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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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中午了,咱是不是找個地方用餐?]一個丫鬟打扮的女子恭敬的看著身邊另一位女子。
那小姐看她一眼,[是你這小丫頭餓了吧。]
丫鬟嘿嘿一笑,[小姐,您就權當奴婢餓了吧。]
小姐長的嬌俏可人,杏眼一瞪丫鬟,露出笑來,[走吧。]
那丫鬟立刻攙著小姐的手,往城內最好的酒樓去了。
主仆二人進了酒樓,丫鬟喊道,[小二,給我們找個雅間。]
小二見著兩人衣著都是不俗之物,知是哪家千金小姐,連忙招呼著,[哎,兩位小姐請往這邊來~]
兩人跟著去了,小二將兩人請上樓,[不好意思小姐,就剩一個小雅間,您們看怎麼樣?]
丫鬟看著小姐,小姐挑眉,想想在外不易生事,也就罷了,[就小雅間吧。]
小二笑著躬身,[二位請~]
誰知主仆二人剛舉步,旁邊突然竄出一個人,推了丫鬟一把,丫鬟驚叫一聲倒在地上。小二趕緊將丫鬟扶起,連聲喊,[搶劫啊!]
那撞人的手裏果真還攥著一個錢袋,樓梯那裏圍了人上來,可那小偷身手靈活,躲開了幾個打手,正要往外跑的時候卻一把被一個家丁打扮的人抓住。
[大膽強盜,竟敢光天化日之下搶錢,還有沒有王法了!]
[十衛,聲音小點。]一個貴婦人從後麵走出來,聲音婉轉溫柔。
[是,夫人。]
那小姐被丫鬟攙扶著,小二領頭走過來,丫鬟見那小偷被抓住,氣不打一處來,走上前去,[啪!]先給了那小偷一個耳光,再從那小偷手上拿回錢袋。
那小偷被打蔫了,怔怔地看著丫鬟。丫鬟更加生氣,[看什麼看,小心將你的眼珠挖出來!]說著走回小姐身邊。
大家都看向那小姐,小姐拍拍丫鬟,[平兒,打得好。]
丫鬟高興地福了一福,[謝公。。。小姐誇獎。]
小姐瞪了丫鬟一眼,剛誇獎你,你就給我出錯!
丫鬟低下頭委委屈屈。
小姐看向貴婦人,[謝這位夫人出手相助。]
貴婦人但笑,[哪裏的話,舉手之勞罷了。]
[十衛,將著偷兒送官府去吧。]那貴婦人又開口,之後便問小二,[可有雅間?]
小二為難,[不好意思,雅間沒了。]
掌櫃的拖著肥身軀過來,氣喘籲籲,[哎呀,真是對不住。]
小姐問小二,[最後一個雅間,可是我們的。]
小二連連點頭,小姐點頭,[那這位夫人若是不嫌棄,就請與我們一桌共餐。]
掌櫃的擦汗,[啊,這位小姐真的慷慨。這樣吧,算是小店給兩位小姐表達歉意,這頓飯小店請了。]
貴婦人微笑,[打擾這位小姐了。]
一群人上樓去了。
在雅間坐了,小姐看著貴婦人,[夫人怎麼稱呼?]
貴婦人一笑,[小姐叫妾身夫人,真是折殺我也。妾身姓白,名素心。]
小姐低喚一聲白素心,不由拍手笑道,[好名字。本。。。夫人叫我昭和便是。]
白素心微笑,[妾身喚你昭和,你喚妾身夫人,豈不生分。這樣吧,妾身喚你妹妹,你喚妾身姐姐,如何?]
小姐想了想,[如此敢情好,姐姐。]
白素心抓過昭和的手,拍了拍,[妹妹。]
白素心低頭一笑,[我這才算有了個妹妹呢。]
昭和見白素心眼裏似乎閃著淚光,信以為真,[姐姐。]
白素心抬頭,[匆忙見麵,也沒什麼好送給你的。]取下頭上的一隻玉簪,[這就算姐姐給你的見麵禮吧。]
昭和見多了奇珍異寶,但是這隻玉簪確實是不可多得的好,[這怎麼行,這樣的好玉,妹妹怎麼能收。]
白素心搖搖頭,[妹妹,你也別推辭,今天姐姐高興多了個妹妹。]
昭和也就不造作,收了下來,褪下手上的一個鐲子,[這也算妹妹給姐姐的見麵禮吧。]
白素心推了兩下,見推不過,也就收了下來。
菜也上的差不多了,二人也就用餐,時不時聊上幾句。
丫鬟侍衛自是不能上桌,隻好在旁邊候著。
一頓飯下來兩人已是親密無間,說說笑笑,相約了下次見麵後,二人都回去了。
[小姐,我們快回去吧,晚了就要過了門禁時間了。]
昭和點頭,主仆二人便往皇城那裏去。
十衛看著昭和她們去的方向,[夫人。。。]
白素心不理他,[回去吧。]
[。。。是。]
接連又是兩個月過去,寬心的肚子鼓了起來,方飛鶴從來都沒想象過有朝一日可以這樣,趴在奪走自己冷酷的心的人的肚皮上,感受那人血脈的跳動,一下一下。
[寬心,他怎麼還不動呢?]
