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章 堂主碰頭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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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永沒有不透風的強,書閑陵自己發現的,她順著線索摸爬,終於發現了王憐卿!
一如當初,同她一樣,一具被裹了紗布的木乃伊!
起先,她就是覺著不對勁,一個月過去的時間裏,她連王憐卿的影子都沒見著,二來,藥室那邊人員走動太過頻繁。
她很生氣,甚至衝動的想要放一把火燒了這藥室,阻止賈流這個陰陽頭再繼續禍害人,她後來又一想,這些藥材能幫助王憐卿盡快恢複體力和健康。
她整日的守著王憐卿,陰陽頭每出現一次,她望著他的熾熱眼神,都能在賈流身上聚焦灼燒成一個個硝煙彌漫的無底黑洞!
賈流叔叔漸漸的心生膽怯,這丫頭平時不拿眼瞪人,可瞪起人來,沒玩沒了還凶狠異常!被她冷冰冰的眼神盯著,那感覺活似被一條毒蛇給惦記上了。
賈流叔叔幹脆利用魏花阿姨充當了媒介物,不敢再直線麵對書閑陵。
這一日,書閑陵不經意的問起魏花,“賈流為什麼執著於這種人體改造?”
魏花苦笑,歎氣,她靠著石亭的壁柱,眼望著書閑陵很久,才幽幽道:“你沒加入本教之前,沒吃過大苦頭吧?”
書閑陵想一想後,搖頭。前世的記憶裏,她的離婚事件比起在風冥教裏受的苦,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魏花不搞懸疑,不作態,說起了賈流的故事:
女尊國裏的女人人數向來是稀有的,賈流的爹嫁給了他的母親,雖是正夫卻不受寵,他母親接二連三的娶侍,過了幾年,賈四道死了,賈流的母親放任了大兒子不管,賈流的後爹們一個二個都欺負賈流,拿火棒燙傷他,拿剪刀戳傷他,拿刀片割他的肉,對於一個當時還是七歲孩童的賈流來說,那段經曆生不如死!
書閑陵大喝一聲:“夠了!我不要再聽,這不是他將災難嫁禍給別人的理由!他的不幸隻能是他一個人的悲哀,這世上,幸福生活著的人有很多,不幸的人在少數!不能因為一個或者幾十個人的悲哀,去造就成千上萬人的不幸!”
魏花驚呆了,不可置信的看著書閑陵,這是一個十三歲女孩該有的言論嗎?魏花的脊梁,絲絲升騰寒意。
她決定了:
這個女孩不能留!她必須得死,她會害了整個風冥教!
“不幸的少數人,就該遭受這些不幸?”柳風冥湊巧的聽見了書閑陵談話,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右護法,眼底的警告意味明顯。
魏花低垂了臉,將殺氣收斂,教主肯定有教主的打算。
書閑陵不願搭理柳風冥,當他不存在。
柳風冥喚了魏花同他一起離開,這一次倒是沒挑書閑陵的不是。(這篇文裏的跑龍套人士,都有一小段自己的故事,雖然他們是充當炮灰的命運!)
在王憐卿養傷期間,書閑陵集結了她的屬下,回風堂的原堂主在一次任務中,為掩護屬下犧牲了,加上傷殘的,一共是二百多號人!
書閑陵望著二百來號,可憐巴巴的看著自己的教徒,他們都似沒了娘的可憐孩子,搞得她好似大救星一樣。
希翼的眼神,充滿了信任和崇拜!
魔教裏麵,還有此等純真善類?
書閑陵和藹可親的問一位小哥,“那個你啊,平尋你是怎麼搜集情報的?”
小哥俊俏的臉蛋,生紅生紅,似新剝的紅雞蛋,“屬下是在怡紅館裏打聽情報,客人們醉酒談話時,屬下會記下一些有用的情報!”
怡紅館?那是什麼去處?
小哥的臉更紅了,含羞帶怯的為堂主解答疑難雜惑問題,“就是男倌院”。
書閑陵點頭讚許,“不錯,不錯,為了本教的光輝前景,你肯舍身為了大眾謀福利,精神可嘉可歎!"
書閑陵又問了一位扛扁擔的大叔,“大叔,您是從事什麼職業的?”
