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章 言不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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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翼想:哎,這臉算是丟盡了,怎麼樂兒總是少根筋呢!魏習風想:怎麼以前沒發現這位司馬公子是個傻子,明明看著蠻正常的,真是可惜了這個如花似玉的人兒。司馬翼還不知道魏習風心中所想呢,不然準和他紅臉,雖然自己的孫兒愣是愣了點,也不至於是傻的嘛。司馬樂正準備蹲下去撿碎片,卻被一雙大手握住了手腕。
“讓下人來吧,小心劃傷手!”
“哦!”司馬樂納納的收回手,想起剛剛自己的白癡言行,臉騰的滿臉通紅。
“樂兒,你看你,怎麼不小心點!”司馬翼說的雖然是訓斥的話,寵溺之情顯現無疑。
“習風,給你添麻煩了,我看我們還是先告辭了!餘下的事有勞你費心!”
還不待魏習風回話,司馬樂就拉著他爺爺的手臂“可是,爺爺。。。我。我還不想。。走。。”
我都還沒有和習風說上一句話呢,怎麼能走了,那不是白來了,司馬樂滿眼不甘心地看著司馬翼。
“哎。。。好吧,那隨你吧,我先回去了!”司馬翼轉向魏習風“習風,那你麻煩你照看一樣樂兒,他還不成熟,你多多教教他!”
“嗯,學生知道了,老將軍您慢走!”兩人送了司馬翼到門口,叫了個仆人護送。兩人再次回到大堂。一路無話,最後還是魏習風打破了沉默。
“司馬公子,請問你有什麼事嗎?”事實是,司馬樂也不知道自己有什麼事,僅是想和習風呆在一起,想天天在他的身邊。
半天沒人回答,魏習風看了看司馬樂,勁自走向花園,司馬樂高興地跟過去。一走進花園,花香撲鼻,放眼望去,滿園桃花,隨著微風拂動,花瓣紛揚,司馬樂覺得自己一下子從凡間到了仙境,不由自主的加快步伐,越過魏習風在桃林間穿梭,不時捧起飄落的花瓣,再吹開,看著花瓣在手心中打個旋再飛走。夜色逼近,兩人一路無話地走出花園。
“司馬公子,你還沒告訴我你究竟有何事?”司馬樂原本放鬆的心一下子緊張起來,說話又支吾起來:
“我。。我。。我。。”
“什麼?你能不能幹脆點。。。”魏習風有點不耐煩了,三翻兩次戲弄我,而且今天竟然花了一下午的時間陪他,要不是老將軍交待,他才不願意,虧自己第一次見麵還覺得他可愛。魏習風見司馬樂聽了自己的話嚇得低著頭,不敢作聲,情不自禁地放軟語氣
“司馬公子,你直說無妨!”司馬樂握緊拳頭,使出全身的力氣,抬起頭,目不轉睛地凝望著魏習風,那如琥珀的眸子讓魏習風移不開眼,正當魏習風覺得尷尬想移開眼時,聽見司馬樂大聲地說
“我想嫁給你!”什麼什麼,我剛剛聽到了什麼,司馬樂說他想嫁給我,不不不,問題不在這裏,他明明是個男人,怎麼會想嫁給我?魏習風被司馬樂的話炸得頭暈,不禁後退兩步,與司馬樂拉開了距離。而司馬樂呢,正震驚於自己怎麼會說“我想嫁給你”這樣的話,自己明明想說的是“我很喜歡你!”,卻看見魏習風一下子退得遠遠的,臉色一瞬間蒼白,心裏仿佛被狠狠地劃了一刀,這三年的相思都歸於破碎,眼睛一下子看不大清楚,努力地睜了睜眼睛,勾出一抹微笑,
“失禮了,魏大人,請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在下,小人先行告辭!”說罷,不等回答,便起身匆匆離開,隻留下一串無聲滴落的情淚。
“大哥,你怎麼樣?喝了藥好點了嗎?”司馬樂站在司馬衝床邊,漂亮而細小的臉糾結在一起,心裏很難過,大哥司馬衝從小跟爹爹習武,十五歲便上戰場,馳騁沙場,不知道打了多少勝仗,是爹爹的左膀右臂,同齡人中如其勇猛者甚少,自己更是自歎不如,為何此時如此虛弱,奄奄一息。雖然自己與大哥不太親,但自己一直很佩服大哥,看大哥現在的樣子,不免難過。
“衝兒,你先躺下休息!”司馬翼將司馬衝扶著睡下,“好了,樂兒,我們先出去吧,讓你大哥好好休息吧!”
“哦。。哦哦!”司馬樂伸手扶著司馬翼走出房間。
“那,爺爺,大哥什麼時候才能康複呀?看起來很嚴重。”司馬翼沒有馬上回答,隻是沉思,司馬樂也不好打擾,隻是扶著司馬翼到亭子中坐下。
“樂兒,明天跟我去一趟江南!”
“啊?”
“你去收拾一下,明天一早就動身!”司馬樂不知道爺爺怎麼了,在京城好好的,為什麼要去江南呀?
“可是,爺爺,為什麼?”
“樂兒,聽爺爺的,別問那麼多,去收拾吧,多帶點盤纏!”
“哦。。好好,那爺爺,我先下去了!”司馬翼擺擺手。
江南白雲寺
“不慮,今日便是五年之期,汝可下山!”白雲寺掌門不悔盤坐於蒲團之上,氣定神閑,儼然世外之人,脫俗。
“下山之後,做事萬不可衝動,需仔細斟酌,否則,禍不單行,切忌!”
“徒兒緊遵教誨!在此拜別師父,感謝師父教誨之恩,不慮莫此難忘!”說罷,改坐為跪,三拜之後毅然離去。隻聽廟堂中傳出一聲長長的歎息與一句“糾纏不清,實為可憐!”
“魏大人,坐吧,不必拘禮!”司馬衝無力的指了指旁邊的椅子,魏習風聽言,好看的眉頭微皺,之前明明說過,讓司馬衝叫自己大哥,可司馬衝死活不改口,但還是依言坐下,“小衝,最近身體可好?”
“多謝魏大人關心,身體向來如此,何來好與不好之說。”司馬衝睡靠在躺椅上,注視著遠方,卻仿佛眼中無物,淡然,更沒有把眼神落在與之對話的人身上。向來十分健談的魏習風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好,隻得起身告辭,
“魏大人!”魏習風停下腳步,沒有說話,他知道司馬衝要問他什麼,
“皇上近來可好?”
“好!”魏習風如實回答,司馬衝剛才冷硬的表情一下子緩解,“嗯,那就好,那就好!”宛若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