寬心無奈,這人,一天要問好多次這樣的話,[興許他還在睡覺呢。]
方飛鶴幽幽歎氣,[又睡覺啊。。。]
自從第一次方飛鶴被寬心肚子裏的小子踹了一下臉後,方大尚書總是期待著再次被踹。。。
小李子從門外進來,[小孩子總是在睡覺,等他再大點,你就能經常被他踹了,別著急。]
方飛鶴無語,這叫說的什麼話,寬心也笑了。
[是啊,我記得當年也是到了五個月以後,昕顏才經常動的呢。]
方飛鶴從寬心的肚子上起來,坐在他旁邊摟住他,[真的麼?]
寬心點頭,[嗯,是啊,小李子也記得的吧?]
小李子欣慰一笑,寬心現在比起那時候,要好的太多了,[嗯,是。]
方飛鶴摟緊了寬心,[以後這個也會這樣。]
寬心摸摸肚子,[是啊,真是期待。]
小李子見他們又要你儂我儂,[中午啦,我是來叫你們吃飯的。]
寬心看看外麵,[已經中午了啊,時間過得真快。]
方飛鶴扶起寬心,[走吧,小心點。]
[不用扶我啦,我慢慢走就好。]
方飛鶴一臉嚴肅狀,[不行,我不放心。]
寬心哭笑不得,這人最近越來越小心翼翼,都說不用這樣,我又不是陶瓷娃娃,一碰就碎的。
小李子在旁邊偷笑。
方飛鶴看了小李子一眼,[你家男人要是見到你懷孕,肯定也是這樣子。]
小李子笑笑,不可置否。
盡管小李子表現的不在意,可寬心還是能感覺得出小李子有些哀傷。
瞪了方飛鶴一眼,方飛鶴無辜狀。
寬心握住小李子的手,小李子回了他一個微笑。方飛鶴盯著那兩人握在一起的手,決定了!
吃過飯,方飛鶴將寬心安頓在椅子裏,[我得回去處理政務,很快回來。]
寬心點頭,也是,他一個朝廷命官不能一直守在我身邊,[嗯,你慢慢處理,沒關係的。]
方飛鶴隻是點頭應聲,慢慢?開玩笑,我會用最快的效率完成,然後回來!
方飛鶴收拾了一下,又不放心的交代來交代去,才騎上馬,往城裏去。
[方尚書求見~]內侍剛喊完,方飛鶴已經迫不及待的衝了進去。
[飛鶴?什麼事啊這麼著急?]我剛想撲倒我的簪兒呢!皇帝不爽地想。
[關於我們幸(性)福的事!]
夜昭夕驚恐狀捂胸,[你你你想幹嘛?!]
方飛鶴黑線,[夜昭夕!正經點!]
夜大皇帝,[我很正經啊。]
方飛鶴不理他,[你要是想以後我們減少這樣突然間打斷你性福的事情的話,就給我正經點。]
夜昭夕立刻擺出一副憂國憂民的臉,[朕很正經。]
方飛鶴真想揍他,[閉嘴。聽著,盡快解決巧國問題!]
夜昭夕這下才真的正經起來,[有何妙計?]
[妙計不敢說,無非就是。。。內訌。]
[哦?要內訌早內訌了,何必等到現在。]
[。。。說你笨你還真當誇獎你。誰像你整天就知道睡。我早就派人潛入巧國朝廷與民間,散播謠言。那巧國昏君也快死了,他又沒立王儲。]
[他當然沒立王儲,他生死了也生不出兒子來!]
[閉嘴。朝中自認有能力有實力有野心的,已經在埋伏兵馬,準備逼宮,也算名正言順。依我看來,巧國朝中最有能力的,莫過於他們的大元帥,實力更是不用說,行軍多年,幾乎巧國三分之一以上的兵都向著他。野心,他是沒有,不過,他當了大英雄,你覺得那群人會放過他麼?]