大叔笑嗬嗬的說:“俺就會下餛飩麵,挑著擔子走四方,路雖迢迢但任重而道遠”。
書閑陵一邊拍手,一邊極力搞活氣氛,務必做到親善親為,給屬下們留下最佳的第一印象:“好啊,好啊,大叔能一邊自力更生,一邊辛勤的為本教勞苦,太辛苦你啦!”
大叔靦腆,受到領導表揚,也隻會回三字:不幸苦!
書閑陵沉思了一會,對小哥說,“你給我點時間,我試著研究一下,有什麼辦法能令你不用舍身喂虎,又能順利的打聽到情報的方法。”
又轉頭看著大叔,“大叔,你年紀大了,讓你挑著餛飩攤四處遊走,不太好!咱們幹脆來個飲食連鎖,在各地開飲食小店,成本不高,人也輕鬆!”
大叔熱淚盈眶,抓著書閑陵的手,歌頌上了:“您這個主意好,您這個主意好”。
大叔年紀大,在教裏的資曆應該不低,書閑陵問他:“大叔,各堂口是盈利自給,還是教裏發派?”
大叔回答:“聚風堂是專門負責這些的,每個堂口如需資金,必須要到賬房先生那申請,堂口裏如有意外橫財,必須交公,全教共有!”
書閑陵想著柳風冥頻頻更換的新衣裳,再看看大叔等的粗布衣裳,深深感歎:權勢壓人,人剝削人,吃苦受累的始終是最底層人士。
回風堂的一舉一動,立刻被有心人報備給柳風冥,他籌謀很久,決定開個堂主大會,教裏的六位堂主們,有的連夜從外地趕回,有的將手裏的教務丟下,隻為響應教主的號召。
左護法賈流和右護法魏花,也在旁聽之列。
賈流借著魏花的好身材,勉強擋住了書閑陵冰冷敵視的目光。
柳風冥讓大家暢所欲言,有關於財務上的改革和建議,歡迎大家舉手發言,此舉偷師自書閑陵。
書閑陵第一個發言,“我覺著現在的財物分配很不公允,每個堂口分工雖不同,但,他們都一樣是為教眾辦事,為教主大人辦事,為什麼各堂口不能藏點小財,方便打點屬下?我們打個比方,我堂口裏的周世凱是教裏的老資曆,他至今還穿著粗布舊衣,而教主大人則日日光鮮靚麗!難道,財物隻為個別人獨家享有?”
其餘的堂主們麵麵相覷,不敢吱聲,這是個雷區啊,一笑不小心會引爆的,這位新來的小姐妹,能不能不要這麼的激憤?
柳風冥一低頭間,烏絲飄落,殿堂裏投射來的紅光,把夕陽的憂鬱都傾灑在他的三千烏絲,夕陽的綺麗和神秘迷人,也不及他這一刻的光彩絢麗。仿佛要奪取人的心魄,他沒有做多餘的動作,僅僅是一低頭的瞬間!
這是鬼怪的妖嬈,某位法國詩人,曾寫道:紅色的幽靈,不停地前行!
中國人呢,就會說這是逢魔時刻!
大家一起盯著教主,他不發言,沒人敢接腔。
書閑陵的目光,緊緊的拴在了柳風冥的身上,他也正在望著她,她的心在劇烈的怦怦跳,她控製自己不去捂著跳動的心,可是,它卻似要蹦出胸膛!
這個男人,他不是人啊!
妖孽,妖孽!
書閑陵閉上眼睛,心裏默念妖孽二字,清心咒什麼的她不會。
柳風冥嘴角掀起一個輕微的弧度,這個女孩不敢直視他,“書堂主的話也有幾分道理,不過,每個人的著衣習慣大不相同,以此為理由,不是改革的理由。我同意你們私設小金庫,自覺有點本事的就去創業。作為堂主,你們不能以權謀私,該歸公的財物還是要上繳!我會定期的派人下去巡察各堂口財務,你們本錢不夠的可以在賬房借,我會給你們計算上月利,年利!如果你們經營虧損了,還不了本金,對不起,一年利息翻滾一年,一年又一年,直到你們能還上為止!”
六大堂主躍躍欲試,興奮雷動!
聚風堂堂主莫少凡最開心,他數夠了奉獻給其他人的錢,那種錐心刺骨,剖心剖肺的感覺,他受夠了!終於,可以有自己的小金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