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4章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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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怕我把你給毒死嗎?”我沒好氣的回了一句,對他解釋道:“這是玉鼎真人的‘銅頭鐵臂丸’,是我托楊戩去找他師傅要的。”
    話才剛說完,姬發的臉色立刻就陰沉了下來,那雙修長的手指慢慢的捏成了拳狀,手背上的青筋一根根清晰的鼓了起來。
    我急了,朝他叫了起來:“你做什麼啊?!快鬆手!這麼用力,會捏壞的!你快放手!捏壞了!捏壞了!你知不知道那藥很……”
    所有的急切全成了廢話,我話還沒說完,也還來不及勸阻,姬發的手輕輕一揚,一個漂亮的拋物線一直延伸到窗外,“嗵“的一聲,那丹藥便掉進了荷花池底成了一文不值的魚食。
    “你做什麼?!”我氣得向姬發吼了起來。
    那人一張冷臉甩過來瞪向我,我被他莫名的怒意弄得發怔。
    這是怎麼了?
    我都還沒生氣呢,他憑什麼比我還……
    還來不及多想,就被人抓住雙肩狠狠的摁在床上,他俯上身來一口吸住我的唇,咬著我的舌,不讓我說話,糾纏的唇舌攪拌出來的水聲,讓人麵紅不已。
    “呼呼……你幹……什麼?”我目光氤氳的抬眼問姬發,唇角卻還掛著一溜晶瑩的銀絲。
    姬發也不答話,喘著粗氣,目光深沉的看著我,伴隨著一聲布料尖銳摩擦的聲響,係在腰間的混天綾被他一手扯掉,他的手方便的從衣擺下方爬進來,摸索著,陡地一用力,從衣服底下扯出一塊紅布……
    那是我的肚兜。
    不要問我一個大男人幹嘛穿這玩意兒,這全是殷十娘給養成的習慣。
    那次就被他笑過,早知道他這樣,這次我來的時候就應該先脫掉,免得再被他笑話。
    那人倒是沒笑話我,目光稍滯片刻後,竟抓著那塊紅布放在口鼻間深深的嗅了起來,露出來的一雙黑黝黝的眼睛看著我,漸漸透出露骨的情欲之色。
    我頓時覺得自己象是被人調戲的良家婦女一樣,饒是臉皮超厚,也都忍不住紅了臉。
    我撇開目光不看他,那人輕笑一聲,丟開了那塊紅布頭,伸出纖長的手指一根根解開我身上的衣結,在我耳邊輕言:“該讓我怎麼說你才好?想想楊戩對你的心思,也該知道,你怎麼能把他給你的東西給我?莫不是我哪裏得罪了你,想噎死我不成?沒心沒肺的,你是不是想要氣死我?”
    怪不得我找楊戩要丹藥的時候,楊戩對我說了一句:“你……這樣好嗎?”
    所以說,這情敵的東西就算再好,那也都是情敵的,姬發不可能承情。
    我當時沒弄明白,以為是楊戩舍不得,現在想起來,就連楊戩都明白的道理,我居然沒想到。
    “呃……我……”
    我剛想開口解釋點什麼,身上那人的動作突然就滯了。
    “誰做的?”他聲音發冷,目光如刀,一刀刀的剮在我衣衫下若隱若現的青紅淤痕上。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一臉茫然的望向他:“什麼……誰做的?”
    他冷著臉從我身上離開,居高臨下的看著仰躺在床上的我,那臉色白得象死人。
    “我早該知道的,你三公子向來就不安分……”
    說完,那人竟嘔出一口血來。
    “你看吧!你看吧!給你丹藥叫你吃,你不吃,現在又吐血了吧?!”
    我赤著上半身從床上跳起來伸手去扶他,誰知道,他看我上身一眼,竟狠狠的推開了我,自顧自的搖晃著身子走到桌邊站定,手一伸竟拿起一壺桌上的酒壺狂飲起來。
    “你到底要不要命了?!吐血還喝什麼酒?!”