[那這事就交給你了。]
方飛鶴無奈,[是。]
[寬心,我回來了。]方飛鶴迫不及待的回來,一進屋就開始滿地找人。
找了一圈,嗯?不在家?
又找,突然聽見後門有聲響。急匆匆過去,打開門。。。
[小李子,你有沒有聽到有人叫我?]
小李子回頭看看門裏麵,[沒有。]
[哦。。。]
後門有一條河。
方飛鶴開了後門就發現,那一家子人都在那裏。。。釣魚。
[哇!我釣到啦!]李李興奮死了,魚兒上鉤了!使盡吃奶的勁將魚鉤拉上來,一陣爆笑!
[李李,你真是,盡然釣到野鴨!哈哈哈哈!]張太醫笑得比誰都囂張。
魚鉤上的野鴨撲楞楞直蹦躂,李李哭喪著臉,[我要的是魚啊。。。]
小李子咧著嘴笑,抓過野鴨,[今天有烤野鴨吃,哦,不,還有烤魚。]魚鉤從野鴨嘴裏拔出來,上麵赫然還帶著一條小魚!
又是一陣笑。
[哎呀,我也釣到了!]張太醫不甘落於小徒弟之後,拉起魚竿,[。。。這是什麼。]
寬心忍著笑回答,[烏龜。]
張太醫很無語,[那後麵咬著尾巴的呢?]
小李子好笑,[鱉。]
張太醫更加無語,鱉咬著烏龜尾巴幹什麼?
[它們肯定在打架,結果不小心咬到了。]
更加爆笑,[今晚有烏龜湯和鱉湯喝。]
寬心看看那隻有一個腦袋和一條尾巴露在外麵的烏龜,[那烏龜挺可愛的,拿來養吧?]
於是,家裏多了一隻寵物烏龜。
方飛鶴倚在門上,看著一群人笑笑鬧鬧,不禁露出笑來,這樣的日子,真希望不要停。
走下台階,[幹什麼呢?]
一夥人回頭,寬心率先出口,[飛鶴,你回來啦?]
方飛鶴走過去,一屁股坐在寬心身邊,[嗯,在釣魚啊?]
[嗯,是啊。李李和張太醫都好厲害,一下子能釣兩樣東西上來!]
李李和張太醫剛才還鬱悶著,如今昂著頭神氣活現,大有"誰能比我強"的意思。
方飛鶴哼一聲,[看我的。]
拿過寬心手裏的魚竿,一行人繼續等待魚兒上鉤。
沒多久,方飛鶴的魚竿就沉了下去,似乎釣到了什麼巨大的東西。
方飛鶴覺得奇了,會是什麼,這麼重?
[幫忙,很重。]
一行人趕緊起來,拉著魚竿往上拖。
[噗]水麵蕩開來,一個黑黑的東西冒了出來。
張太醫打著哆嗦,[不會。。。不會是水鬼吧?]
方飛鶴皺著眉,[是人,快點拉上來。寬心先回避。]
寬心依言往後退了幾步,人拉上來後,方飛鶴上前不探了探那人的鼻息,[還活著。]
撥開那人臉上的黑色長發,小李子瞬間沒了呼吸,沒了心跳,[梁。。。幼瑜]
[梁幼瑜!]
[梁幼瑜?]
[張太醫,你趕緊。]
張太醫連連點頭,方飛鶴將梁幼瑜扶進屋子,將他安置在客房。
一行人跟著進去,小李子卻一動不動,寬心有些奇怪,[小李子,你怎麼了?]
小李子苦笑,[寬心,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那人是誰麼。。。就是他。]
寬心睜大了眼睛,[什麼?!]
小李子深吸一口氣,[李李的。。。親生父親。]
寬心看見小李子眼中的情緒,選擇閉嘴,走過去攬住小李子的肩膀。
[我沒事,隻是。。。太驚訝罷了。]
他怎麼會在這,他不應該是在巧國麼。。。
我。。。
兩人一起進去,張太醫正在把脈,[沒內傷,全身多處刀傷,失血過多。]拿起筆刷刷寫了張單子,交給老爹,讓他去抓了熬藥。
[他。。。真的沒事吧?]
張太醫點頭,[嗯,他也算幸運,意誌力堅強才能活下來。]
小李子鬆口氣,[我想跟你們說件事。]
[?]
