頭。
“不要走,不要走,叔叔不要走,為什麼連你都離開我?爸爸、媽媽,不要丟下翡翡,回來,回來。”我緊緊抓住額頭欲想離開的大手。
冰封的記憶猶如不為人知、封印已久的幹屍,一點一滴的開始暴露、開啟……我是孤兒,是的。七歲那年,慈祥的院長便帶著我來到全新的家,這裏有很多很多小孩子。我喜歡這裏的小孩子,盡管她們喜歡欺負我。因為她們與我一樣,都是沒有父母的。
孤兒院裏,就院長對我最好,她經常拉著我坐在玉蘭花樹下,與我一同翻看媽媽和爸爸的相片,分擔我痛苦的回憶,就這樣,親眼目睹父母車禍那場悲劇被我遺忘了……在孤兒院裏,隻有朋友。
這些朋友不會說我是孤兒,更不會像鄰居那般說我克死我父母,沒人嫌棄我……直到那年,一位法國帥哥叔叔出現了。
他的老婆孩子在車禍中喪生,他旅遊來到中國散心,順便想領養一名養女。孤兒院漂亮窈窕的女孩很多,很多。多的讓我自卑,讓我無地自容,每次一有人來領養小孩子,我便躲的遠遠的,拿著媽媽留下的殘破娃娃蹲在沒人的牆角自言自語。
直到聽到院長可惜的聲音:“卡特先生,這麼多孩子,你,就一個都不喜歡嗎?”
第一次聽見有人空手而回,我好奇探頭偷偷走近草叢下,讓我驚愕的是,卡特先生雖然是金發藍眸的外國人,但竟能說的一口流利的中文,他苦笑:“讓院長費心了,她們個個都很漂亮,很可愛。可是……隻能說我與她們有緣無分吧。”
“世上哪有相似的兩人,世界上每個孩子都獨一無二的。”院長慈祥歎息。然後握緊手中的十字架,閉眼:“萬能的主啊,希望您能化解世上所有的不幸。”
“哇,有蛇……”欲打算離開的我,轉身之際,草叢突然傳出一聲音,我回頭一看,竟然看到草叢裏躲著一條白色的小蛇,我嚇的花容失色,飛奔撲出,院長手忙腳亂,嚇的臉色發白,我哪顧得上那麼多,就這樣跌撞進這位卡特先生的懷裏。不到一會,這位卡特先生手中多了一條白色的小蛇,笑眯眯的蹲在我跟前:“這不是蛇,是條白鱔。”
“翡翡,有沒受傷?快,謝謝卡特先生。”院長不顧我的掙紮兀自抱起我,拍著我沾滿泥巴的裙角。我一聽那不是蛇,怒火衝天,粗魯大聲道:“肯定是琪琪她們捉弄我。”說著快速站起來,抬頭看著樓上的窗戶,便看見幾個小孩的頭顱,個個笑的一臉天真狡黠。
“翡翡,不得無禮,快點謝謝卡特先生。”院長抓緊手腳飛舞的我,賠笑道:“不好意思,她的性格是如此。”
“梅爾?”
……從此以後,我的不平凡人生在登機那一刻開始了。卡特,全名叫布朗卡特。在我記憶中,他喜歡執著一份報紙,眨著一雙銳利漂亮的藍眸盯著一臉倔強的我,待我將挑出的菜吃完才滿意的收回那雙可惡的雙目。而且很有錢,很有錢。當我懵懂問起:“叔叔,我這麼胖,很大吃的,你確定要養我?”他便笑的一臉開心:“叔叔帶你吃盡天下美食如何?”我拍手叫好。
“叔叔,你確定要跟我睡?我晚上會打呼嚕,而且會一腳踹你下床。”我恐嚇威脅道。他嘴角一揚,邪惡笑道:“還沒告訴你,叔叔的呼嚕像打雷,而且你要撐得住我的天殘腳才行。”我倒在他懷裏,笑的咯咯響。”叔叔,我喜歡你。長大後,你娶我好不好?”我一臉認真的模樣讓他失笑,他失神的摟緊我:“翡翡喜歡法國還是中國?”
我答得理所當然:“有叔叔就喜歡法國,沒叔叔,翡翡哪都不喜歡。”
……
我抱著手中嶄新嶄新的洋娃娃,木然看著黑色棺木的金發男人……沒有湛藍溫柔的眸子,隻有緊鎖的眼皮,我的世界瞬間白花花一片,我聽見心弦斷開的聲音……
“這小胖妞是誰啊?”隨著愕然厭惡的正宗法語聲,我被人硬生生推開。很快,一群人哭倒在他跟前。我猶如木偶跌坐在地上,門口突然走進一群穿著黑色衣物、帶著墨鏡的男人,用法語冷聲道:“翡翡卡特在哪?”
“誰啊?”
“沒聽過,我們卡特家有這樣一個人嗎?”
“好像是布朗收養的女兒?”
“噓,這些人是殺手,你看不見嗎?別多管閑事。而且,若果想要他的身家就給我閉嘴。”
……突然,我身上一緊,昏厥過去。醒來之際,我竟處一套精致的私人會所,身邊多了一個碧眼金發的大姐姐。她冷漠的給我一個背包,背包上有叔叔的遺照和一本存折……
“我是布朗的情婦,他最後的遺願竟是你這個小鬼頭。這以後便是你的家。”美女不屑語氣帶著一絲嫉妒。來不及問清楚,她蹬著咯咯響的高跟鞋翹著屁股快速消失在我眼簾。
那一年,我十歲……我逃離那間豪華大屋,住進普通的出租小間。每晚在無盡的傷痛中將這段記憶冰封起來。
三年的記憶竟然真的消失了……
我睜開雙目,止不住的淚水隨著臉頰滾滾而下……
“很痛嗎?”耳邊著急的聲音讓我慌張抹去淚花,對上他擔憂的金眸,搖頭:“讓你擔憂了。”
“你……”我才發現,我上身隻穿著一肚兜,而且肚兜左邊的繩子還被割斷,若隱若現的胸部有跳躍而出的衝動。我緊緊捂住胸衣,臉紅發燙。
這人,這人怎麼可以這樣?
“都看過了,還遮什麼?”
這?他怎麼可以說的這麼……這麼……隨便?
他扯開我捂胸的雙手,不悅道:“小心碰到傷口。”接著神色冷淡的拿出懷裏的那件紅色物體,我一看,驚叫:“啊,變態啊,你,你竟然有,有這種癖好?”我顫抖的手指指著他手中那件紅色的肚兜。死命的盯著眼前人。
色魔、變態、黑山老妖、變性人妖……
他臉色一變,似有紅暈飄過,蹙緊眉頭:“你那件破了,難道就不用穿?”
這?我看著身上的破爛肚兜。心中有一股暖流湧過,他竟然幫我去買肚兜?我低頭:“我自己換就成了,你轉身。”他冷哼了一聲,快速往外走。
我拿起那件被他丟在草堆的紅色肚兜,臉色紅的駭人,緊緊裹住發燙的臉頰,好丟臉啊,我這特別的身材要穿特別的肚兜。想當初在皇宮,都是小花或者宮女為我量身訂做的。
這麼大的肚兜,他找了好久吧?
想到此處,我的臉燒的越發厲害,恨不得找個窟窿當鴕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