    我怒吼著把酒壺奪過來,卻因力度太大,將酒壺裏的酒灑了出來,潑了自己一身。
    眾所周知我的酒量不行,木吒送我外號“一口倒”,這酒我倒是一滴未沾,怪隻怪我這蓮花化身的吸收能力著實太好,那酒一沾了身,我就不成了。
    隻片刻功夫,我竟連酒壺都拿不住,人一歪,酒壺就摔在地上,碎了。
    身子一晃,那人將我攬入懷中,我撫著昏沉的頭向他埋怨:“都是你……害我的頭好暈!”
    姬發低下頭抵住我的額頭,鼻尖親昵的在我臉頰跟鼻頭來回輕掃,一口一口的酒氣撲打過來,熏得我的頭越發昏沉。
    他勾起唇角輕笑起來:“我要的……就是你暈……”
    啊?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問詢般的看向那人,他卻笑得邪氣四溢。
    他說:“都說酒後吐真言,也不知這話可不可信,不如今天我們就試試看?”
    那話雖說是商量的意思,但卻沒給人留一點兒餘地。
    也不知道他從哪裏摸出來一個瓷瓶來,一擰開瓶塞就對準我的嘴往我口裏灌,我嚐過那味道,是加了梅子的百花露。
    “你做什麼……咳咳咳——”
    我被那酒嗆得眼淚狂飆,連話也說不完全,可姬發卻是視若無睹,臉上始終掛著深沉的笑意,見我一臉狼狽,他竟還輕柔的伸出手來替我拭去唇角流溢出來的殘液,好似灌我酒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一樣。
    “說吧,你跟楊戩到底做了什麼好事?!”姬發聲音輕柔的問著,可那雙眼珠卻冰得瘮人。
    “呼呼……好事……好事?”
    我氣息不穩,腦袋發脹,認真的回想著,最後對姬發點了點頭。
    姬發半天沒有聲響。
    我按著昏眩不已的額頭,自顧自的說道:“我沒做好事,楊戩才做好事,他盡做好人,我給燃燈的水裏下藥,他偷偷給換了,還跟我說什麼‘小人難防’?你說他是在說我?還是在說燃燈?”
    “我跟你說,楊戩他不知道,我隻跟你說……”說著,我一手勾著姬發的脖子,咬著他的耳朵道:“他以為那水就幹淨了?結果一轉手,金吒木吒他們就輪流的往水裏吐口水,木吒還騙龍須虎,讓他挖鼻屎扔到水裏麵給燃燈喝。”
    “嗬嗬嗬……”我癡癡的笑起來。
    “我問的不是這些。”我感覺姬發的口氣似乎有點無力,“我是問你……”
    “呼……呼……”
    姬發後來問我什麼,我沒注意聽,因為我的頭實在太暈了,還沒來得及聽清楚就靠在他肩上睡了過去。
    後來姬發似乎又把我給弄醒了,似乎又被他給灌了酒,昏昏沉沉的聽見他追問我,“你身上——西到底是跟誰弄的?!”
    姬發的手在我身上用力的搓著,所過之處無非是上次他所留的痕跡之處。
    我雖說是醉得渾渾噩噩,但被他那麼大的手力揉搓,著實也給弄疼得醒了過來,聽清了他的這句話,我的酒便醒了,隨即便揚起手掌用力的甩了他一耳光。
    “你自己做的事,倒來問我?!我都還沒找你算賬呢!”
    一吼完,我就徹底的不醒人事,一頭栽在床上呼呼大睡,任憑他如何折騰,我也都再沒被他弄醒。
    酒醒之後,我一睜眼就見到姬發那張睡得安詳的臉,若不是那張白淨的麵頰上清晰的印著一個紅紅的手掌印,我幾乎要以為昨晚的一切都是自己酒後錯覺。
    我雖然記不得昨晚打了那人一耳光之後發生的事,但我這一身好看的青紫痕跡,跟渾身的不適與粘膩,很是說明這人在我醉了之後到底做了什麼好事,而這罪魁禍首,卻一臉無事的在我身邊睡得深沉。
    就算這是他的寢殿,他的床,我也要把他給一腳踹下床去。
    理所當然的,姬發一掉下床去,便醒了。
    我一回想起那人逼問我的事,就氣不大一處來,坐在床上指著床下的人大罵:“你……你灌我酒就算了,我可以當那是情趣!可你不信我,還那麼陰險無恥的套我話!你以為我是什麼人?!為了一顆丹藥我會跟楊戩做那種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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