[別讓他知道我在這裏。]
大家麵麵相覷,[這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怎麼隱瞞。]
[我會戴上麵具。]
之後,喂梁幼瑜喝了藥,包紮了傷口後,大家都走了。小李子戴著麵具,一個人看著梁幼瑜。
雖然平日裏總是會思念著個人,想要見到他,觸碰到他,可是如今他真的靠自己這麼近,自己卻是近人情怯,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
[梁。。。]
[快走!快走!]梁幼瑜大聲說著夢話,揮舞著雙手,似乎還在抵擋著前後方的敵人。
小李子趕緊抓住梁幼瑜的手,不讓他動,以免他的傷口又裂開。可是手按住了,嘴還在喊,為了避免他吵到大家,小李子咬咬牙,摘下麵具,用嘴堵住了梁幼瑜的嘴!
[唔。。。]
好懷念的味道,五年了。。。
漸漸地,梁幼瑜的呼喊聲低了下去,可是小李子發現,昏迷中的梁幼瑜竟然在加深這個不算吻的吻!
[嗯。。。]
想要沉迷,可是小李子更加理智,狠心放開自己的嘴,梁幼瑜還在尋找著剛才的溫暖。
安撫梁幼瑜睡著,小李子落荒而逃,捂著自己的嘴驚魂未定。末了又恨恨起來,這家夥,還和以前一樣,睡著了有人親他他就回應,這沒節操的混蛋!誰知道有多少女人在他睡著了以後對他這麼做過!
哼!混蛋混蛋!
我當年還是下了藥才得到他的!
再也不理他了!
可是第二天,小李子還是忍不住戴上麵具,去看梁幼瑜怎麼樣了。
梁幼瑜睡了兩天,才算醒來。一睜眼看見帳幔,一驚,趕緊查看自身,沒有問題。
[你醒了。]
梁幼瑜循聲看過去,一個老頭牽著一個小孩子站在床邊。
[是你們救了我?]
[我是醫生,當然要救人。]
李李在旁邊點頭。
梁幼瑜看著李李,這孩子長得真像他。。。
[李李,我們去看看飯熟了沒吧,我肚子餓了。]
李李瞪他一眼,[豬!]
連說這句話的神態也很像。
[這是你孫子麼?]
李李也瞪梁幼瑜一眼,[你胡說什麼呢,我哪裏和這老頭像了!]
老頭敲他一下,[徒弟啊,小心我告訴你爹你不敬老!]
李李不理他,[餓了,吃飯!]
梁幼瑜看著李李,覺得這孩子真好玩。
一老一小出去後,沒一會兒有個戴著麵具的人進來,捧著些飯菜,一言不發的坐在床邊的椅子上,隻是將筷子遞給他。梁幼瑜發覺這個人手在微微顫抖。
[你沒事吧?]
那人似乎倒抽了一口氣,僵住了。
梁幼瑜自認長的不是凶神惡煞,這人怎麼會嚇到。
[抱歉,嚇到你了。]想想可能是自己這一身傷口嚇到人家,梁幼瑜不無抱歉。
還是不說話,隻是起身走到外室去。
梁幼瑜懷著疑惑吃了飯菜,[兄台,我吃完了,麻煩一下。]
小李子正在想事情,猛地一震,趕緊起身進去,還是默默無言,收拾了碗筷就出去了。
梁幼瑜看著這奇怪的人的背影,隱隱覺得有些眼熟。
不過也沒想太多。
小李子站在門外,呆呆的一動不動。
良久,[小李子你怎麼了?幹嘛傻站在這裏?]
是張敬張太醫,小李子回神,[啊?沒什麼,我洗碗去。]
說著便走。
張敬有些搞不明白,也是,他除了醫學,對別的都沒有太大興趣。不過他沒想到的是,不久以後,他會被一個討厭的人弄得心煩意亂,雖然那個人也是個醫術高明的醫生。。。
過了幾日,不知怎麼搞的,有一天眾人起床後就發現梁幼瑜緊緊跟著小李子,追著他叫[小蓮,小蓮。。。]小李子也沒戴麵具,一副被那梁幼瑜煩到不行的表情,實際上大家都能看得出來小李子眼裏那一絲笑意。
[爹爹,你怎麼不戴麵具了?不戴的話給李李好了,李李拿來玩。]
小李子僵住,梁幼瑜眼光危險地掃過李李,掃過眾人,最後掃到小李子身上去,[小蓮,你什麼時候有了兒子?!]
小李子不屑狀,[與你何幹!]
梁幼瑜急了,[昨晚我們明明。。。]還沒說出口,小李子一腳把梁幼瑜的話踹回去!
