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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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嘛呢,焰子?抽不過就賴在地上不起來啊?”
“白癡!你看我起得來嗎?!”
“喂,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翔子的臉冷了下來,大步流星地走到我跟前蹲下看了看我扭得有點不自然的腳,然後閃電般出手猛得把我的腳往回一掰!
“啊!!!!!!!!!!!!!!!!”
整個球館的人動作全都跟點了暫停一樣頓住了兩秒種,然後N條視線跟探照燈似的齊刷刷往我這射來……
555,我想我長這麼大臉就沒這麼紅過……
……真不好意思,因為……這個這個,實在是太痛了,之前我還能笑得出來已經很費力,他還來這麼一下突然襲擊,是個人都受不了啊……
“想怎樣啊你?我丟臉丟死了!”我忍不住暗暗戳了翔子幾下,小小聲地罵他。
一反常態沒跟我抬杠,翔子板起了臉:“你後退都不看的啊?不要自己的腳了是吧?”
“0。0你……”我一句話噎在喉嚨裏上不來,敢情這後場球不是你抽的是吧?這腳扭了也是扭我的痛也是我痛你在那裏不痛不癢的凶什麼凶?!
“我?我什麼我?小死丫頭,自己的腳也不知道注意點,踩別人還能扭到,我真服你了啊大姐!受不了你,我送你回去,別打了。”說著翔子就要過來拽我。
“我不!”我憤怒啊,我扭成這樣還不是你害的,現在還有理了?我還真就這麼賴在這不走了我!
“你還跟我倔?”翔子一瞪眼,臉黑得跟鍋底一樣了。
“我就這樣,怎樣?”其實他那樣挺可怕的,但是爭強好勝的性格一上來,就是有些心虛我也不甘示弱地跟他互瞪。
頓時周圍氣溫下降了好幾度,由於我的“英勇坐姿”,這塊羽毛球場算是徹底廢了,很多對場地垂涎三尺的人都遠遠站著用向往而小心的眼神看著我們——這兩個理直氣壯占著茅坑不拉屎的罪魁禍首,隻是礙於這片場地周圍的低氣壓而不敢接近。
唉,假如這是漫畫,你一定可以看得到兩個人努力向對方的眼睛發射絕殺激光的畫麵,可惜,這不是。呃,扯遠了,回到正題,就在我瞪翔子瞪得眼淚都快出來的時候(他太凶了我沒敢眨眼),一個閑閑的聲音從旁邊飄來。
“怎麼啦兩位?沒事跟這深情對視相互放電呐?不得不提醒你們,占場地了,約會請去公園,謝謝。”
“滾!這沒你說話的份兒!”
“滾!這沒你說話的份兒!”
正在認真互瞪的我們想也不想就異口同聲地回了這一句,也在回完了的下一秒開始一起後悔。
唉,悲劇啊,有道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知道那個說話的人是誰麼……
=。=娘啊,是臉比翔子還要黑的體育老師……
呃,這個這個,很多時候,一件事情的發生,是短暫的,但是影響,是深遠的,自那以後我和翔子就算是進了體育老師的黑名單了,就連發球也要求得比別人要嚴得多……
後話咱們暫且按下不提,說說眼前吧。
老師一發威你就是兩隻老虎也得乖乖變小貓,何況這兩隻還是紙老虎……
不過,再怎麼單細胞少根筋該生氣的時候還是會生氣,出去了是出去了我還是一跳一跳在鬱悶,翔子則是一臉又想過來扶又礙於麵子的便秘表情。
唉,哲學告訴我們,有的時候客觀事實是不以人的主觀意誌為轉移的,比如說,當你特別想在扭了一隻腳的情況下還背著衣服,水壺,羽毛球包以單腳跳的姿勢回到宿舍的時候……
我才往下跳了兩級台階,就因為負重不能把握平衡而跳到了台階外沿,眼看著晃啊晃啊的就要跟地麵來個親密接觸了,就在我重心即將失守之際,一隻大手就跟老鷹拎小雞一樣牢牢抓住了我揮舞在空中的右上臂,把我嚴重偏離豎直線的重心拉了回來。
“不行就不行,逞什麼強啊你?”翔子一臉哭笑不得。
我心裏直呼好險,可是還是忍不住小聲嘀咕了一句,“要你管……”
翔子的臉又黑了不少,不過還是沒放手,低頭接過了我手裏的球包,笨拙而小心地慢慢一級一級把我引下台階。
那個時候女生宿舍已經有了門禁,而且我們選的又是周四晚上的課,等我們倆蹭到宿舍樓下的時候,都十點了……
世界上最悲劇的事情,莫過於扭了腳要回宿舍,可是能幫你的人進不了宿舍樓,比世界上最悲劇的事情還要悲劇的事情,就是你會發現你要帶著上體育課的全部家當一隻腳爬上高達六層的宿舍樓頂樓……
其實在翔子一路半拖半拉把我弄過去的時候,我心裏的氣也已經消了大半,想想他也不是故意的,就算了吧,不然我一個人還不知道要怎麼挪回來,說不定還難逃露宿校園大馬路的悲慘命運……
不過最後的最後,門口的大媽還是看我實在可憐,把翔子的校園卡扣下以後讓他送我上去。在這種時候女生的宿舍樓正是洗洗漱漱手忙腳亂的時候,一群女生穿著睡衣在走廊上飄來蕩去的不是去洗澡就是去洗衣服,翔子就這麼臉色鐵青氣勢洶洶地把我拎上去了……自然引起了一陣不小的騷動,換你,你嚇到不?我爹都沒對我這麼凶過……
那天晚上實在忍不住了就上Q去跟小乖哭訴自己悲慘的遭遇。
“555小乖啊,你在不在?/大哭”
“在,怎麼了焰子?”
“今天翔子凶我!/大哭”
“怎麼了怎麼了慢慢說別噎著啊……”
讓我沒想到的是在我哭訴之後小乖一反常態地沒有了回音,抖了他幾次窗口都沒有反應,到最後竟然下線了,看看翔子的Q,頭像也沒亮,男生宿舍上網擠要搶IP的事情我是知道的,以前他們上遊戲的時候也時常這樣一起卡掉,想想,可能是IP又搶不過人家了吧,雖然一肚子委屈,也隻好抱著舍友狠狠地撒一通嬌以泄憤了……
之後的兩個星期事情特別多,各學科的半期考,學生會的半期活動總結,各種例會,周末的大家大都在開會上課上自習,沒怎麼上遊戲,偶爾的聯係也就是晚上回到寢室搶在熄燈前用Q說上幾句話而已。
在這個所有人都有些手忙腳亂的“多事之秋”,作為一個傷員的我就顯得有些與世隔絕。腳成了這樣課是上不了了,請了一周的假在宿舍裏好好休息,學生會那邊的例會也沒辦法去,老大也知道我的情況,有什麼問題都跟我短信電話聯係。腫了一周的饅頭腳,連飯都要舍友幫忙帶的我顯得特別可憐,據他們後來回憶那時候誰看到我哀怨的目光都忍不住要向我行同情的注目禮……
憋了一整周的我實在受不了獨守寢室的無奈,一跳一拐地衝出宿舍去上課和考試了。考完半期的最後一場,出門扶我的是小乖,翔子則一反常態地走在旁邊不說話,臉上陰晴不定,小乖則是和平時一樣淡淡,隻是溫和的目光中好像帶上了一點複雜。這氣氛……好像是有些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