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8章 收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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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小山村張燈結火,純樸的村民在聽說了張貴丟失了多年的兒子被好心人送回來時,紛紛放下手頭的農活前來祝賀張家團圓,三年了,籠罩在張家頭頂上的陰霾終於撥雲見日。興奮的張貴索性取出積蓄,在家中寬大的院子中擺開酒席宴請村民,而張貴的親戚和村民則拿出家中春節時的存貨紛紛趕來,滿臉紅光的張貴張羅著酒席,看著熙熙攘攘的院子,思緒回到了下午小河邊。
小河邊圍了許多村民,當張貴媳婦跌跌撞撞的跑過來,看到青年身旁的小孩不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兒子還能是誰,慘呼一聲“兒啊,想死娘了。”痛哭著上前緊緊的抱住了三年沒見的兒子――張楠。隨後趕到的張貴看著緊緊抱在一起母子,走到青年身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恩人啊!”這個堅強了三年的漢子再也忍不住是仰天痛哭。圍觀的村民無不見景傷懷,紛紛抹淚。
無極見張貴如此,忙上前攙扶,張貴轉身抱住妻兒一家人痛哭流涕,好在村長及時趕來,喊住張貴夫妻,二人方知失了禮數,於是眾人忙把無極請到張貴家中,於是有了之前的一幕。
夜色降臨,張家院子裏亮如白晝,無極被請到上座,推讓一番無極也就順著了,村長、支書兩旁作陪,張楠爺爺還有幾個村子裏舉足輕重的老人陪著無極,見院子裏菜肴擺上,酒已滿上,村長站起身來:
“今天,大家都看到了,三年啦,小楠被恩人送回來了,聽恩人說那些該死的人販子也受到了政府的製裁,這杯酒,我代表村裏敬恩人。”說罷,雙手將酒杯送到無極跟前,無極本不喜這些場合,無奈不忍讓這些純樸的鄉民們失望,好在跟著大叔這酒量是見長,見老村長如此便起身接過酒杯對著滿院子的村民沉聲道:“謝謝大家的盛情款待,我與張楠實屬有緣,日後大家便知分曉,這杯酒,我喝了!”說罷一杯酒下肚,村長接回酒杯再次斟滿,對院子裏眾人說道:“這杯酒,我敬大家,感謝鄉親們這些年來對張家的關照,這些年張貴夫妻為了尋找小楠吃了不少苦,也多虧了大家的資助,謝謝鄉親們啊!”
老村長眼中含著熱淚看著院子裏的鄉親們紛紛幹了杯中的酒,欣慰的坐了下來。
是夜,張家熱鬧非凡,不少人找無極敬酒,感受到村民的純樸與善良,無極一一應了下來,直至深夜,酒席才散,這一夜,醉了多少人?又有多少人無眠?
張楠是不幸的,同時,又是幸運的,這幸運則是因為無極的存在。
清晨的山裏,無極漫步在塵霧中,張楠跟在身後睡眼朦朧,對於無極張楠心中可是非常的崇拜,已經8歲的張楠在上海乞討了2年多,這些年的苦難讓這個小孩子早早的成熟起來,那日無極揮手之間懲治大老李等人時張楠可是眼睜睜的看著,對無極的能耐十分的羨慕,往家走的這些日子常纏著無極教他功夫,無極笑著沒有答應,而是交給他一段口訣,讓他每日心中默念,張楠不明所以但出於對無極的崇拜也就按無極的話作了,但張楠的聰明還是出乎了無極的預料,生澀難懂的口訣張楠僅僅幾個時辰便完全記了下來,過了兩天可謂是倒背如流,看的無極的喜上心頭!
回到家中的這幾天來,張楠一家人的情緒漸漸穩定,無極心生離開之意,但是張楠該如何安置實在是個問題,總不能自己一直帶在身邊吧,想想也是諷刺,無極自己還在茫茫人海中尋找自己的親人,還有就是該如何和張貴夫妻講收張楠為徒一事,張家一家剛剛團聚,再次分離如何讓無極開口,一時間無極是不勝煩惱!