方飛鶴不懷好意,[李李,你自己說吧。]
李李看看爹爹,又看看梁幼瑜,摸摸下巴,一副小大人的樣子,[這不會是我那死鬼老爹吧?!]
小李子一把抓住李李捂住他的嘴,思考著要不要弑子!
梁幼瑜目瞪口呆,[死鬼老爹?!誰?!]
方飛鶴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說的就是你,你也別不承認。]
[不是,我我沒有私生子啊!]
小李子聞言臉立刻冷下來,[哼!李李確實不是你的私生子,他和你沒關係!]
寬心無奈,[小李子。。。]
梁幼瑜不知道哪裏又惹到小李子,求救的目光看向方飛鶴。
方飛鶴[撲哧]笑了,[小李子你還真是可憐。]
小李子瞪他,[要你雞婆!]
方飛鶴對梁幼瑜招招手,梁幼瑜趕緊過去,方飛鶴說,[李李當然不是你私生子,他是你和小李子的親生子。]
梁幼瑜瞬間呆掉,李李走過去想拍拍老爹,無奈個子太矮,隻好拍拍老爹的大腿以作安慰。
小李子疑似臉紅,拉著李李跑了,大家也就嘻嘻哈哈丟下石化的梁幼瑜,上前廳吃飯去了。
方飛鶴扶著肚子凸出的寬心,嘴裏念念叨叨,[小心點,你肚子裏還有一個呢。]
寬心也不避諱,[是是是。]
梁幼瑜還在石化,不過石化他的原因多了一個,肚子裏還有一個。。。什麼?
大家正在吃飯,梁幼瑜衝進來,拉了小李子就走,小李子掙紮,[你幹什麼!放開!]
大家當成沒看見,繼續吃飯。
吃完飯大家也不去打擾他們兩個,誰知道那兩個關在房間裏幹什麼!
不過晚上吃飯的時候,梁幼瑜出來了,小李子沒出來,大家要笑不笑。
[哎,死鬼老爹,你把我爹爹怎麼了?]
梁幼瑜難得老臉一紅,[小孩子別問那麼多。]
李李才不理他,繼續摸著下巴裝深沉,直到把梁幼瑜逼得躲回房間裏去。
又過幾日,眾人總算是能好好坐到一起吃飯聊天,梁幼瑜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這時候他就決定趕快回巧國製止暴動。小李子沒說什麼,隻是四個字,[早去早回。]
梁幼瑜看著小李子,重重點頭,[我會很快回來。]
這幾日方飛鶴也和梁幼瑜商議過,方飛鶴請示過夜昭夕後,決定給予梁幼瑜最大的協助,幫他製止生靈塗炭的暴動。
隻不過他這一回去,暴動是止了,他也被推上了巧國皇帝的寶座,想下都下不來。。。
不過後來紫荊說著也有好處,至於有什麼好處,咱們以後再說。
寬心的肚子到後來長得飛快,快七個月了。
那天明明早上還陽光明媚,可到了下午,卻下起了傾盆大雨。方飛鶴在禦書房裏聽夜昭夕嘮嘮叨叨,一顆心早就飛到郊外去了。好不容易聽夜昭夕嘮叨完了,方飛鶴趕緊告退,今天不知怎麼的心裏總有一團陰影,揮之不去。
冒著雨騎馬回去,可門開著,裏麵死氣沉沉。
[寬心!]
方飛鶴進門就大喊,沒有人回應,方飛鶴心一沉,隻當雨下得太大,寬心也許沒聽見。衝進房間,也沒有人,倒是老爹老媽奄奄一息的臥在地上。
[寬心呢?!啊?寬心呢?!]出什麼事了?!怎麼會這樣?!
老爹老媽似乎已經深度昏迷,根本回答不了,再說,兩個啞巴能說什麼?
方飛鶴咬牙,立刻拿出一個哨子,[嗶!]
片刻,四周來了幾個黑衣人,[立刻將這兩個人送去救治,四周有什麼異常。]
一個人扛著老爹老媽走,還剩三個黑衣人,其中一個報告,[搜尋出幾個死人,其中有四個應該是暗衛,其他幾個都是身手不凡的暗殺者,看標誌,應該是血樓的人。]
[你是說,暗衛?]
[是的,大人。]
可能是小李子的暗衛,暗衛已死,這次這個抓了寬心的人還真是花了大手筆,竟然能請到一群一流的高手。
[立刻去請紫荊大人。]
[是。]說話的那個人立刻不見,顯然是做方飛鶴說的事去了。
[你們再去察看四周有什麼可疑之處。]丟下話,方飛鶴立刻翻身上馬,往京都的地方去。
回了府,不僅紫荊在,堯晴空也在,[飛鶴,出什麼事了?]
