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正文 第二十二章 第3小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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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高森因為突然出現的安妍而停下了腳步,隨即便領會到她的暗示“我們可以走了嗎?”
“呃!”安妍看著剛好擦身而過要走到露台去的向強生,再看向幾步之外看不出表情的卡斯帕,用可以讓附近的人聽得清而又不顯得突兀的聲音說“可以了,我去向主人家道別,你先回公司吧。”
她說完後急忙回到了卡斯帕麵前,壓低了聲量請求“求你,什麼也不要問,跟我一起走好嗎?求你!”
卡斯帕鼻翼扇動似乎在努力克製著,他雙眼冒火的盯著高森然後低聲的對安妍說“既然你是要和情/人約會,難道不覺得帶上我似乎不大適合嗎?”
安妍因為他的誤會而著急了,情不自禁的貼近他“對不起,一時間我很難解釋清楚,可是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樣,真的,請你!”
卡斯帕若有所思的望望安妍,看看高森,然後將目光定在露台上,最後才在她鼻尖上吻了一下“好的,就如你所願。”然後帶著她向主人翁道了別便離開了。
剛上了轎車,安妍的電話便響起了,是高森打來的,想約她在她家裏見麵,她想了想便答應了。掛了電話後便對卡斯帕說太累了要回家,而且明天還要飛意大利,她想早點睡,卡斯帕本來以為她會作出解釋,可是後來一想,明天在飛機上有的是時間,便也沒有再說什麼。
想不到到了安妍所住的大廈,卡斯帕下車準備要送她上樓,卻看到了剛剛到達的高森,他語氣陰森的冷哼了聲“原來這就是你急著要回家的原因。”
安妍急忙的解釋,自己也不知道為了什麼,感覺就像被懷疑偷情的妻子向老公解釋一樣“啊,這個,因為我要和你到意大利去了,所以有些事要交待清楚。我們以前也經常在我家裏談公事的。”
卡斯帕的眼神流露出厭惡:“哦,在淩晨一點的時候?誰相信!”
“要不然你以為我們會做些什麼!”安妍有些生氣了,為自己的小心翼翼,也為他的不信任,她走出了車外不滿的叫道“這絕不會是個風/流火熱的晚上!”
卡斯帕惱怒的回應“誰知道!”
安妍真的氣極了,衝口而出“那好,要不我明天到醫院做檢查然後出一份證明給你,證實我的童貞還在,行了嗎,拉法尼先生。”
卡斯帕望著一早已經走進大廈內堂的高森,咬著牙齒說“希望如此!”然後便轉身回到轎車內,轎車便馬上楊長而去了。
安妍悻悻的跺了下腳,為了他對自己的影響、更為了在他麵前失控而煩惱。
第二天早上,卡斯帕來接她的時候,兩人都還在為淩晨時分發生的事耿耿於懷,兩人都不甘先示弱,這樣一來在車上兩人都沉默不語,等到到了機場辦好了所有手續要登機了,安妍才因為太過驚訝而首先開腔了。
“是不是搞錯了!這可是……這是……!”安妍望著麵前的小型客機結結巴巴的,這必定是卡斯帕擁有的私人飛機,看來他是坐著這部客機從美國過來,也正打算乘坐這部客機往意大利去,這也太奢侈了吧。
“沒錯!你放心好了,這飛機很安全,再加上機長的駕駛技術一流,定能安全的把你送到意大利的。”語氣衝衝的,她知道他還在為淩晨時的事而生氣,想了想,決定不發一言的跟著他走到機艙內,機長便進來打招呼並告知要起飛了。
卡斯帕示意安妍找位置坐,他要隨機長到駕駛艙去,待他們離去後,安妍才仔細打量起飛機艙內的設計。她的左手邊是兩張相連接的L型沙發,沙發的最邊處有一個小型酒櫃,另一邊是四張寬大的高背坐椅,中間有張餐桌,邊上有張相對來說寬大的辦公桌和辦公椅。過道的盡頭是一扇門,門關著,看不到裏麵是什麼。
正在猜想中她感到飛機起飛了,過了一會兒卡斯帕也回來了,他徑直的走向那扇門並打開它,然後轉過身對著安妍說“我想你會需要這個,畢竟你昨天晚上工作得這麼‘累’!”
雖然對他輕佻的語氣感到不滿,可是安妍還是對裏麵是什麼感到好奇,她忍不住站起來走過去隨著他進了房內,首先觸目所及的是一張看上去很舒適的雙人床,房內邊邊的位置上還放著一張貴妃椅,一張小桌子和置衣架,還有一個小型的衣櫥想必他們的行李就放在裏麵了。床對著的牆壁上掛著部大約二十寸的視頻設備。而房內的另一邊竟然是一間相對還算寬闊的浴室,門是玻璃的,對裏麵一切隱約可見。
不知為什麼,她忽然湧起一股惡心感“對不起,我不會在那些不知有多少女人睡過的床上休息的,我還是在外麵好了。”
說完想要轉身離開,可是卻被他語氣裏的不屑和厭惡留住了“我想想,這是不是你們通常所說的五十步笑一百步的,還有必要這樣裝模作樣嗎?”