倆人走到山頂,找了塊巨石坐了下來,張楠看著無極不知道大清早的叔叔帶自己來這裏幹什麼,大眼睛裏充滿了疑問與不解。無極收回遠望沉思的目光,扭頭對沐浴在晨光中的張楠說道:“小楠,你不是一直纏著叔叔教你功夫嗎?今天,我就收你為徒,你可願意?”
張楠高興壞了,忙學著電視裏的樣子跪在無極身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喊了聲:“師父”。無極欣慰的笑了,伸手撫摸這張楠的頭點點頭說道:“好好好,真是乖孩子,之前師父叫你的是練功心法,你要常加練習,一年,一年以後師父來接你,你父母哪裏為師去說,這一年你要聽爸爸媽媽的話……。”
漸漸升起的太陽掙脫了雲層的束縛,露出了笑臉,整個大地一片輝煌,山村裏,吃過早飯的人們抗起農具三三倆倆的步入農田,下山的小道上,人們熱情的和無極打著招呼,這個小夥子給了山裏人非常好的印象,無極一路笑著,張楠蹦蹦跳跳的跟在無極身後,時不時竄到農田中捉隻螞蚱之類的小昆蟲玩的不亦樂乎,小臉倘佯著開心的笑容,三年來心理上留下的陰影已經漸漸消散。
張嫂見二人進了院子,忙張羅著打水給二人洗手,早餐已經放在院子中的桌子上,無極叫住了正準備出去幹農活的張貴,談談的說道: “我要走了,走之前有一件事情希望二位能夠應允。”
夫妻二人見無極要走,紛紛流露出不舍的神情,正要開口挽留無極卻伸手止住,拉過張楠繼續說道:“天下無不散的筵席,救小楠回來,是我二人有緣,二位切末放在心上!”
張嫂插話到:“恩人對我家那是大恩,需要我們夫妻二人做些什麼盡管開口便是,山裏窮,好歹家裏還有攢了些錢物,恩人千萬不要嫌棄。”說著便要進屋去取。
無極連忙喊住:“大嫂且慢,聽我把話說完,我確實是有個要求,希望二位能夠答應我,我要收張楠為徒。”
張貴夫妻聽到無極的話愣在當場,隻聽無極繼續說道:“我本隱世清修之人,與小楠乃是偶遇,此子根骨奇佳天生靈脈正適合修煉我門功法,有些事情是你們無法理解的,你且看!”之間無極伸手一隻大門口的一塊大石頭,之間那大石竟然離地而起,緩緩飛到無極手中,無極手指一收,大石瞬間變為碎屑散落,張貴夫妻看的目瞪口呆,隻有那張楠見狀心喜,拉著無極的手一個勁的讓無極教他。
良久,張貴緩過神來,夫妻二人對視了一眼便下定決心,上前向無極施禮道:“還請收下小兒為徒,這是小楠的福氣。”說完張嫂滿眼含淚的蹲下將小楠摟在懷中,想到剛和兒子團聚幾天便要分離,雖然很高興小楠能夠拜無極為師,但作為母親實在是舍不得自己的孩子。張楠乖巧的摟住媽媽的脖子說道:“娘,不哭,師父說了,一年以後師父再來接小楠走。”
張嫂聞聽,臉上勉強露出些許笑容,無極見狀心知事已成不便在留,伸手取出一個項圈,這是無極親自為張楠做得,烏黑的項圈散發著幽幽的光芒,此物不但能防身,而且能不斷吸收天地靈氣,對張楠來說正好適用,當下將項圈給張楠戴上,將一枚玉符塞在張貴手中囑咐道:“有什麼事情捏碎了,我便會趕來。”說罷,啪啪小楠的頭,身體消散在空氣中,看的張貴夫妻瞋目結舌,真是神仙那!張嫂驚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張貴則不由自主的攥緊了握著玉符的手。
“師父,別忘了來看我。”小村莊裏回蕩著張楠稚嫩的童音。
高空中,一道亮光滑向西方。