方飛鶴冷著臉,[有人對寬心出手,小李子應該也是被他們抓去。]
紫荊安撫的拍拍方飛鶴,方飛鶴沒吱聲,[先別急,冷靜。]
其實方飛鶴已經夠冷靜了。
[你想想,做這種事的,會是什麼人。]
方飛鶴皺眉,政敵?不是,朝中還沒人敢對抗他,再說他們的政敵少得可憐,就算是,也不可能有錢請得起血樓的暗殺者。
[不是政敵,抓了寬心,對他們當政沒有多大用處,要當政,直接殺了我最好,這才是一勞永逸的辦法,可是沒有,這說不過去。]
紫荊點頭,[探子報告,昨天有幾個似乎是郊遊的人去過那裏。]
[能查到是哪些人。]
[剛才回報,這幾個人不是城裏的人。]
方飛鶴捏著手裏的杯子,[看來就是他們,還有嗎?]
紫荊搖頭,[還在查。]
[如此說來,不是政敵,那麼,就隻有,情敵。]
紫荊微微皺眉,[說起來,最近昭和總是出宮。探子回報,她是去見一個人,那個人,你認識。]
方飛鶴眉頭一挑,[白素心。]
紫荊點頭。方飛鶴的眉頭皺得更緊,[現在昭和在宮裏麼?]
[不清楚,需要進宮看看。]
[那還等什麼,立刻進宮!]
三個人進了宮,一言不發直往禦書房趕。幸好這時候夜昭夕沒有在發情。
[怎麼了,急急忙忙的。]
[昭和在宮裏麼?]
[昭和?不知道,我有幾天沒見著她了。出什麼事了?]
方飛鶴來不及說,直接往昭和的宮殿去。
[皇上萬福!]昭和宮外的侍者跪下請安。
[免禮。]
徑自進去,[皇上吉祥。]
[公主呢。]
[回皇上,公主今早出去,並不在宮內。]侍者恭恭敬敬回答。
方飛鶴心裏快急死了,難道真的是昭和幹的麼。
[飛鶴,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紫荊見方飛鶴根本不在狀況內,隻好代答,[寬心和小李子,以及方鍾艾都不見了。張太醫和李李幸好今天出門去,否則恐怕也是難逃。]
夜昭夕聞言皺起眉頭,[什麼?誰那麼大膽竟敢綁架他們。那你們現在來找昭和,難道是懷疑昭和?]
方飛鶴咬牙道,[我想不是,昭和不是那種人。]
方飛鶴想了又想,還是覺得天真爛漫的昭和不可能幹這種事,那就隻有,[白素心!]
剛出了宮門,紫荊的探子就來了。
[白素心也不見了。]
[就是你,是你!]
寬心雙手被吊在木架上,動也不能動,眼裏滿是害怕和不解,這群人莫名其妙抓他來幹什麼?!
[其他人呢?你們把他們怎麼了?!]寬心也顧不得自己,不知道其他人是否也被他們抓來了。
[嗬嗬,你還有心情擔心別人啊。]為首的一個蒙麵女子冷冷地笑。
寬心自認絕對沒有見過這個女子,[是你把我抓到這裏的?你抓我幹嘛?]
那女人冷笑,[你不問問我是誰麼?]
寬心覺得她既然這麼說了,雖然覺得她並不會說,但還是問,[那麼你是誰?]
那女人還是冷笑,[你還是別知道的好。]
寬心心說我就知道,[哦。]
[真不知道就你這樣沒姿色沒身材的臭男人到底哪裏可以吸引他!]
吸引誰?
[我告訴你我是誰,我是白素心!]
[白素心?]誰?
寬心一臉迷茫的樣子刺激到了那女人,[難道方飛鶴沒有跟你提過我嗎?!]
寬心想了想,搖搖頭。
[我是鍾艾的母親。]
寬心大吃一驚,[什麼?!你不是死了嗎?!]難道我也死了?!
白素心一愣,原來方飛鶴真的連提都沒有提過她,而且還說她已經死了!嗬嗬。。。哈哈。。。我好恨!
[給我扒了他的衣服!]白素心一聲令下,手下聽命,將寬心的外套脫了,連裏衣也不放過!
[放開,不要!]寬心瞪著驚駭的眼睛不斷掙紮!