他的暗示安妍覺得真的受夠了,她麵對著他盯著他的眼睛憤而反擊“無論你相信與否,我和高森可是清清白白的。我不會在和他相愛的同時,還和你玩這種遊戲。”
安妍知道他在通過研究她的表情來判斷她的說話有多可信“好,我相信你,但你這樣不是自相矛盾嗎?”
“我不明白你什麼意思?”她有些不安,他既然相信她了,可為什麼卻顯得那麼困惑並暗含朝諷。
他輕笑一聲,邊脫西裝邊說“要從你身上得知答案並不難,昨天晚上我已經有些懷疑了,剛才你看到這張床那種厭惡的表情更讓我確信,你和高森真的隻是夥伴而非情、人,假如你和高森是情、人,你剛才隻會有那種聯想起韻事的表情。”他掛好西服回過身來,那洞悉一切的表情讓她心驚肉跳。
“可是,是怎樣重要的事要在淩晨時份商量呢,肯定不會是公事,因為酒會之前你根本沒有向我提起,在我吻你的時候你也沒有接聽任何電話,可是下一秒你卻以最快的速度飛奔到高森麵前,找了個借口要和他離開‘那裏’,為的是什麼!”
“我想你想得太多了,那是因為……”因為太過吃驚,謊話始終不能太過順利的說出來“因為我是突然間才想起一件很重要的……”
他毫不留情的拆穿她的謊言“可你根本沒時間通知高森,但為什麼他隻是停頓了數秒,就配合了你的借口,這隻有一個解釋,就是你們在這方麵已經有很好的默契了。你們在為某件事而掩飾,可既然你們不是情侶,那麼就隻有一個可能……”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頭有點痛,想休息一會……”安妍害怕的叫嚷著阻止他,並想馬上逃離這裏。
可是他不依不饒,語氣嚴厲“為什麼,安妍,這就是你所說相信的真愛,幸福的婚姻嗎?”最終他嘲笑道“假如是以這種方式並存的,我也不難明白你所相信的。”
假如之前安妍還抱有希望卡斯帕不會想到那方麵上去,現在也知道沒可能了,可是她還是忍不住想他到底猜到了多少,而且既然他也看出蛛絲馬跡,向強生也一樣嗎?她不由的擔心起來。
卡斯帕三言兩語的便為她解憂“你放心好了,據我觀察向強生並未得知這件事。安妍,我對別人的私事沒有興趣,這件事裏我唯一讓我看不透的就是你的態度。整件事看來,你已經是知道很久,並一直為他們隱瞞,難道這就是你想擁的的真誠的婚姻、所謂的真愛嗎?”
安妍不意外的聽到他嗤之以鼻的大笑聲,可是,她能說些什麼,高森與張欣的愛情是他們的私事,她實在不方便說什麼,再者雖然她很同情並理解,但不代表一直充滿成見的原始人能明白。
她小心翼翼的斟酌措辭“是的,就是因為相信,所以我才會參與到其中。有很多事情並不像表麵看來那麼簡單,在我們中國的古詩裏麵有一句是這樣的‘恨不相縫未嫁時’,人生總有很多無奈,有很多事情並不都能讓自己控製。”
“哦!原來在你的原則裏,我這種花心的形象不能容忍,可是,通奸卻能找到一百個理由來做借口。”
安妍無力反駁他,因為他是對的。可是假如張欣能逃脫的,她一早就離婚了。當初安妍也質疑張欣在身份未明的情況下,這樣和高森交往到底是對還是錯。但他們雙方也曾經放棄,張欣甚至為了阻止高森的愛做出傻事,在那一刹那間,她才明白兩人之間的愛有多深,或者高森與張欣的處理方式不妥,可是她相信,假如是可以的,兩人都寧願放棄現在所擁有的一切而隻奢求能與對方名正言順的在一起。
她深深的歎了口氣,微弱的為他們辯護“我不能說完全認同他們,可是,假如你明白來龍去脈的話,你也會同情她們的。”
想不到卡斯帕發出了刺耳的笑聲,憂鬱的臉上顯露出痛苦,語氣裏有掩蓋不了的濃濃恨意“不!那些在神壇前向對方宣了誓,可是轉個身卻馬上違背誓言的人,我永遠也不會同情。”
安妍渾身顫抖,不是因為卡斯帕的絕情,而是因為她體會到他是如此痛恨虛偽的婚姻,能造成如此深刻的影響就隻有至親,老天爺,他的父母到底給了他一個怎樣的榜樣。她想起了第一次和他用餐時涉及童年的對話,還有他當時的反應,可憐的他,為什麼他們就把他傷害的這麼深!
安妍痛心的向前一步,用手撫上他傷痛的臉,第一次真心真意的主動想給予安慰“我不知道我還有沒有立場說這些,可是,我真的相信這世界上肯定有一個女子能為你帶來幸福的,她一定會無條件的真心愛你,為你撫平所有傷疤。”
卡斯帕捉住她的手,把她往懷裏一帶,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由我懂事起,我便知道,愛不是隻靠嘴巴來說的,是要用‘做’來表達的。”
愛?做?做/愛?安妍的大腦停頓了一下,卡斯帕已經吻住了她的耳垂“今天早些時候你好像說過會出張證明,以證實你的童貞,現在,我想到了一個更直接的辦法。”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