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章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9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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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困頓的看著黎知秋,一方麵想質問他,用人的感情來懲罰犯過的錯,是基於何種目的,是否在說因為富有的對金錢沒有概念,還是如我這般螻蟻女人在錢財上榨不出油水的,下手要狠就要在感情上下手,女人對待這個問題常常是鑽牛角尖的,所以重創我,就要如此狠決。另一方麵又讚同李雲皓的觀點,將計就計,你能害我,我為什麼不能以牙還牙。我的思想又在鬥爭,我真恨自己是個有思想的人,其實白癡才是做人的最高境界。
    我和黎知秋談了很晚,他出門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兩點,具體談了什麼,會在後麵的故事中交待,現在請容我賣個關子,因為我不太確定這個方法是否可行。
    班還是繼續去上了,不過我變的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想去就去,不去就在家歇著,公司沒人敢管我,我變的越發囂張跋扈,原本還有幾個跟我關係的錯的同事對我也近而遠之,我處在眾叛親離的環境中,卻對一切都無所謂,你們不過是我的手下,隻是在我的股掌間求生存,我不停的辱罵這些同事,常讓一些皮薄的女孩哭的泣不成聲,我卻冷漠的抱著膀子,聲音冰冷的說:“幹不好就滾,離了你公司照轉。”
    我不知道公司的人還有這本事,不知是誰報給了黎知秋,他特意跑來找我談我現在的處事方法太不得人心,這樣下去,公司的老員工都要辭職不幹了,我在心中冷冷的笑,不幹正好,我要的不就是你的公司跨台嗎,都走人了,誰替你賣命,新來的人要上手也需要個過程,象我這樣今天趕走一個,明天氣跑一個的,就是新人也無法接濟的上。
    “黎總,您把這個公司交給我,那就是把權利也交給我了,我怎麼做是我的事,如果您插手,那我不幹了,您另找賢人。”我早就計劃好了,如果你不忍受我,那我就走人,我自己也很為難,既恨你,又愛你,既想將你置於死地,又不想看你死狀悲慘,隻有出此下策,抽身事外,我這是為你好,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心。
    黎知秋沒能明白我的心,還在繼續跟我商榷在和員工交流互動上的過與激,不住的言傳身教,讓我聽了好不耐煩,站起身來轉身就走,留下黎知秋一個人詫異的坐在經理辦公室,他的詫異與我的恨意是持平的,唉,隻可惜我有顆善良的心,實在下不了手。
    事情到了峰回路轉的時候,故事到了近尾聲,所有的主配角都跑了謝幕,兩個男人已經讓我焦頭爛額,第三個男人衣錦還鄉了。
    在我家的巷口,看見那個男人正向人打聽什麼,我原本想躲開,又一想,我心虛什麼勁,該心虛的應該是他吧。
    在他的肩上輕輕的拍了一下,他回過頭來看見我。
    “好久不見,怎麼發了財回來啦?”我臉上掛著虛偽的笑,用譏嘲的口吻向他發出詢問。不得不說,他的變化真的是蠻大的,自信,挺拔,短短幾個月,以往戲謔的模樣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成熟,穩重,也可以說是成功人士散發出來的男人魅力,他真的成長了成了一位真正的男人,怪不得有人說:男人的成長和女人有著莫大的關係。我沒有能力讓他成長,倒是讓他不斷退縮,不斷的尋找保護,倒退到孩啼時代的無助,他需要的是如母親般能給他嗬護的女人,我肯定是做不來的,即使我們勉強在一起,也會有曲終人散的一天,過早的結束這段關係,對他對我又何嚐不是件好事。
    “不算太久,彈指間,不過確實也如同過了一個世紀一樣,你還好嗎?”潘海峰笑意融融的看著我,看的出他不是來看我笑話的,他隻是做為老友特意來看朋友,他的笑容是真誠的。