白素心還沒等到他們把不斷掙紮的寬心的褲子給扒了,就已經怒火中燒的尖叫,[把鞭子給我!給我!]
白素心瘋了似地,將鞭子揚起,狠狠往寬心滿是紅紅紫紫的吻痕的身子上抽去!
[賤人!你這個不知羞恥的賤人!]
[啊!]寬心痛的慘叫起來!
狠抽了幾下,白素心才算冷靜了點,香汗淋漓,喘著粗氣,似那母夜叉一般駭人。
眯著眼睛,盯著寬心,[老天爺給你報應,看你的肚子,是不是裏麵長了瘤啊?哼!就你這樣的身體有什麼吸引力!啊!有什麼!]
寬心痛得幾乎暈過去,但是理智告訴自己,千萬不能被這個女人發現自己肚子裏的是什麼!寶寶啊,你不要動,求求你現在不要動。。。
[想見見你的朋友嗎?我讓你見見他吧。來人,帶過來!]白素心接過茶喝了一口,又變回儀態萬千的貴婦人。
寬心聞言趕緊睜開被冷汗糊得睜不開的眼睛,[小李子!]
小李子在昏迷,他是被拖來的。寬心鬆了口氣,小李子沒有受傷。
[你放了他,他和我們沒關係!]寬心不想讓小李子受到任何傷害。
[放了他?嗬嗬,你想我放了他?你求我啊。]白素心冷笑。
寬心毫不猶豫,[我求你放了他!]
白素心沒想到寬心這麼幹脆就求她,讓她一點優越感也沒有![哼,果然下賤!想我放了他,做夢!別以為我不知道他一直在幫你,我恨所有和你有關的人!]
寬心張大嘴,[你怎麼可以這樣!他明明和我們的事沒有任何關係!]
白素心冷哼,[把他潑醒,讓他們好好聊聊,等會我可是有好禮要送給你們。]
一盆冷水下去,小李子悶哼一聲睜開眼睛,[到底。。。怎麼了?]
[小李子!小李子你沒事吧?!]寬心動不了,隻好大聲呼喚。
[唔。。。寬心。。。]循聲望去,[天啊!寬心,你怎麼了!]爬起來,[誰把你打成這樣的?!]
[我。]
小李子這才發現還有個人。
[小李子,你快找機會逃走,她是找我麻煩的!]寬心小聲地在小李子耳邊說。
小李子搖頭,[我一走你就死定了!]
[這位夫人,不知我們犯了什麼事,您要把我們抓來用刑?]小李子還是說話帶諷,按說白素心濫用私刑。
白素心何等聰明自然明白,[哼,你說呢。]
[在下愚鈍,確實不知,還請明示。]
[這個賤人搶了我的人!是他,都是他的錯!沒有他,我這時候該是尚書夫人!]白素心又被刺激到了。
方飛鶴!
小李子立刻就猜到是誰的情債,暗中咬牙切齒,盤算著出去後怎麼整方飛鶴!
白素心坐下來,[你,給我好好招待著兩位。]
那人領命,將小李子拖開,交給兩個人抓著,小李子掙紮,可惜那兩個似乎是高手。
[你這賤人,想必是很會說什麼甜言蜜語,才哄得他離開我,掌嘴。]白素心喝口茶,冷冷道。
聽令的立刻動手,[啪!]一個耳光重重落到寬心臉上,寬心的臉立刻紅了,嘴裏流出血來,[啪!]又是一個耳光!
[繼續。]
小李子死命的掙紮,[不!]
寬心被打得頭昏眼花,臉已經腫了起來。
直到寬心暈了,白素心才命人停下來,[潑醒。]
[嘩!]冰冷的水潑在臉上,寬心打了個冷戰,醒來。
[寬心!寬心!]小李子焦急的呼喊似乎近在眼前,又似遠在天邊。
[好了,留點力氣吧,馬上有的你喊!]白素心一抬眼,周圍的蒙麵人立刻剝了小李子的外衣。
小李子極其憤怒,[滾開!混蛋!]
[啪!]剝他衣服的人給了小李子一個耳光,小李子頓時覺得耳朵裏麵嗡嗡響,腦子也糊了起來。
[教訓他,像我剛才那樣。]
[是!]
[呼!]鞭子破空的聲音響起,[唔!]
小李子咬緊牙關,就是不呼痛!
[嘴還挺硬,繼續,我看他骨頭能有多硬!]白素心狠狠道。
陰暗的房間裏立刻響起鞭子抽在人體上的聲音,以及寬心撕心裂肺的大喊,[不!放過他!放過他!]
白素心隻是冷笑,我要讓你這賤人付出代價!
小李子暈了,潑醒,讓他看寬心被打,寬心暈了,潑醒,再看小李子被打,周而複始。
兩個人最後都奄奄一息,身痛,心也痛。
[別著急啊,我還有禮物送給你們呢。]指尖拿著兩顆藥丸,白素心瞪著血紅的眼睛,陰冷地笑。
扒開寬心的嘴,塞了一顆進去,又扒開小李子的嘴,塞了另一顆藥丸進去。
[極品的春藥,我好不容易弄來的,你們好好享受吧,哈哈哈哈哈!]坐下來,準備欣賞無與倫比的精彩劇目。
寬心隻覺得身體好熱,不停的流汗,汗水落在傷痕累累的身體上,伸進皮肉裏,疼的瘮人!
小李子也是一樣的感覺,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看呐,兩個賤人!你們誰都不準碰,等他們兩個。。。再交給你們享受享受。]
潮紅的臉,痛苦的神情,扭動的身軀,混合起來的景色令這些殺手都開始覺得欲望在燃燒!
白素心喝著茶,[把他們兩個擺近點。]
殺手將寬心丟到小李子身邊,順便摸摸過過手癮,白素心狠狠瞪了他一眼!心中暗罵,這些臭男人,問什麼看到他們都這樣!
寬心緊緊摟住著自己,努力想要退後,可是早就沒力氣的身子根本動不了,下意識護住肚子,寬心覺得好不安,剛才的鞭子好幾次落在肚子上,不知道寶寶有沒有覺得疼。。。
小李子死咬著唇瓣,也把自己縮起來,拚命不去觸碰另一具高熱的身體!
白素心越來越不耐煩,這兩個人怎麼還不動!這藥難道是假的嗎!
白素心死盯著寬心,突然發現寬心的肚子不對勁,他的肚子在動!肚子裏似乎有一個活物在伸手伸腳!
白素心搖著頭,不可能!他是男人!不可能!但是寬心的肚子和自己在懷著方鍾艾的時候一摸一樣,他會動!
衝上去把住寬心的脈,[不,不可能!不可能!妖怪!你是妖怪!]
他竟然有兩脈!兩脈!他竟然懷著孩子!
其他人麵麵相覷,白素心像是瘋了一樣,突然抬腳踢了寬心的肚子一腳!
[我不信!不可能!]
寬心慘嚎一聲,肚子幾乎要被踢破了!
秋風落葉似地抖動,寬心幾乎要再次暈厥過去,可是過大的痛苦卻令他想暈都不行。
又踢了一腳,白素心大笑,[我在殺妖怪!妖怪!哈哈哈哈哈!]
寬心死命蜷縮起身體,[不要。。。]
[不要?!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說!你這個妖怪!]白素心抓起寬心的頭發,又狠狠將他撞向地麵!
寬心連慘叫都叫不出來,肚子似乎真的破了,似乎有什麼東西要流出來,寬心拚命想把他留住,可是他還是在流。
[不,寶寶,你乖乖的,不要離開爹爹,不要。。。昕顏,不要離開。。。寶寶。。。不要。。。]
寬心已經神誌不清了。
小李子用盡力氣抓住白素心的裙擺,想把她拉開,可是白素心一腳踢開小李子的手,繼續踢寬心!
[飛鶴。。。]
寬心陷入黑暗前,呼喚的名字。。。
[寬心!!]
似乎真的有人回應,是你吧?飛鶴。。。
[我要殺了你!]方飛鶴帶著人衝進來,看見的就是寬心毫無聲息的躺在地上,身上傷痕累累,後麵還在不斷的流出血和透明的水來。
[小蓮!]隨後趕到的還有梁幼瑜。。。
白素心看見方飛鶴,竟然貼上去,巧笑倩兮,[看,我幫你殺了妖怪,他不會再害你了。]
方飛鶴一巴掌將白素心甩飛!
[寬心,撐住!你給我撐住!]將寬心抱起來,隨行的張敬張太醫眼尖,一眼就看見寬心肚子不尋常的蠕動!
[快點!他要生了!]張敬驚慌失措,沒想到白素心對寬心的踢打竟然導致寬心早產!
[什麼?!]上天啊!
暗衛的速度快,方飛鶴隻好忍住自己想要一直陪著寬心的想法,命令暗衛迅速將寬心和張敬送回府上!
再騎上馬飛快地跑!白素心竟然將他們帶到了山裏!
寬心,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千萬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