    “不好,住在這樣的地方能好到哪裏?你呢,從你的著裝上看來你真是榮歸故裏了,你哥哥沒事了吧。”彈指間,恩怨灰飛煙滅,我們這樣從容的聊天,不夾帶任何私人恩怨,倒覺得的心胸開闊。
    “我要結婚了,五月份,我是來給你送喜貼的,希望你能來。”他從隨身的包裏掏出喜貼,我接過拿在手上端詳著,封麵的婚紗照甚為紮眼。果然,他還是和那位大姐走到了一起,想來他們在一起以後才會覺得我的幼稚無能根本無力支撐他的事業,學生時代的愛情大約隻可遠觀不可近褻。
    “恭喜,有空我一定前往。去我家坐坐吧。”看著來往的人很有擋路的嫌疑,不得以請他去家裏坐坐。
    推開房門,他四處打量了下,笑說:“若隔幾個月前我們能有這麼間小蝸居不定怎麼開心呢,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嘛。”
    我聽他話語很放的開,也不再拘謹。
    “幾個月前如果有這麼間房子,怕你要樂不思蜀了吧。”他喝了口我遞過去的水,低頭不知道想起了什麼,搖著頭笑了起來。事事如棋局局新,我們這也算一笑泯恩仇了吧。
    “任娜,現在有男朋友了嗎?如果沒有,我可以幫你介紹,我接觸的人中很多精英人物,很適合你的。”
    “你什麼時候也變的這麼八卦起來,我的事你甭操心,安安心心做的你的新郎吧,哪天把新娘喊出來大家一起吃頓飯,好好聊聊。”我幫意皺皺眉,表示不願意在這問題多做深談。
    “其實我一直覺得那個黎知秋很不錯,不知道你們現在還有聯係嗎?”潘海峰話帶玄機,我盯著他詫異的問:“你對黎知秋的好感從哪冒出來的。”
    “我哥那會住院的時候,全家四處奔波到處籌錢,親戚朋友間該借的都借了個遍,可遠遠達不到那個數字,全家人被那個天文數字壓的背脊都要彎了,喘口氣都覺得胸疼,那會我工作又忙,家裏又忙,根本沒有心情再談情說愛我已經沒有理由再拖累你了,你可能認為是我變了心,負了你,我寧可你這樣認為,被你唾罵也好,被你詛咒也行,隻是我沒有能力再陪你走下去了,我隻有放手,這樣也好。隻是我沒想到的是黎知秋找到了我,他要承擔我哥所有的醫療費用,隻是希望我能繼續和你在一起,我拒絕了,這是男人之間的戰爭,我不會丟卻自尊的去接受,這輩子我都會在他的陰影中生活,想到是我借助了女人的光。”他目光深遠,可以想象的出黎知秋的出現給了他怎樣的震撼和打擊,如果沒有黎知秋也許還會再撐一撐,但結局還是一樣,不過早晚的事。
    “你不恨他嗎?是他讓你覺得自己的無能,最後隻能將自己的女人拱手送人。”我話裏有挑撥的成份,說不上來恨他還是他,或者兩人都恨,憑什麼把我當作一場交易,我就這麼失敗,淪落到被人推來推去的地步,太丟份了吧。
    “嗬嗬,你又誤解了,他不讓我告訴你,他說他欠你太多,他想用自己償還,可你始終不願接受,他想讓你幸福,又怕你的幸福是別人營造的,他每天都在矛盾尋找解脫,結果越掙脫越緊束,他看見我們在一起時,你臉上總是蕩漾著笑意就覺得開心,可是我家出事後,你也變的黯然神傷,他不喜歡你這樣,隻能從旁為你做些什麼,隻是他所做的是我不能接受的,任娜,請允許我以一個朋友的身份,一個好友的身份懇求你,這樣的好男人不要再放棄了,你會後悔終生的。”潘海峰手上的鑽戒晶瑩剔透閃光奪目,也刺傷了我的眼睛,我將眼角的一滴淚輕輕彈開,不再言語,兩人靜默了好一陣。
    “你過的開心嗎?”我輕聲的問。
    “開心不是我一個人的事,也包括我的家人,我無法做到自私,無法隻要我幸福對其他都不管不顧,我愛我的家人,小時候哥哥總把家裏好吃的給我吃,我記得有年下大雨,學校淹了,半人高的水,對我這個一年級的學生來說根本是寸步難行,哥硬是將我背回了家,後來他就突然病了,再查發現他腎有問題,醫生和父母都說這事跟我沒關係,不可能因為一次在水中淌水就得腎病,可我卻總覺得是自己的過失,我扔不下這個壓在心頭的包袱,所以隻要哥需要我,我可以棄了一切,隻要他能多活一天,我就多得一天的安慰。”家庭,我不是也有家庭嗎?他有一個得病的哥哥,我有一個敗家仔的哥哥,半斤八兩,門當戶對,卻也牽不起手,走不到頭。
    “我想離開這個城市,可又沒地方可去,我想拋開這裏的一切,每個人都把手中的接力棒扔給我,我到底該接誰的棒子呢?”煩心的事一件不少,誰能幫幫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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